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沈蔚开口道:“慕容的身份,本王曾派人前去查探过,情况也正如纪大人方才所述的一致,不知,纪大人为何又要再去查探一番呢?”
“属下按照名册记录的地址下乡寻人,在乡间一路打听,却碰到了一个也名为慕容的人。”
语落,沈蔚与余客舟相视一眼。纪白继续说道:“此人称自己是在战场上混入死人堆中从而保住了一条性命,又是趁着夜幕,一路逃回了村。除此之外,属下发现名册上是将所有民兵的名字标记了死亡。”
余客舟忙问:“此人所言可是真的?!”
“属下多次威胁过他的性命,此人都未曾改变过先前的说法,最后,属下给予了他银两,便离去了。”
两人有些诧异住了,沈蔚问道:“可存在同名的可能?”
“属下也曾有过这种猜测,于是便寻了一位画师,将慕容的画像画了出来,去到了锦週军营给众多将士寻认,结果却是无人相识。”
“那此人的真实身份可查到了吗?”
纪白回应道:“我週素来与锦週和谐共处,不曾有过任何战事纠纷,想来,此人很有可能是来自外週,若是这般,恐怕是百里週的暗探。”
余客舟微微蹙眉,他看向清弋,说道:“大哥,是否需要现在就派人赶往军营将其拿下?”
清弋扶了扶袖,清冷地声音响起:“凡事要沉地住气,就先让他留在营中,待看他有何举动,在作定决。”
闻言,三人扶礼应道:“是,皇上!”
“沈王妃在梨园遇刺地事情,朕已经知晓了。”
听闻,沈蔚与余客舟都十分认真地看向清弋。“即使今夜不召你们入宫,你们也猜出了此事会与谁有关。”
说着,清弋忽然冷眸看向屋内黑暗地一处。不出意料,又一名暗探从黑暗中漏出了身子。他的身影逐渐暴露在烛光下,身上的披风隐隐散发着寒冷地气息,像是刚刚从外面回到了皇宫。暗探低头抱拳行礼。他的声音透着一丝丝阴沉:“启禀皇上,属下受令暗中跟踪濡花的行迹,今夜有重大发现。”
清弋轻哼一声,示意他继续说下去。暗探遵旨,接着说道:“今日申时时分,濡花从梨园离开,坐上沈王府的马车回到沈王府,下车后与沈王妃交谈了几句,随后又坐着沈王府地马车回到了邵宅,直至亥时,濡花从邵宅的后门走了出来,并身着夜行服行至在街道上。接着在一处宅院停下。属下这时察觉出,在宅院的四周都有我们的人在,濡花进入宅院,去到了屋中,属下便跃上房顶,瞧见了屋中的景象,十几名男子跪拜在地在向濡花行大礼。他们称濡花为“郡主”。”
此话一出,不光沈蔚与余客舟惊讶,连清弋也颇为意外。清弋清冷道:“继续!”
暗探继续道:“属下听见濡花在屋中质问那些人为何要擅自行动去往梨园刺杀沈王妃的事情......"回忆:濡花气愤地看着跪拜在眼前的这些人,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要擅自行动?知不知道今天小染差点就要死了!我们的目的只是沈王爷和将军,为什么突然要对小染动手?!”
众人低着头,不敢言语。她想了想,声音清冷了几分:“是谁指使你们的?”
众人顿时为难了起来。见到他们异常的神色,濡花心里也有猜疑地对象了。她说道:“是不是我三哥让你们这么做的。”
话落,终于有一人回应了。“郡主,此事并不能怪罪三殿下,三殿下所思所虑都是为了大局为重,眼下趋势越加地紧迫,郡主,您断不能再为了”儿女之情“延误了大事,还请郡主三思!”
短短几句,就将濡花的立场逼到了绝境之处,众人跟着附和:“还请郡主三思!”
“你们!”
濡花气不打一处来,她用手指着这些人,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他们。他们都是宫中老臣,都是她的长辈,虽然自己身为郡主,但若是寒了他们的心,何以巩国呢。“反正我不管,你们绝不能再伤害到小染了,我们的敌人是清週地君王,并非是这些无辜的人。”
“郡主,恕吾等并不能答应您!”
他们态度坚决。濡花愕然。只听他们又道:“郡主,您可知晓,您与三殿下多留在敌国一日,危险便就多一份,吾等入城已然是冒险之举,君王已下达了圣令,要吾等协助您与三殿下尽快实施计划,并尽快护送你们安全离开这里,今日,臣等也是见您与沈王妃一同出行,这才决定先擒住沈王妃,如此一来,我们的计划也会更胜一筹,谁曾想,竟会有高手在暗中保护这个沈王妃!”
他们如此地苦口婆心,都是为了自己死去的亲人报仇雪恨,他们历朝历代都在为君王效忠,自己的血肉之亲都在那场战役中牺牲了,他们怎能不恨?!”
我知道,可是...“见濡花犹犹豫豫,分不清事实,这些人严肃地提醒道:”郡主,眼下这个时候,您更不能心慈手软,您要想一想死去的大殿下与二殿下,以及那些无辜战死死去的士兵,他们可都是百里週的子民,您的臣子,为了他们,您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您并不是这个沈王妃的妹妹,也不叫濡花。”
这一语惊醒梦中人一般,女人彻底清醒了过来,是啊,她并不是叫濡花,她也并不是小染的好姐妹,她是冒充了濡花的身份接近了小染,她还夺去了濡花的幸福......她多么地罪恶至极。视线渐渐模糊了起来,濡花强忍住泪水,回应道:“我知道了,我会配合你们的。”
众人听闻,心中难掩地欢喜起来。“你们都起来吧。”
“是!”
一人上前一步,伸手请濡花坐下。“郡主,请入座!”
濡花走过他的身旁,来到桌前坐下。“相叔,我哥...他还好吗?”
濡花称为相叔的男人,先是轻声叹了一下气,这才开口说道:“三殿下只身一人在那个地方,本就是危险重重,我们能在外面联系上三殿下,已是属实不易。但好在三殿下那边进行地一切都还顺利,也暂时不会有其他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