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飞前，沈砚白租的房子里。
沈砚白在收拾衣服，全程眼神没给他一个。
蛇律一米八多的大个子，整个缩着蹲在他的行李箱里面，粉毛挽了个小辫，搁在肩膀的一边，看起来竟无端褪了几分妖媚，多了几分温婉居家的温柔。
蛇律抱着自己的双膝，楚楚可怜，“你去华国为什么不和我坐同一个飞机，我也去华国。”
沈砚白收拾衣服的动作半点没停，语气一如既往地冷淡，“你跟踪我都要跟踪到国外去吗？”
“我没跟踪你啊。”蛇律不满，“我也是正好要去，我去看我朋友。”
沈砚白背对着他不动声色地折着自己的白衬衫黑裤，镜片下的眼闪过精光。
蛇律要去华国。
去看朋友。
能被他称为朋友的……除了反恐的人，他不知道是还能是谁。
之前的情报收入，他是知道的，那个天才医生在华国给人治病。
因为顾清不在危险人物的范围内，何况世界联盟那边也有大人物需要他的帮助治疗，所以对顾清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蛇律难道是去找那个医生的？
他无缘无故找顾医生做什么呢？
沈砚白心思缜密，收拾衣服的过程中脑子里已经过了十几种可能。
连蛇律什么时候来到他背后，他都没发觉。
惊然间，男人幽冷的身躯已经抵了上来，他的体温比他想象的还要凉。
他穿着棉质白t，都能感觉到蛇律腹肌那一块的肌肤源源不断的冰凉透过衣服渗透进来，让他的后.腰不住地发.麻。
沈砚白眉头一紧，要去推他。
最近几天他总是找机会在和他肌肤接触，这让他非常不高兴，甚至可以说是排斥。
“你离我远点。”沈砚白冷声。
“哎呀，贴贴。”蛇律单手撑着衣柜的门，整个人贴上沈砚白的后背。
比他高了半个头的脑袋，轻轻地搭在他肩膀。
“小白，你身上有立白洗衣液的味道。”
沈砚白：“……”
肩膀上被他下巴搁着，又冰又不舒服，这姿/势,太奇怪了。
“你再不从我后面离开，我报警了。”
“报警？”蛇律幽幽出声，他的瞳色也跟蛇一样，看人的时候意味深长。
“你报警的理由是什么？我也没怎么你呀。”
沈砚白：“……”
“别紧张。”蛇律在他耳边说话，每一句话都卷过舌腹，缱绻，温柔，像是情人的低语。
“我就是想让你跟我一起zuo。”
沈砚白：“？”
“你再胡言乱语辱我清白，我真的打110了。”他生气的时候，语气更冷了，有点被调戏后的恼羞成怒。
蛇律惊诧地眨了眨眼，“小白，你想哪里去了？我的意思是，让你跟我一起坐飞机。”
“……”
“看看，你看看，冤枉人了吧，也不知道是谁脑子里在胡思乱想…”
蛇律倒打一耙，还略委屈地蹭了蹭他的肩膀，真宽也真香啊。
他以前也没觉得这洗衣液的味道好闻啊。
怎么回事。
他ceng的无意，被ceng的沈砚白却浑身僵硬。
从头到脚，跟石头似的，他还不敢乱动。
生怕乱动之后，碰到不该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