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便离开了他们,回到了最后一节车厢,坐下来之后,立即往四周闻了闻,确实有一股淡淡的花粉味,令我觉得十分奇怪。我刚才已经把事情都想明白了,尽管这个花粉味不知道是从哪儿来的,但我知道这里肯定没有女鬼。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我都待在最后一节车厢里,我把工作室里的工作日志拿出来,好好记录了一下。直到列车到了成挥站,我才走到前面的车厢里看看,晕倒的女乘客已经匆匆下车了,另外两个乘客依然在车上。这一站并没有乘客上车,等我巡视完了车厢,便又回了最后一节车厢,往车窗外看了看,给我吓得哆嗦了一下,车窗户上竟然出现了一个女人的人影。虽然是一个虚影,而且还只有半个身子,但可以看到那个女人披着头发,脸很像韩琳,长得很漂亮。我立即回头看了看,我身后并没有人,再看车窗时,女人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我觉得十分奇怪,心想难道那个女人刚才在外面的隧道里吗?但那也不可能,隧道里随时都有列车在行驶,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在隧道里如此镇定地站着不动呢?我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顿时觉得眼前的事情让我头疼,我仔细回想了一下刚才车窗上出现的人影,应该是倒映在车窗上的。如果女人在外面的隧道里,那么人影应该是一闪而过才对,但刚才的情形并不是,人影倒映在车窗上至少有半秒钟的时间。这就说明了,刚才那个女人在列车上,但我当时就回头看了,并没有看到任何人。我想了半天,应该不是女鬼,可能是我有点想念韩琳了,所以产生了一点幻觉,这才在车窗上看到了韩琳的人影。这也难怪,毕竟每次到成挥站,我都会想到韩琳,之前她经常在这个站点上车,自从她生病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之后的路程,列车上再没有发生什么异常,到了终点站之后,我从工作室的抽屉里拿出了黄纸,然后铺到了车外的门口。司机段师傅走过来和我说话,我们友好地聊了一会儿,段师傅才二十九岁,毕竟都是年轻人,我们聊起来很投机,并不像之前和老林那样,给我一种十分奇怪的感觉。到了十分钟,我便收了黄纸,随后跟着列车回了亚弯站,在烧黄纸的时候,我给韩琳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接了,问我什么事儿,我说想要见面一起吃饭。可韩琳说她最近挺忙的,没时间,她问我去找她哥了吗,我说现在准备一下,过几天就去,她没说什么,很匆忙地挂了电话,我知道现在我还没找到她哥,所以她才这样对我,等我找到了韩宇,韩琳肯定会对我十分热情的,想到这里时,我的心里就美滋滋的。烧完了黄纸,我便下班了,在站台碰到了刘站长,但他没理我,我也没和他说话,直接走出了地铁站。到家后,发现阳阳不在家,我站在卧室的门口往里面观察了一下,和昨天一样,还是原来那些物品,并没有多出什么东西。随后我在屋里检查了一下,确定了并没有多出来物品,不知道是我昨天警告阳阳奏效了,还是因为女鬼被我引到了外面,所以家里就不会多出东西了。吃完午饭后,我便睡觉了,整个下午我都在昏睡,晚上七点多,我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了。看了看是一个陌生的手机号,我猜可能是广告推销吧,所以没接电话。随后我去厨房里吃了点东西,回到卧室里一看,手机里有五六个未接来电,因为响铃的声音比较小,我刚才没有听到。那几个未接来电都是同一个电话号码,正是之前被我怀疑是广告推销的手机号,我寻思着,这个广告推销有点嚣张了,我不接电话,竟然一直给我打。忽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还是那个手机号,我立即接通了,十分不愉快地说道:“你有完没完了?打了多少电话了?”
手机里传来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你是谁?我们可以见一面吗?”
我愣住了,这么多年来,头一次接到如此怪异的电话,对方不知道我是谁,但却要和我见一面。“你神经病啊?”
我大骂了一句,立即挂断了电话。我十分生气,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人,除了用神经病来解释之外,我已经搞不懂对方是什么情况了。我感到有些困,刚才并没有睡好就被手机铃声吵醒了,因此想要躺到床上补一觉,但刚刚躺下,手机铃声又响了,我一看还是刚才那个神经病,便立即挂断了来电。也不知道这个神经病要干什么,为什么就盯上我了呢?另外他是如何知道我的手机号的呢?我心中充满了疑惑,但依然不打算理对方,很快对方又打来了电话,我再一次挂断,心说我看你能打几次。对方十分执着,不停地给我打电话,最后给我烦的不行了,想要关机,但一想还不行,可能会耽误大事,李景天的爸爸随时可能会准备好,并且给我打电话。我摆弄了一下手机里的应用,想要把那个神经病拉进黑名单,但没想到我这款手机竟然没有这个功能,也可能是我没找到。对方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只要我挂断了电话,对方立即就打过来,最后我妥协了,只得接了电话,叫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是谁?我们见一面吧?你有没有时间?”
我十分气愤,觉得对方是一个十足的神经病,因此对着手机里大吼着:“我是你爸爸,别打扰你爸爸睡觉了,好不好?”
说完我便挂了电话,可这个神经病依然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虽然我每次都挂断,但他还是不放弃。这让我觉得,难道和我最近遇到的怪事有关系吗?最好还是问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