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就在商城买了五十斤大米,五十斤面粉让罗城送了过去。经过这些事情之后,江畔与下马村也算是建立了初步的合作关系。随后的事情就很好展开了,趁着时间尚早,还未到小龙虾和螃蟹放苗的时候,江畔就开始让各村的村长组织村民清塘除野,并提前布置好池塘内的水草。同时湖边的滩涂也要利用起来,但江畔又担心汛期洪水会将渔网冲坏,所以已经命人先去衙门查探一下近二十年来六道湖的水况,若是洪水多的话还得先建堤坝,将滩涂先围起来了。.....这日。江畔正在屋里抄写养殖龙虾和大闸蟹的注意事项,往后这边的事情都得交给周梅,所以她得先把周梅给教明白了。“江畔!”
朱缘大嗓门喊道。江畔忙将书都收回“仓库”,“怎么了?”
朱缘一脚跳了进来,“有人找你,对了,还有你的信。”
“谁找我?”
江畔起身问。“宴先生。”
朱缘笑眯眯的说。江畔好些天没见到宴行章了,不过也正常,两人的圈子并不交集,能天天见到才奇怪。江畔应道:“你先去招待着,我马上出来。”
江畔在家里的时候,衣服穿得随意,头发更是懒得梳,看着铜镜中蓬头垢面的人影,江畔叹息一声,“古人可真是麻烦。”
不过她也不会梳发髻,所以用了根银簪将头发挽了起来,上面又绑了一根与衣服同色的发带,见镜中人影气色有些苍白,江畔又从“仓库”拿出口红涂抹了一下。抿了抿唇,又将垂下来的碎发挽在耳后,瞥见空落落的手腕,江畔突然想起自己上次没事在商城买过一个好看的珍珠手链,于是又将手链拿出来带上。“还别说,挺好看的。”
江畔满意的摸了摸手链,又对着镜子左右打量了一番,总觉得缺了点什么。“江畔,你怎么还不去?”
朱缘过来催促喊。江畔只能作罢,理了理鬓角提着裙子走了出去。刚出后院,江畔就见李有成跟个游魂一样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后,给她吓得够呛。“你走路没声音吗?”
江畔不悦问。李有成的目光落在江畔嫣红的唇瓣,没好气道:“你还真上心了?”
“什么上心了?”
“女为悦己者容,在宴先生出现之前,我可从未见你涂过唇脂。”
李有成追上江畔咬牙道。江畔道:“那说明你见识少。”
话毕,江畔加快步伐,几乎是小跑着去了大厅。李有成沉着脸,立刻追了上去。“宴先生,让你久等了。”
江畔笑道。宴行章起身,目光温和的看向江畔,“也没来多久。”
书童抱着一个锦盒上前道:“江夫人,这是我家先生的谢礼。”
“谢礼?”
江畔疑惑的看向对方。宴行章垂眸笑了笑,又抬眸道:“实在是惭愧,上次宴某喝醉酒给你添麻烦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
江畔不在意说,“宴先生是我见过酒品最好的人了,就顾着睡觉,一点都不麻烦。不过这礼物既然都到我手上了,我就受之不恭了。”
“宴先生是来辞行的吧?”
李有成故意扬声问。宴行章应道:“京城来信,所以我得走了。”
江畔心里划过一抹失落,“什么时候出发?”
“明日中午。”
宴行章说道,他个子高,看着江畔的时候,目光是往下垂的。而从江畔的角度看,就觉得那双桃花眼柔的跟水一样,叫人很难不脸红心跳。“明日我要去月儿湾,恐怕不能给你送行了。”
江畔遗憾说。李有成舔了下后槽牙,上前皮笑肉不笑的说:“没事,我替你去送宴先生。”
江畔斜了他一眼,多管闲事。“那要不在这儿吃晚饭吧?”
江畔问。宴行章点了点头,“那就打扰了。”
江畔忙喊了朱缘过来,“晚上宴先生在家里吃,你去买些菜回来。对了宴先生可有什么忌口的?”
宴行章笑问:“酒算吗?”
江畔忍俊不禁,“算。”
李有成看着两人聊得正欢,目光闪烁了一下,随即转身去了后院。“说谢谢的话,应该是我谢你,若不是你,八爷的事情不会这么快解决,月儿湾也不会这么快就平静下来。”
江畔感激道。提及月儿湾,宴行章提醒道:“养殖虾蟹虽然是好事,但此事若是被官府知道恐生事端,你最好还是找时间去趟衙门,跟县令通个气。”
江畔想着也是,旋即又说:“我怕县令大人不见我。”
这里不是曲桂镇,她办事总归是束手束脚的。“你可以找陆晔,他是陆县令的长子。”
宴行章说道。“陆晔的爹是县令?”
江畔诧异道,旋即想起那次在茶楼,陆晔似乎对西林县的事情非常了解,而且出手阔绰,确实不像是一般人,“难怪。”
“阿奶!阿奶抱抱!”
耗儿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直接扑倒在江畔身上。这小子跟她住了几天,变得越来越粘人了。江畔没办法,只好把耗儿抱了起来,“怎么了?不是在睡觉吗?”
“三叔说阿奶藏了糖。”
耗儿仰头,眼巴巴的说道,馋的直舔嘴唇。江畔斜了眼李有成,这家伙......“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的糖,否则会长蛀牙的。”
江畔虎着脸说。耗儿瘪嘴,歪头不满的瞪李有成,“三叔是骗子。”
周梅去月儿湾了,耗儿没人带,江畔这两天被他折腾够呛。“小少爷,你看这是什么?”
书童从袖子里拿了一个巴掌大的小木马出来,在耗儿面前晃了晃。耗儿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从江畔怀里爬下去追着书童要玩。书童笑道:“我带你去外面玩好不好?”
“好。”
耗儿高兴应道,立刻就跟着书童跑到前面的天井去了。江畔松了口气,看向宴行章道:“你这书童真是机灵。”
“是有些小聪明。”
宴行章说道,含笑的目光看向李有成,“我记得你先生是樊先生吧?”
李有成心道不好,面上依旧平静,“是。”
“樊先生跟我提及过你,说你很聪明,今日一见,所言非虚。”
宴行章意味深长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