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休息两天就好了。”
陆家三小姐陆金雁端了碗面条进来说道。嬷嬷嘀咕,“要是夫人还在,她哪敢下这么重的手。”
“住嘴!”
陆金雁叱道,冷着脸说,“二姐素来就是那个性子,别说夫人,就算祖父来了,她一样会动手,你以后再敢说这些废话,就给我滚回宜良!”
嬷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委屈又不敢吭声。“滚出去。”
陆金雁道。嬷嬷灰溜溜的赶紧出去了,才走到庭院里,又被一个小丫鬟打扮的女子拦住。嬷嬷正一肚子气,刚想训斥就“啪”的一声,被对方直接打了个大耳刮子,嘴里瞬间一片血腥味。“下次再敢挑拨离间,我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女人狠厉的威胁道。嬷嬷都被打懵了,她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为什么打她。这时,外面大步流星的走进来一个身材魁梧的女子,对方路过的瞬间,甚至刮起了一阵风。“将军。”
女子恭敬的抱拳喊道。陆客缦“嗯”了一声,目不斜视的径直进了陆鸿斯的房间。嬷嬷这才反应过来,这丫鬟打扮的女子竟是陆客嫚的私兵,顿时吓得双腿发抖。“滚吧!”
女子轻蔑道。嬷嬷顿时吓得跑的飞快,也没敢再看对方。屋里面。陆鸿斯见到陆客嫚进来,立刻闭上了双眼装睡。陆金雁放下碗筷,上前道:“二姐怎么还没睡?”
陆客嫚推开陆金雁,径直走到床边,然后“哐”的一声,“起来!”
陆鸿斯吓得心肝儿跟着一抖,佯装刚醒的虚弱问:“二、二姐,你找我有事?”
“那个江畔是不是手里有很多粮食的那个?”
陆客嫚问。陆鸿斯哪知道这些啊,求救的看向陆金雁。陆金雁上前笑道:“那个江畔我也调查了一段时间,二姐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可以。”
陆鸿斯哪敢吭声啊,在这陆家,他是最没有说话权一个。“废物。”
陆客嫚骂了句,毫不犹豫转身往外走去。陆金雁瞥了眼陆鸿斯,叹息着摇了摇头,真是可怜。陆鸿斯羞愧的将脸埋进被子里,眼眶不觉通红,心里愤恨的想着,他怎么会有陆客嫚这种蛮不讲理的二姐。要是当初活下来的是大姐的话,大姐一定不会像她这样处处贬低他,羞辱他!院子里,陆金雁好心劝道:“鸿斯毕竟还小,你对他太过严厉了。”
陆客嫚冷嗤,“还小?大哥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多少回了。他呢?书念不好也就算了,武功也学的一塌糊涂,甚至居然还敢逛花楼,我今日打断他的腿已经是轻的了,再有下次,我就让他一辈子呆在那里!”
“这件事我也有责任,是我没看好他,你要是还生气,就连我一起罚吧。”
陆金雁无奈地说。“你以为我不敢吗?”
陆客嫚怒道。陆金雁肩膀微微颤了一下,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故意问:“二姐,你刚才问江畔什么来着?”
陆客嫚冷哼一声,顺坡下驴不在提方才的事情。“边关吃紧,粮食撑不到几个月。可朝廷拨款迟迟不下来,再这样下去,十万将士不是死在大荣军的刀下,而是被活活困死在乌金关。”
“二姐的意思是跟江畔借粮?”
“不是借,是要!”
陆客嫚斩钉截铁的说。因为他们穷的叮当响,根本不可能还的了!陆金雁摇头,“不可能,江畔是商人,商人利字当头,没有钱她不可能给你们粮食。况且现在这时候,新粮都还没下田呢,她哪来的粮食给你们。”
陆客嫚自然也知道这些,但她已经能没有别的法子了,唯一庆幸的是她还有时间可以跟江畔慢慢耗。“那只是下下策,我过两日就会起身回京,如果能要到军饷,哪怕只有一半也足够将士撑到夏天。”
“那秋天呢,冬天呢?二姐,你不在京城你不知道情况,国库已经被那些阉人掏空了。”
陆金雁叹息说道。正因为如此,她才不得不弃军从商。她要给自己和陆家挣条后路。陆客嫚脸色阴沉,忽的一拳砸在旁边石桌上,“阉人当道,乌烟瘴气。”
自己二姐什么性子,陆金雁哪能不知道,赶忙劝道:“二姐你可别冲动,杨肃该死,但绝对不能死在我们手里。更何况他身边还有梵天十二骑,想动他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放心吧,我有分寸。”
陆客嫚沉声说。陆金雁松了口气,又道:“实在不行,我先给你筹五万,粮食的话现在是有钱也很难买到了,只希望今年能风调雨顺,这样到了秋收的时候,粮食也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紧缺了。”
陆客嫚沉声道:“我跟大哥立了军令状,带不回粮食,我就提头去见他。”
陆金雁倒吸口冷气,“二姐,你怎么这么糊涂?”
军令状那是能随便立的吗?在十万将士面前按下手印,便是皇上的圣旨来了也不作数。陆金雁顿时急的不行,她觉得二姐是不了解情况,如今粮食的问题多么严峻,国库里钱都拿不出来,粮食就更别说了。“这样,我明日去见那个江畔,能买多少是多少。”
陆金雁思索说道。话虽这么说,但对方一个妇人,能力滔天了也拿不出足够十万将士吃的粮食的啊,而且她听说对方还跟朝廷打了赌,拿不出粮食就满门抄斩的。陆金雁越想越觉得头疼,“二姐,要不你还是回去先歇息吧,我明日去找她谈谈。”
陆客嫚不自然的咳嗽一声,“不用,我自己去找她。”
“可是——”陆客嫚抬手,示意对方不必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