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是一个相貌平平的陌生男人,晏沉舟根本不认识。他退出微信,沉声道:“戴总,我现在没心情跟你开玩笑。”
“晏总别生气,我话还没说完。”
戴睨摸摸鼻子,“这个人说他是受周潇的指使。”
周潇?晏沉舟皱眉想了想,终于想起是谁:“安宁康养中心的周潇?”
“是啊!晏总和他有什么过节吗?”
“没有。”
他和周潇并没有什么交集,仅有一面之缘,还是在西郊精神病院那次。当时他就觉得周潇的反应有点奇怪,特意观察了一下,后来他以为是自己想多了。如今看来,那天他心里无端的猜测,并非空穴来风。“晏总,那现在这个人怎么处理,需要给你送去吗?”“不必,直接放了吧,麻烦戴总让他给周潇带句话。”
“晏总请讲。”
“你让周潇告诉他主子,要是再敢动我爱人,我会把他们的老巢铲平。”
“晏总知道幕后之人是谁了?”
“自然。”
戴睨心里微微一惊,梦先生深藏不露这么多年,他竟然短短三个月,就查到了对方的底细。看来想要从晏沉舟这里讨到好处,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她赶紧收起试探的心思,正色道:“晏总放心,我一定把话带到。”
挂断电话,她走到地下室中央,踢了踢瘫在地上的男人。男人痛呼一声,抬起肿成猪头的脸,虚着眼睛,逆光之中看不清戴睨的长相。见戴睨手里带着一根棒球棍朝自己走来,神色惊恐地往后爬去。戴睨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保镖上前,按住地上挣扎的男人。男人挣脱不得,“呜呜”乱叫起来。他今晚运气很好,连赢了十来把,赚了五十多万,他刚起身离开,就被人一棒子打晕。等他醒来时,就已经被五花大绑,那人逼问他,为何要刷戴程的副卡。起初他不敢出卖周潇,装傻充愣,后来被打得受不了,只好和盘托出。谁知对方还不肯放过自己。“呜呜!”
他剧烈挣扎起来。戴睨走到他面前的椅子上坐下,翘着二郎腿,用棒球棍挑起他的下巴:“知道我是谁吗?”
男人这才看清戴睨的长相,不由一颤,戴睨!这两天身边人都在议论,戴程的直升机是被戴睨做了手脚,为了从他手里夺权。不过直升机已经被炸得连残骸都找不到了,警方也无法证明戴程是否被谋杀了,只能以事故结案。如此一来,戴睨成了这场事故中最大的赢家。他现在落到戴睨手里,恐怕凶多吉少。“呜呜!”
他点头如捣蒜。戴睨松开手,沉声道:“解开。”
保镖领命,撕开男人嘴巴上的胶带,又解开他手上的绳子。“戴总我错了,您就放了吧,我以后跟您当牛做马!”
男人一挣脱束缚,就“砰砰砰”连磕三个头,哀声求饶。“行了!”
戴睨打断他,用棒球棍勾起他的下巴,“你只需要给周潇打个电话,带一句话给他,我就饶了你。”
“好,您让我带什么话,我一定带到。”
男人满口答应,先离开这个鬼地方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