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的目光一直注意着刁雄,见他神色疑惑,当即觉得事情越发奇怪了?“你不会连你自己为什么在这里都不知道吧?”
江畔问。刁雄咽了咽口水,强装镇定,“你们把我抓来想干什么?八爷如果知道我被抓了,他不会放过你们的!”
江畔冷笑,“放心吧,现在是你,下一个就是他,你们谁也跑不掉。”
刁雄脸色骤变,破口骂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你知道八爷是谁吗?茅山,你们新田村一而再再而三的背叛八爷,我看你们是不想活了,这么多年要不是八爷接济你们,你们早就饿死了!你们这群白眼狼!”
茅山被骂的脸颊涨得通红,忍无可忍的怒道:“他接济我们?他什么时候接济过我们,他给我们的那些鱼虾难道不是我们给他的吗?羊毛出在羊身上,这些年他让我们上供,逼着我们打劫过路的商户,可最后得到的钱我们才取两成,剩下的都被他给吞了,今年三个村子饿死了多少人,唯独他八爷吃的脑满肠肥,我们白眼狼?我们要真是白眼狼村长大叔又怎么会被你活活打死?你这个畜生!”
茅山压抑多年的恨意和怒气终于爆发,他眼睛发红的瞪着刁雄,突然一脚狠狠踹了过去!刁雄被绑住了手脚,想要反抗却无能为力。茅山意识到刁雄只能任他宰割,当即下手越来越狠,眼中充斥着疯狂的恨意。刁雄刚开始挣扎着大骂,但是骂到后面就骂不动了,换成了哀求,最后直接是哭爹喊娘的求饶了。“江畔,不管管吗?”
朱缘小声问。江畔摇头,“有什么好管的,让他发泄吧。”
突然“叮”的一声,刁雄身上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等等。”
江畔喊道。朱缘将那东西捡了起来,打量说:“刀?”
江畔神色顿时严肃起来,伸手道:“给我。”
朱缘递给江畔,古怪说:“这刀有点奇怪。”
窦箫闻言也跟着看了过来,眼中充满了兴趣。“的确是刀,是手术刀。”
江畔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意,终于回来了。“手术刀?那是什么?”
朱缘好奇问。江畔收起手术刀,冲朱缘说:“打的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掌柜该怀疑了,把人打晕吧。”
“太好了。”
朱缘高兴说,在刁雄恐惧的目光下走了过去,然后一拳把人揍晕了。世界总算安静了下来。江畔看向瘫坐在地的茅山,声音温和了几分,“打也打了,气也出了,你现在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我有事情要交给你做。”
茅山握紧不断发抖的手掌,点了点头,起身之际又说:“江老板,刁雄可以交给我们处理吗?”
“可以。”
江畔应道。茅山感激不已,红着眼眶走了出去。折腾到现在,外面天色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江畔看着手里的手术刀,陷入了沉思。这刀是当初周枭从方椿那儿偷走的,如今刀回来了,说明周枭也回来了。只是他怎么知道她与刁雄的事情,他既然把刁雄都送到房门口了,又为何不肯现身,他打的是什么主意?......翌日。别说江畔一行,恐怕所有人都精神不济,就连楼下的掌柜都是睡到了日上三竿才起来。“江老板,怎么起的这么早,不多睡儿?”
掌柜打着哈欠招呼问。江畔一行人多,住的时间也长,所以他们已经算是客栈的贵客了。江畔笑道:“你们大厨不是没起来嘛,所以我只能去外面找些吃的。”
“嘿,昨晚大家都喝高了,是起不来。”
掌柜笑呵呵说道。江畔摆了摆手,出了客栈。大年初一,街道上倒是比以往要冷清一些,不过地面上到处散落的炮竹和四周悬挂的灯笼却显示着昨晚的热闹和狂欢。江畔拢了拢衣服,朝对面的包子铺走去。包子铺的老板都认的江畔了,实在是因为朱缘来的次数太多,而且每次一买就是十几二十个,让人记不住都难。“今天怎么夫人亲自来买包子?”
老板娘直接找了个空篮子,然后往里面数包子。“都还睡着呢,我实在饿得不行就出来了,再给我来一碗咸豆腐脑吧。”
江畔提醒道。老板娘应了声,瞥见对面的客栈,打听问:“夫人您这段时间住那儿花了不少钱吧?依我看你们要是住的时间长,还不如直接去城东买个院子,你们那么多人,这天天住客栈多不划算啊。”
这话倒是提醒了江畔,本来她来这一趟主要是为了救元夜以及找苗丰茂,如今人是救到了,但是却因为月儿湾的事情要在这儿耽误更长的时间。他们现在六七个人住在客栈,每天光是住宿费都要不少银子,而且客栈人来人往的又确实不方便。“老板娘说的有道理,只是这过年期间,一时半会儿怕是不好找房子吧?”
江畔说。老板娘瞬间眉开眼笑,”我能跟你提这事儿自然是有原因的。”
随后老板娘就给江畔介绍了一个两进的宅院,说是那户人家急着转手,价格低不说,里面的东西也是一应俱全,直接搬进去就能住。江畔听着也觉得心动,于是跟老板娘要了地址,打算晚点再让人过去看看具体情况。提着一篮子的包子,江畔回了客栈,朱缘闻着香味就起来。众人见江畔都起了,也没好意思赖床,没一会儿就全都到了江畔房间。江畔跟苗丰茂提及宅院的事情,苗丰茂亦觉得此举可行,且不说短时间内他们要居住,就算是长期来说,往后为了更好的管理这边的驿站,也需要有个固定的据点。“东家,这件事交给我去办吧,刚好我知道这地方。”
苗丰茂主动说。“你的腿能行吗?”
江畔担忧问。苗丰茂肯定说:“没问题,我待会儿慢慢走过去,问题不大。”
江畔自己没时间,其他人又靠不住,也只能让苗丰茂去办了。江畔打算去趟新田村,现在八爷应该还不知道刁雄出事了,所以她得过去探探情况。可是朱缘目标太大了,江畔不打算带着她,但朱缘不去就意味着窦箫也不会去,而元夜又受了伤,一时间江畔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但很快,发生了一件事改变了江畔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