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发烧了。司君泽发现洛雨发烧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了,外面下着暴雪根本无法出门。司君泽只能把他和洛雨的床拼在一起,把洛雨用尾巴缠住。狮子的体温比人的体温要高一些。好在洛雨是低烧,在司君泽怀抱里把汗出了,烧也就自然退了。正午的时候,洛雨的体温降了下去,她睁开了眼睛,手里还紧紧地抱着狮子的腿。一场发烧让她的身体软绵绵的,没有了力气。司君泽起床后点燃熄灭的火堆,在厨房找到一些小麦,煮了一些粥给她喝。洛雨的烧没有再复发了,经历了这场暴雪,天气不但没有回暖还更加寒冷了。两张床合在一起以后司君泽似乎不打算再分开了,他甚至还把窗帘直接拆了,两个房间正式合成了一个房间。洛雨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步,她惊讶道:“你为什么把窗帘拆了,快把你的床搬走。”
司君泽有理有据:“我这是怕你再发烧了给我添麻烦,以后你睡觉的时候我就用尾巴圈着你。”
洛雨拒绝道:“不用了,我盖被子就行了。”
什么叫用尾巴圈着?虽然司君泽是个兽人,但男女授受不亲。虽然司君泽的尾巴圈着的确很舒服,但她是有原则的!司君泽毫不留情地点破她:“你半夜会踢被子。”
洛雨:“……”洛雨没想到司君泽居然知道她的习惯。司君泽上下扫视了她几眼,眸子里全是不屑和嫌弃。“你这是怕什么?反正我化作兽形又不能对你做什么。再说了,我对你也没意思。”
洛雨不服气,“我可没怕。”
虽然但是,这只狮子也太没眼光了,她这么没有魅力吗?!司君泽嘴角勾起得逞地笑意:“那就这样定了。”
洛雨不放心地说:“你要保证绝对不化成人形。”
只要司君泽不化成人形,她就当抱着一个取暖的毛绒玩具睡觉。于是就这样,洛雨和司君泽稀里糊涂地睡在了一个房间。司君泽终于如愿把那碍眼的窗帘给拆了。夜晚,帐篷中间烧着暖烘烘的火,洛雨躺在温暖的床里,依偎在司君泽身边,睡梦中的她时不时蹭一下手里抱着的大尾巴。睡梦中的司君泽呼吸沉稳,前爪警惕地搭在洛雨的肚皮上,防止洛雨踢被子。——————“你的手怎么了?”
这天,洛雨握着司君泽的爪子问,只见司君泽爪子上粉嫩嫩的肉垫都开裂了,还长了像冻疮一样的东西。司君泽不在意地收回了爪子,化成人形:“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兽人们的爪子在冬天都是会开裂的。”
洛雨问:“会疼吗?”
司君泽原本想说不疼,碰到洛雨的眼神,话到嘴边又改了口:“一点点吧。”
洛雨很清楚司君泽嘴硬的性格,他全身上下最硬的地方可能就是这张嘴了。司君泽说有一点疼,那就是很疼了。于是洛雨决定给司君泽做一些冻疮膏。洛雨小时候和爷爷做过土方子的冻疮膏,只需要用到红糖和猪油。先要用甘蔗熬一些红糖,洛雨从空间拿出甘蔗。司君泽已经对洛雨随时随地拿出新奇的玩意儿习以为常了,他提起甘蔗晃了晃:“这是什么?”
洛雨:“这个叫做甘蔗。”
“好甜。”
司君泽匆匆咬了几口,甘甜的汁水就冒出来了,他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洛雨连提醒他都来不及。洛雨拍着他的背:“笨蛋!这个咬完是要吐出来的。”
司君泽艰难地吞下去,脸都被噎红了:“咳咳,你不早说。”
洛雨翻了个白眼:“你也没给我说的时间啊。”
洛雨让司君泽把甘蔗皮给削了。她把甘蔗用木杵捣出了汁水,因为没有合适的过滤网,洛雨只能简单地用筷子把汁水和渣分离出来。再把黄色的甘蔗汁放进锅里煮,直到汁水变得粘稠,颜色也由黄变红,一小锅红糖就熬好了。再放一些猪油搅拌均匀,一锅冻疮膏就做好了。洛雨对站在一边偷吃红糖的司君泽说:“手伸出来。”
司君泽不知道洛雨在干什么,还以为洛雨要打他,求饶道:“我只偷吃了一点点,你别太过分。”
在洛雨的目光下,司君泽最后还是乖乖把手伸出去。洛雨挖了一些冻疮膏出来,抹了在他手上,细腻的膏体推开来很绵滑,这个冻疮膏做得很成功。洛雨低头认真地给司君泽涂抹,卷翘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微微颤抖。司君泽的心仿佛有白云在飘,软绵绵的,“这是什么东西?涂上去好舒服。”
洛雨:“这个是冻疮膏,你每天抹两三次在手上,以后爪子就不会开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