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压住心底的酸意，平静开口：“没错，她出车祸后精神失常，宋家对外宣称她已经死了，把她秘密送去精神病院。”
褚暮临没想到他这么爽快就告诉自己答案，微微怔了一瞬：“多谢，晏总还有什么要求，尽管……”“不必。”
晏沉舟冷淡打断他，“我没有想跟褚先生合作的打算。”
褚暮临一怔：“……你为什么告诉我答案？”
晏沉舟神色坦荡：“我不喜欢胜之不武。”
就像江肆和老头子之前说的，总得给宋檀儿选择的机会。他希望宋檀儿是因为爱他，而和他在一起，而不是别无选择留在他身边。褚暮临虽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不过对晏沉舟倒有些改观。传闻中的晏沉舟是一个冷血无情的奸商，没想到他竟如此坦荡。如果檀儿真的喜欢晏沉舟，自己大概是做不到坦荡放手的。“那我就不打扰了。”
他起身告辞。晏沉舟淡淡点头：“恕不远送。”
目送褚暮临的背影消失，晏沉舟这才拿出手机，拨通江肆的电话。“怎么了，晏总？”
江肆揶揄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格外突兀。晏沉舟皱了皱眉：“大白天你就喝高了？”
江肆不高兴道：“谁喝高了，我还没喝呢！”
晏沉舟懒得跟他争辩：“你找个机会，把电话给宋檀儿。”
江肆语气欠揍：“你先耐心等着吧，我暂时还帮不了你，我还没跟她们碰面呢！”
“那你这么长时间在干什么？”
晏沉舟无语扶额，这效率搁公司员工，早就被他开除了。“我在等待时机啊！”
江肆藏在卡座里，鬼鬼祟祟观察着不远处的褚朝朝。“你放心好了，宋檀儿身边的小白脸早就被褚朝朝赶走了，她可是褚朝朝看上的嫂子，不会让别人抢走的。”
晏沉舟听得眉头直皱：“让你去你就去，哪儿那么多废话！”
江肆纹丝不动：“不着急，出场时机很重要，我得在个万众瞩目的时刻出现，让褚朝朝……哎我不跟你说了，有个小白脸想去勾搭褚朝朝。”
他挂断电话，长腿一迈，抢在小白脸之前走到褚朝朝的卡座。“小嫂子，你怎么在这儿？”
他故作意外和宋檀儿打招呼，余光却不停瞥向身后的褚朝朝。宋檀儿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江肆，下意识朝他身后看去，晏沉舟并没有跟他一起来。她心里莫名有点失落，握紧手里的杯子一言不发。江肆被无视也不尴尬，耸耸肩自我解嘲：“得了，又不认识我了。”
他转过身，浮夸地“咦”了一声：“褚总，你也在啊！”
褚朝朝瞥了他一眼，一脸“你哪位”的表情。“褚总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
江肆笑盈盈走到她身边，朝她伸出手，“看来我们得重新认识一下，我是……”“走开！”
褚朝朝毫不客气下逐客令。江肆站着不动：“褚总别这么绝情啊！”
褚朝朝没想到这位海王竟然这么黏人，正准备开口赶人，一个漂亮的男孩端着酒杯走过来。“褚总，我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他嘴上礼貌邀请，眼神却带了几分挑逗意味。这位褚总是圈里有名的海后，对好看的男人没有抵抗力，出手也很大方。只要能爬上褚总的床，以后就会有数不清的好处。褚朝朝看着他眼中不加掩饰的野心和算计，心里微微有些不悦。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下巴就被一只手抬起，唇上落下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