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提案的时候，以及中午的招待宴会，杨宇一直关注着卫来，有意无意的从正面或侧面打听卫来的喜好，试探卫来的承受能力。 杨宇对达成合作有信心，没想到会这么容易。 真是天上掉馅饼！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果决的吗？ 有这样大魄力的老板，未酒何愁不能成事。 内心非常激动，杨宇表面上装作若无其事，胸有成竹的感觉，淡定地说：“卫总，首先感谢您对智胜合一的信任。”
“未酒与智胜合一签订三年长约，我有个想法……” 见卫来认真的听着，不时地点头微笑，杨宇心中大胆起来，试探性的报价：“按照咨询行业的管理，费用采取递增模式，首年400万，第二年500万，第三年600万，三年期合计1500万。”
“每年咨询费以5：3：2的比例支付，即前半年支付当年咨询费的50%，第三个季度支付30%，第四季度支付20%的尾款。”
“卫总觉得怎么样？”
报价和讲述支付方式的过程中，杨宇的心在狂跳。 三年1500万咨询费的报价，在行业内不算贵，比如国际知名的咨询公司，尤其是战略咨询、定位咨询以及管理咨询，两三个月周期的项目，收费就在千万元上下，数千万元的大项目也很常见。 人家服务的企业，通常是国内外知名企业。 一般的小公司，根本请不起！ 国内的咨询公司，类似于智胜合一的，当然不值那么多钱。 三年1500万，以智胜合一来的水平来说，报价是非常高的，杨宇根本不敢想卫来会直接答应，甚至是不敢想三年1000万，心里等着卫来还价，落到三年800万，或者五六百万，都能满足杨宇的期望值。 担心报价高惹卫来不高兴，不待卫来还价，杨宇跟着解释：“卫总，咨询行业，收费水平不同，咨询公司提供的服务不同。”
“未酒这个项目，我肯定是亲自跟的，保证服务质量。”
“我们的服务内容，考虑到未酒的实际情况，智胜合一可以提供产品设计，我知道卫总有可靠的关系，设计水平非常高，不过设计是很主观的东西，优秀的产品设计，很难一蹴而就，都是不断的思维碰撞，促成灵感爆发的结果。”
“智胜合一的设计，未酒可以借鉴。”
“同时，智胜合一愿意跟未酒签订对赌协议，比如我们合作的第一年，考核年度咨询费的一部分，假设是50万，设定成品酒营业额目标1亿。”
“如果未达成目标，未酒可以不支付该部分费用，如果达成或超额完成目标，咨询费正常支付，并按超额比例上浮。”
“我对未酒和智胜合一有信心！”
比起前面的报价，卫来对杨宇提到的对赌协议更有兴趣。 卫来在啤酒运作中，喜欢给合作门店设计坎级奖励，其本质就是对赌，给对方设定比较高的目标，以更高利润诱惑。 以前都是卫来对别人用，现在轮到自己。 逻辑很简单，但有效！ 杨宇已经做好卫来会讨价还价的准备，然后见卫来闷声不说话，似乎在思考中，虽然脸上挂着笑，还是不由得心中打鼓。 却发现卫来只是沉吟片刻，简单的思考后，就直接表态：“三年1500万，就是一年500万，倒也不贵……” 听到这句话，杨宇简直要感动哭。 一年500万，还不贵…… 大户人家，都这么豪横的么？ 智胜合一创办十多年，从未有过类似的大项目呢。 创造历史了属于是！ 卫来很少接触咨询公司，他对咨询行业只是略有耳闻，以前听丁成说过，花啤曾经与国际知名的定位咨询公司合作。 一个年度项目，三千万。 对比起来，智胜合一的报价堪称廉价。 他却有些忽略，咨询公司之间差距之大，超过小酒厂和茅镇酒厂之间。 只是听着杨宇的介绍，白酒行业的营销大拿，智胜合一在国内，属于酒水类三大营销咨询公司之一，名头的确响亮。 其实还有个原因，卫来于梦中得到的原酒酿造法，仅是通过窖池构造和温度变化，加速原料发酵过程，让原料发酵的更彻底，特优级比例更高。 其原理并不复杂，却远超现在的酿造技术，属于黑科技之类的存在。 有原酒酿造法，未酒来钱很容易。 因为来钱太容易，卫来出现跟老哥卫想一样的问题，慢慢地对钱多钱少没感觉，想着一年500万，不过是酒厂三五天的利润而已，不是什么大钱。 不觉得杨宇报价贵，不代表卫来甘愿送上咨询费。 卫来心中认同杨宇的报价，同时有自己的诉求：“杨总，咨询费我可以接收，但是我对作业质量要求很高。”
