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沉舟无奈地叹了口气：“合着我只有义务，没有权利？”
“对啊！”
宋檀儿侧过身，抱着胳膊，好整以暇望着他，“你有意见？”
晏沉舟眨巴两下眼睛：“我可以有意见吗？”
“不可以！”
宋檀儿干脆利落地拒绝，接着话锋一转，“你没有权利，但你有老婆。”
晏沉舟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自己被撩了，嘴角忍不住上扬。宋檀儿被盯得羞赧，轻咳一声，转移话题：“我听说下午程总要来找你？”
晏沉舟知道她不好意思了，也没再逗她，点了点头：“嗯，分公司那边出了点事。”
“是吴佳音动的手脚吗？”
关于分公司那边的事，宋檀儿也略有耳闻。虽然事情都不大，但也出了好几起。量变引起质变，若不处理好，肯定会对集团声誉造成影响。“她没有直接出面，不过应该脱不了干系。”
晏沉舟神色淡淡，吴佳音那点小伎俩，他倒不怎么在意。反倒是程董那边，最近蠢蠢欲动，是时候得敲打一下了。宋檀儿侧身面对着他，神色严肃道：“程续背后有他爸撑腰，程董在集团有很多拥趸者，你暂时先不要动他。”
万一他和吴佳音联手了，现在动他，相当于腹背受敌，并非明智之举。晏沉舟满不在乎：“放心，就算有程董撑腰，他也翻不出什么大浪来。”
程董此人城府极深，表面上温和有礼，对谁都很友善，实际上就是个笑面虎。早些年他在集团存在感极低，除了对人友善以外，很多人对他都没什么印象。偏偏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大善人，在晏川隐退后，暗中挑拨霍如松对他下手，怂恿方董从他手中夺权。因为他心里清楚，这两个人在集团声望并不好。即便他们夺权成功，也未免能服众，到时候他便在大厦将倾时挺身而出，挽救集团于危难。于是他就成了集团的救星，顺理成章接手集团。可惜他千算万算，漏算了晏沉舟福大命大，两次车祸都安然无恙。晏沉舟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就是在等一个合适的由头。现在机会主动送上门来，哪有让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的道理。“你现在真不能动他。”
宋檀儿正色，眉宇间满是忧色。“程董在集团深耕几十年，威信已经深入人心，你要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动他儿子，其他人肯定会对你有意见。”
“无所谓。”
晏沉舟满不在乎。董事会那些老家伙唯利是图，只要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一个个叫的比狗还欢。“我知道你不在乎董事会那些人怎么看，但你不能不在乎底下员工怎么看。”
宋檀儿定定看着他，眉心微微蹙着。“分公司虽然出错不少，但损失并不大，你要是大张旗鼓处罚，大家只会觉得你苛刻。”
晏沉舟伸手抚平她眉间的褶皱：“好，听你的，今天就先敲打一下。”
“这才对嘛！”
宋檀儿瞬间眉开眼笑，“外卖应该到了，我去取。”
说完不等晏沉舟开口，她就起身一溜烟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