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一人一马终于到了宜良。进了城之后李有成连忙跟人打听到了定北侯府的位置,可是好说歹说守门的老头都不肯让他进去。人疲马倦的,李有成的耐心都要给磨光了。就在李有成准备硬闯的时候,身后却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李有成?你怎么会在这里?”
诧异的声音夹杂着一丝探究,月牙白的长袍将他衬的越发温润如玉。李有成闻言转身,也觉得意外,“宴先生?你不是在京城吗?”
来人正是去年去了京城的宴行章。宴行章身边站着一个白发苍苍却身材魁梧的老头,满脸花白的胡子,眼眶深陷,可是精神却十分抖擞。“橫殊认识这小子?”
老头问道,声若洪钟。宴行章点头,“这是我学生,李有成,字云谏。”
“原来是自己人,那就进去吧,我看这小子再站下去恐怕要晕倒了,哈哈哈。”
老头子大声笑道。李有成看了眼如清风明月般的宴行章,再低头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灰尘狼狈,心里有些说不出得烦躁妒忌。啼风让看门的老头牵走了,李有成跟在宴行章身后一起进了院子,本以为这么气派的定北侯府,应该是奴仆环绕,富丽堂皇的,没想到进去之后才发现天井里都长了杂草,地上的落叶灰尘也没人打扫,放在屋檐下的椅子都缺了一个腿,看着摇摇欲坠。“家里没什么好招待的,两位见谅。”
老头子说完,自顾自的坐在了太师椅上,然后朝着后面吆喝,“闫娘,快拿壶水过来,家里有客人。”
没一会儿,一个打扮素雅,满脸皱纹的老太太提着水壶出来了,边走边埋怨说,“你自己没手没脚吗?还得我伺候着,我屋里一堆衣服没洗,你就会给人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