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妈们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步简单还张罗着买一桌子菜盛情款待一下。
但是大妈们明显是顾家的人，挥挥手离去了。
徒留步简单捧着手机发愣。
大妈们前脚刚走，领导就进了院子，很显然早就修好电梯在外面躲着。
领导进来就给自己倒了杯水浅喝两口，看来在外面等了不短时间，有些口干舌燥。
他注意到步简单哀怨的眼神，将手里的水杯放在桌子上，清清嗓子道：“咳咳，小步啊，以后工作之外的事情最好还是下班时间谈好吧？”
“唉。”步简单无奈的叹气。
半个小时之后，两个人各自捧着一碗面提里吐露起来。
领导工作能力强但是完全不会照顾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也常是泡一碗泡面了事。所以步简单来上班的情况下就顺便帮他也做一份吃的。
步简单家里养着一个，外面还投喂着一个。
其实步简单不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他脑回路比较清奇喜欢瞎琢磨。
虽然可以见人讲人言遇鬼说鬼话，但是他轻易不与人深入交心，和陌生人的交往也大多是虚与委蛇。
所以步简单朋友不是很多的，从小到大上学也好工作也罢，认识的人不少，但是可以毫无防备完全交心的朋友屈指可数。
他的领导就是大拇哥。
他与领导认识时间不是很久，工作交集也不是很多，对领导的了解也不深，但就是莫名其妙的不设防。
他单纯觉得领导亲切，这人行能处，就掏心掏肺当真朋友。
就无怨无悔地照顾饮食。
领导闷头把面汤灌到肚子里，这才放下碗说起了正事。
“这个无限游戏，你了解多少？”
“完全不了解，就听你提过几次。我是居委会的嘛，我平常工作也就帮大叔找个猫，帮大娘捉个鼠的……我哪里应对过这么灵异的玩意儿……”步简单夹着面条送进嘴里，领导讲，他吃。
领导靠在椅子上缓缓叙述：“最早的记录是五年前，久治市第一精神康复中心接收的一位病人，病人病情严重，总是对外宣扬自己穿越到另一个世界完成任务，还说自己掌握了超能力。
“当然是没人相信的，医生们耗费大力气分析他的病情，依然一无所获。
“直到该病人三个月后突然发疯，手持利器屠戮医院的医生护士和病人，最终造成64人死亡，244人受伤……
“当然还是没人相信他说的话。但是当执行队赶到的时候包围整个医院进行抓捕，发疯病人被堵在死角，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消失。
“这就是‘久治精神病院事件’。”
“这件事情很快被压了下来，只说因为意外，病人们持械斗殴引发惨剧。
“我第一时间注意到这件事并且向上级反馈，总部调查过一段时间毫无头绪也就作罢。
直到全国各地陆陆续续出现类似的病人，全部宣扬自己拥有一款无限游戏，穿梭不同世界执行任务。这件事才被总部重视起来，并且派遣我持续跟进。”
“为什么会发疯呢？”步简单问出最令自己担忧的事情。
“因为游戏世界的超能力过于让人沉迷……”领导眼神深邃，“很少有人，能抗拒超能力带来的快感，和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力量……”
“游戏带着玩家的灵魂游荡在不同的虚拟世界里，那里不受规则的约束，也不受科学的限制。所以在虚拟世界可以拥有非凡的能力。”
领导认真地分析着，“但是虚拟世界和现实世界是独立运转的，两者遵循的并不是同一个世界观。所以虚拟世界的超能力并不能带到现实世界来。
“就好比这张餐巾纸，它在我手里是一张完整的纸，扔进水里就会泡发分解开。”
“真是通俗易懂的解释啊领导。”步简单将筷子放下，他刚吃完。
“但是那力量让人沉沦其中无法自拔啊！”领导突然拔高一些声调，他语气认真“直到再也分不清虚拟和现实的边界。直到妄图将虚拟的超能力带入现实。
“只需要付出一点点的代价，这张餐巾纸就可以安然无恙地泡在水里。”
领导用胶带将餐巾纸完全包裹，扔到了自己的水杯里。
餐巾纸在胶带的保护下沉到杯底，却仍然还是完整的纸。
“更何况要付出的代价看起来那么那么小，只需要几条人命的献祭……”
步简单猛地抬起头瞳孔骤缩：“长治市精神病院的64名死者？”
“不需要那么多，可能仅仅需要一个人，也可能要献祭三四个。但是从小喂养素食的老虎，舌头但凡沾上一点血液，那它就再也克制不住野性。”
领导认真地看着步简单，仿佛对他说，也仿佛对自己说：“永远不要高估人性啊，人性有时候远比餐巾纸更不牢靠。”
杯中的胶带终究渗透进水滴，餐巾纸也肉眼可见的快速崩溃。
像极了摇摇欲坠的日常生活。
“对了！”领导突然想起什么，“我从别的部门挖来个跑腿的，可能下周一就正式上任。”
“咱们居委会需要那么多人吗？”
“怎么不需要，未雨绸缪嘛，这个新来的是个男的，挺利索的，估摸着以后找宠物的事情可以全权委托给他了……”
“咱们这居委会都快馊成男澡堂了，还往里塞男的？”
“就知道你小子要抗议，所以我向总部申请过了，过两天还有新人报道，纯萌新哦，女孩子哦！”
“嘿嘿……”步简单傻兮兮地直乐。
“不过！”领导举起手指，“需要你来带一带，教她熟悉熟悉环境，指导指导工作什么的……”
“我这……放在一边养眼就好了还工什么作！”
“你怎么说也算老员工了，带一带新人怎么着啊？”
“领导啊，不是不乐意，就是……我家点点知道的话要折腾人的……”
“你不告诉她不就好了？伊点点也不怎么来居委会啊……”
“您忘了，我这小说自动上传着呢！”
领导闻言瞪着眼，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叮
【章节已更新。当前进度13/？？】
领导唠叨完之后便上楼工作去了。
步简单把餐桌收拾好也回了工位。
下午没什么事情，步简单干脆瘫着开始看电视剧，一直到下班才收拾好东西打了个招呼告辞。
晚上接点点的时候因为小豆同学也在，所以步行更方便些。
于是他需要提前把自己的小电驴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