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从床上醒来的牧染有些懵圈,她抓抓头发...不对啊,她不是在客栈吗?怎么一觉醒来,在将军府了??难不成她还有瞬间移动的本事?她起身穿衣,出了屋。此时的余客舟正在院子里练剑,牧染还从未见过如此英姿飒爽的他,连连拍手叫好。一套剑法耍完。王管家一旁走来:“少爷,牧姑娘,请去前厅用膳吧。”
余客舟将剑收回鞘中,交给下人。接着与牧染并肩朝前厅走去,王管家紧随其后。“余客舟,昨晚回来,怎么一路上我都没有感觉啊?”
她好奇地问道。余客舟的唇边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笑着回道:“你睡的跟个死猪一样,路上那么颠簸,你居然还能打起呼噜,真是佩服。”
闻言,牧染直接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就瞎掰吧,你才是猪,你才打呼噜!”
“对了,我认识你到现在才发现你睡觉居然还会流口水!这也太可怕了吧,我衣服都湿了,早上刚被丫鬟拿去洗。”
他说的振振有词,就跟真事一样。牧染无语,继续白眼看他。“你不信?那我们去把丫鬟找过来问问,物证现在是没有了,可是还有人证。”
王管家在后面努力憋笑。牧染窘迫了脸,她跳起脚,上手挠他,大叫:“啊啊啊,你闭嘴!你胡说!我哪里是这个样子的啊!你就是毁我形象!”
余客舟大笑起来。王管家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心中不免感到丝欣慰。这个牧姑娘真的可以带给将军快乐,将军也是真的疼爱牧姑娘啊。两人打打闹闹的到了前厅,刚准备坐下,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道声音。“圣旨道!”
顷刻间,将军府内上上下下的人都跪拜在地。张喜公公轻咳了下嗓子,之后打开圣旨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民女牧染……”读到这,余客舟和牧染相视一眼。“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淑慎性成,柔嘉维则,深慰朕心。着即册封为,昭华,钦此!”
“什么?!!”
张公公刚将圣旨读完,牧染就惊呼出声。余客舟也当场愣住了,他忙问:“公公,您是不是看错了?!”
张公公不紧不慢地合上圣旨,和悦道:“将军,老奴在这宫中已待四十有余,大大小小的也宣读了不少圣旨,怎会看错呢。”
转而笑吟吟地朝着牧染走去:“还是请牧姑娘起身领旨吧。”
牧染还未缓过神,她伸手摸向心脏的位置道:“等会等会,我吓得血压都上来了,我先缓缓,缓缓。”
丫鬟忙扶着牧染坐到椅子上。张公公托着圣旨,有些为难的看向余客舟。余客舟站起身从公公手中接过圣旨,定睛一看,上面真真实实的写着要封牧染为妃。“我要进宫见皇上。”
“将军请留住!”
张公公快步拦住他,抬手行礼道:“将军,皇上已下口谕,这三日,众臣无须早朝,也不见任何人,将军还是等期限结束,在去面圣吧。”
他将圣旨紧捏在手上。“牧姑娘,三日之后,老奴会派人来接姑娘进宫谢恩,再此,老奴就先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了。”
他笑着对牧染行了礼。牧染连说不不不。小太监们将皇上赏赐的东西依依端到桌前放下。看着眼前飘过的金银首饰,玉钗玛瑙等,余客舟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他抬臂一挥,珠宝打翻在地。张公公惊:“将军,您这是...”余客舟用饿狼一般的眼神狠狠地盯着他:“滚!都给我滚!”
这下,没人敢多停留一秒,匆匆行了礼,忙不迭的离开将军府。余客舟将圣旨重重往地上一摔,指着门口怒言道:“万顷泊!你上一世就想方设法的困住我,这一世,老子都穿越了,你还是**的不肯放过我,我**你*爷的,老子不陪你玩了!”
他转身拉上牧染的手腕就走:“牧染,我们走,这个将军没什么可当的!”
牧染微微蹙眉,他拽疼自己了。身后响起王管家沧桑的声音:“少爷!不可啊!府中不能一日无主,您走了,老奴如何跟老将军,老夫人交代啊,老奴罪孽深重!”
“请将军慎思!”
下人也都开了口。他们离门口就差两步,余客舟蓦地停下。牧染眼眶一湿,那一声声的恳求,是多么的沉重啊,连门口的侍卫都跪了下来,她转脸向后看去,王管家都一把岁数了,愣是急的也跪在了地上,见到余客舟停下,老泪纵横道:“老爷,慎思啊,您若出了什么事,老奴无言面对余家的列祖列宗。老奴怎还有老脸苟活于世啊 ...”府内大多都是跟灵儿一般年纪大的丫鬟,吓得已经低声抽泣了。牧染走到余客舟的面前,轻轻将他抱住,她拍拍他的背,放柔自己的声线说道:“余客舟,没事的,你别生气,我答应过你,我会留下来陪你,我不会消失,也不会进宫做皇上的妃子的,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好吗,你看,你都把他们吓坏了,以后不许在这么鲁莽了,知道吗?”
余客舟抱紧怀里的女人,下额放在她的肩上,慢慢阖上眼睛,低语:“对不起,我吓到你了...”她的一句,顶的上千言万语。这段圣旨风波,也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当余客舟告诉牧染,当今皇上与大哥有着一模一样的容貌时,牧染咋舌,连着喝了两大口粥才将心情平复下来。这穿越,真是太诡异了。邵沫,小濡...现在又一个万顷伯。“你说这皇上连我面都没见过,就能看的出我那什么静容婉柔,丽质轻灵,淑慎性成,柔嘉维则。”
她边说边扒拉出四根手指:“啧啧啧,这么虚伪的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的。关键是这里面我一句都没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