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姨的眼睛绝对可以看到我了,但她依然没有搭理我,就好像我不存在似的,这让我觉得奇怪,不过我想到韩琳对我说过东姨不是一个正常人,所以也就不打算再理她了。到了发车的时间,我便登上了列车,今天的乘客非常少,而且都是陌生的面孔。我巡视了一圈,并没有任何异常,这才去了最后一节车厢,工作室里没有开灯,异常黑暗,这让我有些犹豫,之前听到过哭声和说话声,不知道里面是不是有人。我站在门口,小声问道:“里面没人吧?”
里面非常安静,并没有任何的声音,这我才打开了工作室的门,接着打开了灯,往里面一看,让我惊呆了。工作室里面竟然也出现了不属于我的东西,在写字台上出现了一件红色的长袍,很明显不是我的衣服。我战战兢兢地把那件衣服拿起来,冷不丁一看特别眼熟,之前好像在哪儿见过。稍微回忆了一下,我才想起来,之前我和李景天他们刚刚走进地下洞穴的时候,就碰到了一具男尸和一具女尸,女尸的手中就拿着一件红色的长袍,还让我穿上。当时女尸手里拿着一块白布,上面写着让我穿上红色的长袍去见鬼母,当时我就知道了那件红色的长袍是新郎穿的衣服。但现在那件红色的长袍竟然又出现在我的面前,这让我既感到疑惑又感到害怕,难道是女尸又出现了吗?我放下了红色的长袍,之后又到车厢里巡视了一圈,目光在每个乘客的脸上都停留了一下,但却没有见到地下洞穴里的女尸。随后我回到了最后一节车厢,一看到那件红色的长袍就有点心里发毛,也不想在工作室里待着了,干脆就在外面的车厢里坐着。我才刚刚坐下,就有一个男乘客坐到我的对面,我观察了一下对方,是一个年轻人,大概二十多岁,穿着一身布衣,看着比较土气。那个年轻人自从坐下之后,就一直盯着我看,让我有些不太适应,于是问道:“喂,你干什么呢?”
那个年轻人笑了:“不错,有眼光,真得不错。”
我立即问道:“你说什么不错?”
年轻人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道:“走吧,跟我走。”
我不明白对方在搞什么鬼,觉得对方看上去好像是一个神经病,于是没好气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
年轻人接着说道:“有人在等着你,我带你去见那个人,跟我走。”
我先是不动声色,观察了一下对方,他表面上看上去挺正常的,但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这让我猛然想起,这个人可能和刚才出现的红色长袍有关系,于是我问道:“旁边那个屋里的长袍是不是你带来的?”
那个年轻人笑着对我点点头:“对,那是送给你的礼物,希望你可以笑纳。”
我好奇地问道:“然后呢?送给我礼物要干什么?”
年轻人再次笑了笑:“当然是让你穿上了。”
“然后呢?我穿上了还要干什么?”
“然后你就跟我走吧,有一个人在等着你,我带你去。”
“难道我们认识吗?”
“不认识,我们之前都没有见过。”
我忍不住骂道:“你有病吧,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把你的礼物拿走,我不要。”
说完我就走到工作室,把红色的长袍拿出来,然后扔到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上,之后我走进了工作室,然后关上了门。不知道最近怎么了,总是会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人,既然之前在地下洞穴的女尸手里出现过那件红色的长袍,现在又被男乘客带来了,这说明他们可能是一伙的。一个人和一具尸体竟然是一伙的,这让我觉得有点怪异,我之前一直怀疑在地下洞穴的黑暗中,有一个人背着尸体在行走,之后再把尸体摆放到我们的前面。也许背尸体的人就是外面那个年轻人,当然也可能他们都是鬼,他们都是鬼母派来的,来找我正是想让我去见鬼母,并且和鬼母成亲。刚才那个年轻人说要带我走,这说明鬼母不在我身边,那我身边的女鬼是谁呢?难道是玉萤吗?我想了一会儿,顿时觉得脑海中非常乱,很多事情都交织在一起,千头万绪的,始终让我搞不明白真相到底是什么,也许只有等我再次去地下洞穴后,才会弄明白一切。我走出了工作室,打算问问那个年轻人关于鬼母的事情,但他已经离开了最后一节车厢,我便走到前面去找人,但每个车厢都走了一遍,竟然没有见到刚才那个人。这让我大跌眼镜,完全出乎了我的预料,我在心中暗叫着:“见鬼了,真是见鬼了。”
我回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发现我刚才扔给那个年轻人的红色长袍正在座椅上放着。随后我拿着长袍回了工作室里,我好好回忆了一下刚才的事情,突然想到一种可能性,昨天在列车上我便产生了幻觉,我猜测可能是植物水在我体内残留导致的。那么也许刚才那个年轻的乘客并不存在,仅仅是我产生了幻觉而已,所以我刚才到处走了一圈才没有找到他。就算那个年轻人是不存在的,但红色的长袍却是真实存在的,这同样让我疑惑,不知道是谁拿来了长袍。就在我想事情的时候,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咚咚咚”的声音给我吓了一跳。我立即问道:“谁啊?谁在敲门?”
竟然没有人回答,我觉得可能是某个乘客找我有事,所以才敲了工作室的门。我站起来,刚想打开门,但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如果是某个乘客寻求帮忙的话,那我问话,对方为什么不回答呢?我再次问道:“外面是谁啊?”
等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回答我,这让我紧张起来了,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