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声巨响。他苦着脸捂着脑袋抱怨：“还不是怨你昨晚不收留我，害我疲劳驾驶，在路上跟人追尾了，到家都凌晨四点了。”
晏沉舟偏头扫了他一遍，没有明显外伤。“放心，没受伤。”
江肆又打了个哈欠，捂着闷疼的胸口，“就是没睡好。”
“那你在车里休息。”
晏沉舟见他精神不济，不想让他跟着去。反应迟钝坏事也就罢了，万一受伤了，还得他救人。“不行！我得跟你一起去。”
江肆揉了揉胸口，神色坚持。他才不放心让自家兄弟独赴虎口，这要是传出去，他多没面子啊！晏沉舟上下扫他一眼，一言未发，却已不言而喻。江肆尴尬地摸摸鼻子，梗着脖子说：“你要是不让我去，那你也别去了，我们改天再来。”
晏沉舟朝游艇方向扬扬下巴：“你以为错过今天，还有机会？”
江肆定睛一看，游艇周围有很多无人机，应该是在勘察外面的情况。也许他们来的那一刻，霍如松已经知道了。“你怎么不早点说！”
江肆从后排摸出电脑打开，噼里啪啦敲着键盘，“我先黑进去看看里面的情况。”
晏沉舟一把合上电脑：“不用了，我故意让它们给霍如松报信的。”
“……你发烧了？”
江肆探出手，要去摸他额头，“你不怕霍如松提前跑了？”
晏沉舟打开他的手：“十分钟，他跑不远。”
江肆收回手，了然地看了他一眼：“你提前把信号屏蔽了？”
“嗯。”
晏沉舟又抬手看了眼时间，敲了敲耳朵上的蓝牙耳机，打开车门下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