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江畔冷声道,匆匆赶了过来。李有成看到江畔,顿时眼前一亮,高兴道:“你回来了。”
“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江畔低声说,随即看向前面的女子微笑道,“姑娘,有话好好说,何必舞刀弄枪的。”
陆客嫚看都没看江畔,冷着脸叱道:“还愣着干什么,我让你把人带过来!”
“叮”的一声,林轻盈的软剑被面前的女子用力挑开。“是你们先拔剑的,待会儿可别哭爹喊娘的当孬种!”
那女子嗤笑道,旋即低呵一声,从腰后拔出双刀如下山的猛兽一样朝林轻盈猛地砍了过去。林轻盈顿时变了脸色,急忙往后撤去,同时心中大惊,这女子的刀法竟然与雷利夫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皆是以彪悍,霸道为主,全程只顾攻击,而从不防守。江畔袖中的手掌攥紧,对方一个手下就如此厉害,若是其她的一起上那还得了。陆客嫚不耐烦的看了眼那手下,随即将目光转向李有成。江畔顿感不妙,急忙道:“姑娘要找什么人,总得说出个名字长相吧,否则就算你把这春风楼砸烂了,老鸨交不出你要的人。”
老鸨卑微的连连点头,“是啊是啊,姑奶奶你就饶了我吧,再打下去我这春风楼就要被你给拆了!”
“不用了。”
赵客缦冷冷道,旋即一脚蹬在台子的围栏上,身形一跃,犹如冲刺而下的猎隼,“啪”的一声,长鞭瞬间缠住了李有成。江畔瞳孔骤缩,想也不想就抓了鞭子,随即就感觉一股巨大的力道扯着她和李有成往中间的台子上飞去。江畔可不想众目睽睽之下丢人,当即从“仓库”拿出军用匕首,一咬牙将鞭子直接割断。“砰”的一声,李有成抱着江畔摔倒在地,两人疼的直吸气。“你没事吧?”
李有成忙扯掉身上的断鞭,扶起江畔问道。江畔摇头,还未说话倏地感觉一股杀气扑来,抬眼一看那女子竟是直接攻了过来。“林轻盈!”
江畔大喊,那家伙果然靠不住。“来了!”
林轻盈应道,一脚将地上的凳子踹向陆客嫚。陆客嫚目光一凛,一记重拳就将迎面飞来的凳子砸的稀巴烂。围观众人俱是倒吸口冷气,吓得又往后退了退。“夜叉也不过如此吧。”
李有成啧啧说。陆客嫚闻言,眼中怒意更盛,“找死!”
“让你嘴贱!”
江畔也忍不住骂道,拉着李有成扭头就跑。林轻盈及时赶到,凌空一剑截断了陆客嫚的追杀,陆客嫚扫向自己的下属,对方从地上挣扎着站了起来,脸上既不甘又惭愧。“废物!”
陆客嫚骂道,旋即看向林轻盈,微微敛目,“名字?”
林轻盈面上淡定,实则心里慌得一批,因为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林轻盈!”
“很好。”
陆客嫚缓缓道,旋即骤然而起。围观众人甚至都没看清楚陆客嫚是怎么动手的,就见她身形一闪,再看之时,林轻盈手中软剑断开,人被踹飞撞在柱子上,吐了口鲜血之后便不省人事。而江畔则带着李有成和万影直奔后院,打不过就跑,不丢人。王友等人看着满桌的酒菜,不争气的咽了咽口水,“不愧是二百二十八两八吊八文钱的招牌菜,果真是色香味俱全啊。”
“反正都给钱了,不吃白不吃。”
旁边的人说道,正准备动筷子,眼角余光却瞥见江畔三人匆匆往外跑去,慌忙提醒道,“诶,那不是云谏和他娘吗?她们跑什么?不会是想赖账吧?”
“兄弟们,这可不行啊,绝对不能让云谏跑了啊!”
另一个急的立刻起身。王友跺脚道:“还看什么看,追啊!云谏还没给钱呢!”
于是乎满桌的酒菜大家也没吃上一口就火急火燎的去追江畔和李有成。“云谏!云谏啊,君子要言而有信,你怎么能偷跑啊!”
王友着急忙慌的大喊。江畔回头看去,吓了一跳,“他们干什么?”
李有成不在意道:“别管他们。”
话音方落,“嗖”的一声,一记弩箭射在江畔面前的地面上,力道直接刺穿了板砖。“再敢往前一步,射穿的就是你们的脑袋!”
陆客嫚不急不缓的追了上来。“疯婆子!”
这下连江畔也忍不住骂人了,转身怒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陆客嫚冷漠的目光扫过江畔和李有成,然后又扫过王友几人,最终落在了鬼鬼祟祟准备跑路的陆鸿斯身上。陆客嫚抬起弩箭,对准了陆鸿斯的后脑勺,“看看是你的腿快,还是我的弩箭快!”
江畔顺着弩箭的方向看向陆鸿斯,心中顿时了然,原来她要找的是李有成的同学。因为李有成今日过来穿得是书院的校服,所以对方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是打算抓住李有成,然后逼问她弟弟的下路。陆鸿斯顿时挫败的转过身来,垂头耷脑的喊道:“二姐。”
“滚过来!”
陆客嫚叱道,脸上满是戾气。陆鸿斯瘸着腿害怕的往陆客嫚跟前挪去,如果可以,刚才摔下围墙的时候,他一定选择摔断两条腿。“我的乖乖,陆鸿斯的二姐也太凶了吧,不就是喝花酒嘛,有必要嘛。”
有人小声嘀咕。“砰!”
一记重踢,陆鸿斯刚到陆客嫚面前,就被对方一脚踹翻。“起来!”
陆客嫚厉声道。陆鸿斯咬牙,趔趄着又站了起来,还没站稳迎面又是一记重拳,陆鸿斯瞬间满脸鲜血。“我的亲娘啊,这真是他姐啊?他们俩是不是有杀父之仇啊?”
王友吓得抱紧了自己,太可怕了。江畔亦是皱了眉头,这个女人是吃猪砂了吧,这么狂躁。“二姐,我错——”陆鸿斯话未说完,肚子上又是一拳,顿时口吐鲜血倒地不起。“陆鸿斯,你要是想死,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个痛快,否则你就给我夹着尾巴做人!”
陆客嫚严厉说道,眼中的杀意冰冷刺骨。这一刻,江畔觉得如果陆鸿斯说想死的话,对方一定会毫不犹豫动手。“二姐...我错了......”陆鸿斯满嘴血沫的告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