杨宇拍着胸脯打包票：“卫总放心，我刚才说过，未酒这个项目，我会亲自带队，带着我的团队进驻未酒作业，作业质量绝对有保障。”
说话的同时，杨宇心里盘算着，智胜合一能力最强的几个人都在哪个项目，能不能抽调出来，什么时间抽出来合适…… 一旦签下未酒项目，必须作为智胜合一的头等项目。 未酒项目咨询费若定在三年1500万，将创造智胜合一的历史，按常规的人员配置，应该是四人制，项目总监加项目经理，再加两位咨询师。 咨询公司轻资产，主要成本是人！ 以智胜合一的薪资水平，不计奖金的话，总监年薪约20万，项目经理15万左右，咨询师8万到12万不等，三年薪资约165万。 老板杨宇给自己开的年薪是25万，四个人三年合计250万的薪资。 再剔除其他费用，比如需要临时抽调人员，进行市场调研等作业支持，费用全部往多了说，再加50万的支出，总计约300万的支出。 未酒项目至少有1200万的毛利！ 另有项目奖金，老板不参与，常驻人员合计有10%的利润分红，大约是120万，再剔除所有的差旅费用，未酒项目三年的纯利也有近千万。 说到差旅费用，咨询工作差旅费标准很高。 杨宇和四位常驻人员，三年的差旅费着实不少，至少上百万。 其他大多数项目，因为咨询费较低，智胜合一的利润有限，项目人员的差旅费，都是在甲方公司报销。 报价之后，卫来没有还价，杨宇不好再提让未酒报销费用的事。 赚那么多了，够了！ 出乎杨宇意料，竟听到卫来主动问：“杨总，项目启动后，你们的人怎么作业？出行食宿都是怎么安排？”
杨宇灵机一动，介绍说：“我们的人都很能吃苦，全部是驻外作业，一般是在酒厂所在地，或者酒厂的营销中心所在地，住在酒厂的宿舍，临时出差都是住酒店，每天的餐费补助和住宿标准，按照服务酒企的标准走。”
“哦，这样啊，你们挺不容易的……”联想到自己长期在外，卫来很是感慨。 自己是常驻魔都，一个月或两个月才能回家一趟。 刚才听着杨宇的介绍，智胜合一的人更不容易，公司驻地名义上在魔都，实际上没有时间待在魔都，基本上跟着服务的酒企走，在酒厂或营销中心。 很多酒厂名头很大，位置非常偏僻，交通很不便。 酒厂条件艰苦，项目人员只能跟着受苦，而且是随时待命，客户有需求时，立即带着行李出发。 抛家舍业的，着实不容易！ 卫来能感同身受，杨宇非常感动，暗想碰到这么个老板，未酒项目应该不会苦。 却见卫来皱起眉头：“现在倒是有个问题……” 一句话，立即让杨宇的神经紧绷起来。 不过他想多了…… “项目人员到酒厂作业的话很好办，我们酒厂有新建的宿舍，富余很多单人房，面积虽然不大，相当于公寓式酒店，环境也还不错。”
“就是杨总您……您不适合住在员工宿舍，涡县没有太好的酒店，县城最好的那家勉强入眼，不比大城市的五星级酒店，而且交通一般，涡县没有通高铁，杨总可以乘飞机或高铁到霸都，我们派车接送，希望杨总担待些。”
丁成说过花啤合作的咨询公司，那些人牛气的很，非五星级酒店不住。 饮食也挑剔，动辄是高档餐厅和名贵红酒…… 智胜合一不比国际顶级咨询公司，杨宇毕竟是老板，又是白酒业界大拿，让人住员工宿舍的话，显得未酒小家子气，格局太低。 杨宇到其他酒企出席活动，出行和食宿都是高标准，飞机是商务舱起步，高铁是商务座或者一等座，住宿是五星级酒店。 其实没多少钱，主要目的是彰显实力！ 而整个涡县，确实没有像样的酒店。 最高档的金玉山庄，只能算三星级到准四星，而且年纪大装修老。 杨宇非常感动：“卫总考虑的很周到，不过没关系的，我们按酒厂的标准就行，卫总无需介怀，怎么安排都可以。”
他是看出来了，卫来是大方的主，自己不必刻意要求。 果然听到卫来说：“长期在外住不好可不行！”
“休息不好，如何保证作业质量？”
“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