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杜梨疼的惨叫起来,她的头发被常明一把揪住,耳边响起常明愤怒的威胁,“你敢让她知道我就杀了你!”
“夫人心善,定会成全我们的,你让我去求——啊!”
杜梨痛呼,被常明拉扯着跌坐在地,紧接着脖子就被常明卡住,窒息的恐惧让她开始求饶,“我不说...我不说了...你放开我,我不能呼吸了......”常明恼怒的推开杜梨,“你现在就收拾东西赶紧滚,否则你想走都走不了。”
杜梨跪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闻言慌忙道:“不,我不能走,我无亲无故的你让我走去哪里?”
话说着,杜梨低头想了想,忽然激动说,“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有钱,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重新生活,我们的孩——”“你在想什么呢?我家人都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跟你走?少废话,不走是吧?”
常明烦躁道,见杜梨始终不肯走,当即心一狠,去屋里将杜梨的衣服都扔了出来。杜梨一边捡地上的衣服,一边着急道:“你在怕什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只要我们诚心的去跟夫人认错,夫人不会太为难我们的。”
杜梨越是提及江畔,常明就越是烦躁,站在台阶上像是头被逼得走投无路的野兽,开始口不择言,“你少给我提她!我让你偷她钱了吗?我让你跑出来了吗?你为什么不老老实实呆在她身边,早知道你这么犯贱,当初你就是跪着求我,我也不会看你半眼,你给我滚,老子不能被你这贱人给毁了!”
杜梨忽然间像是想通了什么,她满脸泪水的看向常明,难以置信问:“你是不是喜欢夫人?”
常明此刻只想逼走杜梨,毫不犹豫道:“对,没错,我就是喜欢她江畔怎么了?不然你以为我会费尽心思的讨好你一个丫鬟?你怎么配跟她比,她江畔有钱,你有什么,你就只有一副发骚的身子,随随便便就跟男人上床。”
常明将台阶上的衣服狠狠的砸到杜梨身上,大骂道:“滚,再不滚的话别怪我不念旧情!”
杜梨已是泪流满脸,喃喃道:“难怪,难怪你我每次见面,你都要问她的情况,我还以为......”还以为你是在关心我在主子跟前过得好不好,没想到你却是在旁敲侧击的打听她的消息。原来从一开始,你的心就不在我身上,从一开始就是欺骗。可为什么偏偏是她?!“我不走!”
杜梨用力的抹掉眼泪,收拾起地上的衣服,斩钉截铁道,“你不敢去找她,我自己去找,我的卖身契在她手里,我跑不掉,也没地方可跑。”
杜梨说着,毅然决然的转身就要往外走。常明脑海中突然想起了福子的话,他好不容易才有今天,他不能让杜梨给毁了!当即恶向胆边生,心一狠再次冲上去扯住杜梨的头发把人拉扯倒地。“你不许去,我不许你去!你要害死我,你这个贱人!”
常明大骂,跨坐在杜梨身上,狠狠的掐住了她的脖子。杜梨被掐的眼睛充血,整张脸从红到青,她使劲的扒着常明的衣服,可是无济于事.......*成衣铺。掌柜终于算好了江畔这些衣服的价格,打了七折,同时送了两匹上好的织锦缎。江畔与他约好,等天气热的时候,再过来定夏衣。掌柜自然是高兴不已,亲自把人送到了门外,等人走远了才兴奋的搓着手回了铺子。“福子,你死在上面了?这么久都不下来,是不是不想干了?”
掌柜方才忙的脚不沾地,这闲下来立刻就想起了伙计福子,顿时破口骂道,“别以为你哥是常捕头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还不快滚下来干活。”
“来了来了,掌柜我来了。”
福子气喘吁吁的跑下来应道。掌柜见他满头大汗的,以为他是在上面收拾东西,气消了一些,冷哼说:“把茶壶茶杯都给洗了,东西也给收拾利落,掌柜我今天心情好就不罚你了。”
“谢谢掌柜,谢谢掌柜。”
福子陪着笑脸说道。等掌柜拿着账簿哼着小曲儿去了后面之后,福子脸上的笑意瞬间散去。另一边,王桃花松了口气,总算完成了一件大事。“娘,接下来是回九味斋还是去哪里?”
王桃花询问道,心情轻松了许多。江畔摇头,正欲说话却见前方突然闹了起来,街上的行人纷纷走过去看热闹。林轻盈兴奋说:“走,我们也去看看。”
江畔这还没同意呢,林轻盈就拉着江畔跑了过去,王桃花和全子民见状只能跟了上去。“你钱都收了还想反悔,识相的就跟我回春风楼,否则别怪我们用强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们是那种地方,求求你们放了我,钱我还给你们,我不要了,你们放了我吧。”
这个声音?江畔心道不会这么巧吧,可偏偏就是无巧不成书,赖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不是别人,正是多日不见的张萍萍。“这丫头还真是只长年纪不长脑子啊。”
江畔无奈摇头。眼看春风楼的打手就要将张萍萍拖走,江畔不得不出声,“住手。”
张萍萍看到江畔,比见了亲爹娘还要激动,哭着喊道:“江老板,呜呜呜,江老板救我!”
那两个打手显然也是认识江畔的,毕竟前两日江畔和陆客嫚在春风楼里闹得那么厉害。“江老板。”
两个打手齐齐朝着江畔抱了抱拳。江畔素来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对方客气她自然也不会刁难。“这位姑娘与我相识,两位能看在我的份上,放了她。”
江畔温和问道。两人互相看了眼,都有些迟疑,其中一个解释说:“江老板,这姑娘说是自愿卖身给我们的,这卖身契她都按手印了,银子我们也给她了。”
张萍萍立刻将手上的银袋子递给对方,“我不要了,我钱一分都没花,我全都还给你们。”
江畔一阵无语,问张萍萍,“你怎么又出来卖了?”
话说完,江畔立刻意识到这话有点歧义,于是又道,“你不是说你爹好些了吗?怎么又缺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