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雪将他们两个反应尽收眼底,而后道:“看来你们都不知道此事。可你们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我的死因虽然是心力衰竭,与她从军作战所受的重伤有关,但我娘才二十多岁,从发现病因到死亡的时间只有一个月,这太快了,不合常理,若非有人动了什么手脚不会如此。”
“小小姐,你说的是真的?”
可宁雪说的那刻时他就已经相信是真的了,宁雪没有必要拿这种事来骗他。岳铭当初不是没有怀疑过,可那时郑明心与宁严感情,无论是谁来看都是极好的。宁严衣衫不解废寝忘食地照顾郑明心,郑明心脸上的笑容都是幸福的,而且病情可是好转了的,又怎会怀疑。不过听宁雪这么一说,宁严猛地想起来好转的情况也只维持了半个月,半月后郑明心病情恶化,经过了好几次抢救,虽然都成功救活了,可最后一次时,明明不比之前严重,却直接致死。‘砰’得一声,岳铭一拳狠狠砸在八仙桌上,若非这桌子结实,怕是要被岳铭这一拳弄得四分五裂。“宁严那个王八蛋,我要去杀了他!”
岳铭‘咻’得起身,直接往门外冲。“岳叔,别冲动,你先听我说,我们现在没有证据证明当初是他动了手脚,你若是杀了他,之后呢?你可想过自己之后的处境?”
容贵妃附和道:“岳铭,你做事情能不能想想后果?”
岳铭无力地垂下手,怒道:“难道就让我放任那个王八蛋逍遥法外不成?我什么都不做如何对得起师父和明心?”
“谁说岳叔你什么都不做了,你当然有事可做。”
宁雪说,“岳叔,不想放过他的人不止你一个,我们可智取。”
“宁严在官场上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结仇。岳叔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找回以前的声望,在官场中站稳脚跟。如此想对付他并非难事。”
“这期间我回想方设法寻找证据,绝对不会放过他。我想说的话已经说完了,岳叔,贵妃娘娘,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宁雪离开的有点突然,厢房中瞬间安静下来,气氛更加古怪了。岳铭率先开口:“贵妃娘娘,微臣还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容贵妃垂眼:“岳铭,你当真恨我恨到都不愿意与我呆在一块?”
“贵妃娘娘说笑了,您贵为贵妃娘娘,微臣岂敢恨你。”
“可这个贵妃本就不是我想当的。岳铭……”“你已经是了。”
岳铭打断容贵妃接下来要说的话,而后继续说,“微臣有一事相求,还望贵妃娘答应。”
“你说。”
容贵妃有些意外又有点欣喜,距离岳铭上一次有事相求可是十多年前了,有求于人对他来说可是极其罕见的事。“微臣希望我家小小姐今日所说之事,贵妃娘娘可以保密。此外,多谢贵妃娘娘出手暗中保护我家小小姐,但日后就不必了,我家小姐姐我会誓死保护。”
“誓死保护?岳铭,你之前便因为她九死一生,你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不能为了自己而活一次吗?”
这个‘她’他们都心知肚明并不是宁雪。岳铭闻言只是道:“贵妃娘娘,微臣做任何事可都与你无关。”
与此同时,隔壁厢房。虽然听墙角是个不好的行为,但是宁雪本意只是想知道她说出郑明心之死与宁严有关后,两人是否知情点什么事,而后说出来,可他们所说的话围绕的中心都是她。引得她愈发好奇他们所言的那个‘她’究竟是谁。准确来说,是司徒念究竟是谁。“阿宁。”
谢无烬叫了好几声宁雪,她才反应过来。“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怎么说呢。”
宁雪轻叹了一口气,“我之前并不是很想知道我的身份,可你也听到了,他们谈论围绕的中心都是我,我倒是很好奇司徒念究竟是谁,为何会有如此能耐。”
“司徒念?”
谢无烬眸色微变,“阿宁怎会知道这个名字?”
“岳叔跟我说的。在来玲珑阁之前,他要告诉我我的身份,我当时并不是很想知道,让他给我几天的考虑时间。”
宁雪看向谢无烬,“你知道此人?”
谢无烬并没有回答,盯着宁雪问:“阿宁如今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吗?”
“我现在其实挺矛盾的。想知道又不想知道,但是想知道的比例占的重。你是不是知道司徒念的一些事?要不是你先跟我说说?”
“她是北晋失踪多年的长公主。”
“长公主?”
宁雪知道司徒念会是皇室中的人,可她没想到司徒念会是长公主,那岂不是北晋皇的姐姐,可为何她从未听闻过此人。男人点头,一眼看出宁雪心中所想,说:“北晋陛下抹去了她的痕迹,当今世上知道长公主的人除了北晋陛下那代人,小辈知道的极少。”
“且在北晋,长公主是不能提的禁忌。随着北晋的强盛,这些年来,长公主也成为了四国人不能提的禁忌,所有人对她讳莫如深。至于原因,你若是想知道,我便命人去查。”
“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下?”
宁雪觉得自己需要点时间好好理理。“好,不着急的,阿宁慢慢想。不过——”男人牵起宁雪的手将人带进怀里,垂眼直勾勾地盯着宁雪,“阿宁是不是该好好想想成亲的事?”
男人可十分期待这次成亲。话落,见她心不在焉的,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轻轻地含住她柔软的唇瓣厮磨着,而后喉结轻滚,从喉间性感地溢出一声:“嗯?”
宁雪原本想说‘这有什么好想的, 又不是没成过亲’,可顶着男人那炽热的视线到底是没说出来,她怕她这么说了,绝对会被好好亲一番的,她的唇好不容才消肿。宁雪边往后边躲避男人的吻,应声说:“好,我知道了,你别亲了,我可不想肿着唇出去。”
可男人却扣住她的腰不让她乱动,而后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缠着她的软舌,温柔地攻略着城池,声音有些含糊地说:“那我轻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