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着,老鸨指了个丫鬟说道:“快去请大夫。”
“诶。”
丫鬟应了声,急匆匆的跑了。江畔有些受宠若惊,她怎么不知道自己名气这么大了?“原来这桌酒菜是江老板定的啊,我说是谁出手这么大方。”
老鸨瞧见江畔身后的那一桌酒菜,笑呵呵的说道。江畔道:“是也不是,这个是——”“哎哟,这一家人哪用说两家话的,江老板能来是我们春风楼的福气。”
老鸨笑呵呵的说着,又跟一旁的龟公叮嘱说,“这些菜都凉了,赶紧给江老板重新换了。”
“不用!”
江畔道,她现在哪有心思吃喝啊。江畔瞥了眼远处看热闹的众人,提醒道:“妈妈,哪个姑娘身份不一般,你还是赶紧让大家都散了吧,免得惹麻烦。”
老鸨闻言,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让龟公和丫鬟们把人都遣散了。那陆家女子就跟个炮仗一样,待会儿醒过来估计又是一阵闹腾。想到这里,老鸨觉得自己心脏都疼,“江夫人,您看这个事情可怎么办啊,要不报官吧?”
江畔摇头,“报什么官啊,人家自己就是官,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能这么嚣张。”
“那、那待会儿她醒过来了可怎么办啊?我这儿的龟公连她的手下都打不过。”
话说着,老鸨同情的看向林轻盈。林轻盈被打成那样已经够憋火了,触及老鸨同情的目光顿时就犹如火上浇油,怒道:“我这是舟车劳顿没休息好,你看着吧,等我明日休息好了绝对不会这样。”
江畔道:“行了,你好好坐着,还嫌伤的不够呢,嘶~”江畔疼的吸了口冷气,不满的瞪着李有成,“你干什么?”
李有成揉着江畔的手肘,问道:“我感觉我能给把骨头掰正,你要试试吗?”
江畔“......”这种事情是能随便试试的吗?“我看看。”
林轻盈伸手道。江畔想着对方有功夫,便将手伸了过去。林轻盈捏了又捏,江畔疼的直吸冷气。“问题不大,你试试吧。”
林轻盈说道,完全没将江畔的伤放在眼里。李有成若有所思的点头,“我也举得问题不大,看来她并没有存杀心。”
江畔看向远处被手下护在中间的女子,眉头皱起,将门之后,又是姓陆,她所知道的就只有定北侯那一家了。“咔嚓!”
“啊!”
江畔痛的低声惨叫起来,这家伙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好了,你试试看。”
李有成还有些小紧张的说道。江畔尝试着揉了揉手腕,道:“好像是没有先前那么疼了。”
李有成松了口气,理了理身上的衣服,“之前跟方大夫学了一些,没想到真用上了。”
“诶,醒了醒了!”
王友突然激动的喊道。众人刚放松一会儿的心顿时又揪了起来,母夜叉醒了,谁能好过。江畔那些谎话虽然唬住了陆客嫚的手下,却不知道能不能唬住陆客嫚,不由也有些紧张。实在不行她就只能开更大的挂了,到时候就是不知道怎么善后。陆客嫚看着自己的手掌,下意识握了握,却仍旧能感觉到那股刺痛和酥麻,她怎么了?“主子,你感觉怎么样?”
女人忙上前询问道。陆客嫚这才想起发生了什么事情,脸色顿时变的阴沉,周身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进的冷意,“她呢?”
“在这儿。”
江畔走过去道。陆客嫚危险的眯起了眼睛,“你暗算我?”
江畔摊手,“兵不厌诈。”
此刻四周微观的人都已经被遣散的差不多了,剩下的都是互相认识的。陆客嫚当时被电棍击中,意识是混乱的,所以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的样子有多狼狈,醒来之后也以为自己是中了暗算昏迷了。“你打伤了我的丫鬟,还掰断了我的手肘,说起来我们就这边伤了两个,是你欠了我们的。”
江畔神色镇定的说道。陆客嫚的手下想要上前搀扶她,却被她给推开了。“你说的对,兵不厌诈,那我现在宰了你,你也没有话说!”
陆客嫚强压下身体的异常,步步逼近江畔。江畔勾唇,轻笑道:“对了,你的手下还没告诉你,你是怎么晕倒的吧?要不你先听听?我怕你后悔!”
旁边的手下面露难色,但还是硬着头皮将江畔先前说的话都重复了一遍。陆客嫚的手掌握的“咯嘣咯嘣”的响,额头的青筋都跳了起来,本来是小麦色的肌肤,此刻却因为愤怒变得通红。江畔定了定心神劝道:“我想陆二小姐也不希望将今天的事情闹大,我反正是个乡下妇人,死了就死了,但是陆二小姐你可不一样,你要是死了,那可是咱们玥国的损失。”
到这里,江畔已经隐约猜到了对方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定北侯陆严嵩的家眷了,而且她本人在军中的地位想来也不小低。陆客嫚的手下瞥了眼江畔,又附在陆客嫚耳边吧江畔的身份说了出来。陆客嫚皱眉,她一直生活在乌金关,连京城的事情都知之甚少,更别说江畔的事情了。听完也只是简单的知道了江畔是个有身份的,不能轻易杀掉的人,至于其他的,她记住了,却丝毫不在意。“马上都下半夜了,我实在是困倦的很,不介意的话,我要回家睡觉了。”
江畔不耐烦的催促说。她是为了野狗来的,不是为了陆客嫚,更不是为了结仇。如果早一点知道陆客嫚的身份,江畔或许之前会直接忍下来,而不是与对方起冲突,因为她姓陆,是从乌金关来的!虽然江畔已经让贺永捷给周枭带了消息,让对方派人去宜良查探金矿的事情,但消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来的,所以江畔最好是做两手准备,而陆客嫚的出现无疑是个很好的打探消息的机会。可惜了,没把握住啊。“二姐,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回去吧,三姐还在家里等着呢。”
陆鸿斯劝说道。陆客嫚深深地看了眼江畔,转身一句话也没说就直接走了。所有人丢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整个春风楼的空气好像都恢复了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