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手机，准备打个电话，才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好在电脑上还登着微信，他调出宋芜的名片，把村支书的资料转发给她。晏沉舟：帮我找下这个人，上个月二十五号他去了英国。宋芜秒回：好。宋芜：你现在方便接电话吗？有点工作上的事想，跟你汇报一下。晏沉舟：手机没电。宋芜：可以打语音电话。她话说到这个份上，晏沉舟再拒绝就显得不近人情。他抬眸看了一眼赵欣然，示意她先出去。等赵欣然你开办公室，他才敲着键盘回了消息宋芜看见手机屏幕上跳出一个“好”字，缓缓吐出一口气。自从她被发配到英国后，晏沉舟一次都没主动联系过她。起初她还借口汇报工作，给他发过几次消息，他直接把海外业务全权交给她处理，让她不必向他汇报。表面上他很重视她，其实她心里清楚，他是在用这种方式，让他们慢慢疏远。深吸一口气，她伸手按下语音拨号键，紧张到手指微微发抖。电话响了一声，晏沉舟低沉磁性的声音就传来：“你那边有什么困难？”
连寒暄都没有，他们已经生分到这个地步了吗？压住心底的失落，宋芜笑着开口：“你那边应该才早上五点吧，起这么早？”
“公司有点事。”
晏沉舟按了按胀痛的太阳穴，言归正传，“你那边不顺利吗？需要我再给你调几个人过去帮你吗？”
“不用。”
宋芜文档保存，发送到工作群里，“工作还好，现在项目都很顺利，不需要怎么费心。”
她话锋一转，笑着问道：“这几个月的工作总结，我发你邮箱了，不知道你看了没？”
“没有。”
晏沉舟语气淡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的业务能力我放心。”
宋芜嘴角微扬，语气也温柔下来：“阿舟，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晏沉舟听见她的称呼，眉头一皱。当年他们在国外读书时，她和江肆一样叫他，后来回国一起进了晏氏工作后，他特意让她改了称呼。“你说。”
他语气冷淡，疏远的意味不言而喻。宋芜咬咬下唇，鼓起勇气道：“分公司这边已经稳定下来了，我想回去了。”
晏沉舟思忖了片刻，淡淡道：“你现在手头上的项目还需要多久？”
“两……两个月吧！”
这些年她的确给自己帮了不少忙，既然她想退休，晏沉舟也不好再挽留：“那就这个项目结束回来。”
当初她来公司帮忙时，他承诺给她百分之五的股份。虽然宋芜坚持不要，但这些年的利润分红，他都让财务给她单独算着，将来她辞职时，一并给她。宋芜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答应了，喜出望外：“好。”
晏沉舟：“还有事吗？”
“没，没了。”
想到很快就能回去见到他了，宋芜嘴角忍不住上扬，语气也温柔下来，“你忙吧。”
“嗯。”
晏沉舟挂断电话，起身走到窗边。天空已经露出鱼肚白，这会儿宋檀儿应该还在睡梦中。他一整晚没回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不习惯。“叩叩——”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他迅速整理好情绪：“进。”
赵欣然推门进来：“晏总，工地那边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