王友几人吃的是肚子浑圆,路都快走不动了。“先生现在住在哪里?方便的话可以一起找客栈啊。”
张韬笑着说。宴行章摇头,“不了,你们去吧。”
李有成也不强求,心都跟着对方一起走反而不方便。几人分开之后,李有成打算先去定北侯府把啼风牵回来,便跟王友几人商量,让几人先去前面找客栈,他待会儿就去找他们。可是等李有成牵着马儿找到客栈,并跟掌柜确认了几人住在二楼房间的时候,意外出现了。王友几人消失了。小二哥再三肯定的说,几人就是在房间里,他亲眼看到他们进了房间,而且从始至终都没人下来过。房间里没有血迹,只有朝北的窗户还在开着,李有成怀疑他们几个被人带走了。可是对方为什么要这么做?李有成年让小二哥下去,他独自坐在房间里,像是在等待着什么人。而另一边,王友三人在一阵晃动中悠悠转醒。“这、这是哪里?”
王友惊恐问,他们被捆绑着放在牛车上,远处的山林时不时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前面车子过不去了,既然醒了就下来自己走吧。”
赶车的男人不怀好意地说道。张韬蜷缩着身子不肯下去,四周都是树林,远处有一个狭窄的小道一直往上,敲击的声音就是从上面传来下来嘚。“是你?你是白小姐的护卫。”
刘子恒记性好,一眼就认出了赶车的男人身份。男人丝毫不惧,反而嘲笑说:“不愧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不过可惜了,接下来的事情可不是脑子好使就能行的。”
话说着,男人拔出刀指着几人,“下车。”
王友看着四周的树林,欲哭无泪,“这里是哪里?你带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事已至此,男人也不瞒着,奸笑说:“这里叫苍梧山,至于做什么,你们很快就知道了。”
男人像是赶猪一样赶着三人往山上走去。王友几个心里着急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他们几个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现在秀才遇到兵,说什么也没用了。就在几人离开之后,灌木丛里走出一个人来,正是一直守在这里的李宝珺。......曲桂镇。江畔和李有礼刚从上岗村回来,两人正说着上岗村洋葱和番茄的事情,却见两个衙差刚好从前面过来,手里拿着告示。两人好奇的跟过去看,只见告示上画着一个男人,旁边写着“通缉犯”几个大字。“沈如意?那不是那个自称雷神的男人吗?”
李有礼低声问道。江畔点头,“是他,可他不是在衙门大牢吗?怎么被通缉了?”
“官爷。”
江畔眼看衙差要走,忙过去喊道。“哟,这不是江老板嘛。”
衙差认出了江畔,笑呵呵打着招呼。江畔便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两个衙差互相看了眼,另一个道:“又不是外人,告诉江老板也没事。”
对方这才小声说道:“犯人昨晚被人劫走了,劫狱的人武功高强,还伤了我们好几个狱卒。给王县令吓得一宿没睡,这不,一大早就发通缉令了。”
“什么人敢在县衙劫囚?”
江畔诧异问。衙差摇头,“不清楚,估计是同伙吧,不然谁——”“轰!”
突然一声巨响,吓得街上百姓惊叫不已,慌忙逃窜。“是昌平街,走!”
衙差也来不及告辞,急急忙忙朝着昌平街方向跑去。李有礼惊诧喊:“娘,是爆炸声。”
江畔不容置疑的说:“你先回九味斋,我去看看。”
说着立刻追了上去。李有礼急的看了眼四周,不敢违背江畔的意思,只能一步三回头的往九味斋跑。江畔紧跟着那两个衙差,很快就绕进了一条巷子里面,受到惊吓的百姓吓得一边尖叫一边往外跑。“轰!”
又是一声爆炸,前面浓烟滚滚而来。“出去出去,都赶紧出去!猪就不要管了,人都快没了,管什么鸡鸭啊,赶紧走。”
前面传来老衙差焦急的催促。江畔逆着人流,被惊吓过度的人撞的差点跌倒。江畔立刻吓得不敢再往前跑,而是躲在了旁边屋檐下,等着巷子里面的百姓先逃走,而那两个衙差也早就不见踪迹了。“牛受惊了,让开都让开!”
前面有人着急的大声喊道。江畔循声望去,顿时目光一紧,只见一头大水牛因为过度惊恐正不管不顾的朝这边冲了过来,本就惊恐至极的百姓顿时吓得惨叫连连,谩骂声,哭喊声,求救声互相交织着,让人头皮发麻。江畔连忙往后退去,后背撞上了门板,门上的铜锁膈的她背疼。眼看蜂拥过来的人群越来越多,江畔脑中一道亮光闪过,立刻用“置换”的功能将门上的铜锁换掉,推开门大喊:“往这里来!”
躲闪不及的百姓见状立刻朝这边的院子冲了进来,片刻不到院子里就挤挤攘攘的站满了人,而那头吓疯的水牛则径直沿着巷子冲出去了街上,街上又是一片惊恐惨叫。江畔从仓库里将铜锁拿出来放在桌上,心有余悸的挤了出去,巷子里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砰!”
又是一阵巨响,但这一次不是爆炸声,而是建筑物坍塌的声音。“造孽啊,这是王家的房子塌了啊。”
有人惊呼喊道。“那么大的响声,火都烧起来了,不塌才怪,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你们说那个声音是不是跟前段时间鹿儿洞那边的声音是一样的?”
“一定是那个人,官府不是都贴了告示说那个什么沈天意越狱了吗?一定是他在造孽!”
“杀千刀的沈天意!”
百姓们群情激奋,一个个的咒骂着沈天意不得好死。而江畔则趁着巷子里没人赶紧继续追了上去,她得看看这沈天意到底在搞什么鬼。从巷子里往前直走,绕过弯就看到老衙差几人正怒气冲冲的往外走,显然并没有把人抓到。刚才的爆炸声就在这里,人就算逃跑也应该跑不远。江畔不想被老衙差看到她,将对面有个茅棚,毫不犹豫躲了进去。可是下一瞬,江畔就感觉后背被什么东西戳住了,男人的威胁的声音传来,“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