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律，有病治病。”视频电话那端，黑色的屏幕传来沈砚白冷怒的声音。
他想不懂怎么会有人能如此……
毫无下限。
竟然还想给他看那东西？
神经。
难道他没有吗？
蛇律勾着裤绳的动作顿了顿，笑的不怀好意，“小白，你不敢看啊？”
激将法，沈砚白现在已经熟悉多了，不会再上当。
“我不想看。”沈砚白冷声道，“要看给你喜欢的人看。”
“我就喜欢你啊。”蛇律没有丝毫犹豫，张口便道。
沈砚白：“……”
如果不是知道蛇律的本性，他差点就信了。
更何况……
他有什么资格？让蛇律喜欢？
联盟的反间谍，隶属sks的卧底，长得也就一般，性格也很一般。
撇开所有不说，蛇律就算是对他有好感。
他都觉得那是玩玩而已。
他沈砚白虽然出身不怎么样，但是绝对不喜欢被人玩弄感情。
更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走。
这个人还是蛇律。
跟妖精一样的男人。
“蛇律，我坦白跟你说吧，我现在只想杀了你。其余你想听到的，都没有。别再费力气了，也不要随便开我的玩笑，我不喜欢。”
蛇律唔了声，另外一只手抬起，细长的手指摸着自己光滑的下巴。
“容我想想啊……”蛇律眼珠子转了转，“怎么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想杀我啊？”
“程漠泽也是，张口闭口就是我要抓你进联盟的监狱，严刑拷打。”
“你呢，也是。无论我怎么讨好你，反正就是摆着个脸谱。”
另外那端，沈砚白握紧了手机。
蛇律丝毫不知，自顾自说着，甚是无辜。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么，想让我不玩你，也简单。”
沈砚白：“什么。”
“你给我c一次。”蛇律一本正经，想下又改口，“一次可能不够，三十六次吧。毕竟你拒绝了我三十六次。”
沈砚白：“……”
“你是真的有病，挂了。”
咬牙切齿地说完，微信视频即刻便被掐断。
蛇律的大宝贝还没给看呢，惋惜地拿起手机。
“你干嘛挂掉？我大宝贝还没给你看呢。”
微信那边石沉大海。
蛇律也没恼，径自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对黑色的星月耳钉。
对准微信摄像头，他拍了过去，发送给了沈砚白。
“喏，给你看的大宝贝。”
沈砚白：“？”
“这耳钉去年我过生日的时候我三弟送的，星星和月亮组合的一对，质地材料都还不错，我打算把这个星星的送给你，怎么样？”
沈砚白呼吸一窒。
拿着手机的手都下意识地发紧。
蛇律什么意思？
拇指在键盘上来回滑了半天，依然没能回复过去。
心尖上好像被羽毛轻划过，悸动又泛着青涩的酸意。
他有时候真的会怀疑，蛇律这个人到底是不是一个矛盾的集合体。
就好像一个天生会把人玩弄于鼓掌之中的王者。
闲来无事，招手逗趣。
烦了，就一脚踹开。
情感上，他主导左右，影响着方方面面。
生着一张多情的脸，却是最无情的心。
就好像现在，他能送出象征着情侣的耳钉，过几日，或许又会忘记，他是什么时候送的。
沈砚白重重地阖了下眼，回了过去。
“谢谢，不必。”
“留给你未来对象，我们永远只能是敌人，睡了，拜拜。”
看到这条，蛇律轻捻着指腹里凉意的钻石触感。
玩味地轻笑了声。
不要么……
他蛇律还是头一次主动送人其他人东西，除了小妹他们。
手指尖的黑色星星耳钉被他轻轻弹起。
在空中翻了个圈后。
落在了掌心，握住。
蛇律轻眯起眼，略烦。
算了。
爱要不要。
不要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