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独苗危在旦夕,周承却在一旁幸灾乐祸,让赵安民更加愤怒。转过身,目光异常冷厉。当看到周承心有成竹的样子,赵安民又不禁犹豫起来,卡在喉咙中的那些兴师问罪的话语始终说不出来。杭城齐老,中医界的四大神医之一,让他倍加称赞的新生代妙手神医,难道真的一无是处?目光逐渐变得温和,赵安民脑海中浮现出周承说过的那些话,听上去不可思议,仔细分析又在情理之中。虽然他不是江湖中人,但长期在商界中摸爬滚打,江湖上许多奇闻异事听说过不少。令人谈之色变却无迹可寻的魅影组织,神出鬼没杀人于无形的神秘强者。身受重伤,陷入昏迷沉睡并不稀奇。如此一想,赵安民内心开始动摇,周承不仅说出令人匪夷所思的诊断结果,还警告岗村立娜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会危及到赵山河的性命。最终的结果和他的说辞不谋而合。难道周承真能让赵山河从沉睡中醒转过来?无意中得罪了唯一的希望,赵安民心里很不是滋味,悔不该说出那些伤人的话,现在想让周承出手相助,又不知从何说起。“岗村先生,你要干嘛?赶紧想办法救赵少爷,你还真信了那小子的鬼话不成?”
耳边,传来张泽地焦急的声音。“你别管!”
迈着沉重的步伐,岗村立娜头也不回的向前走去。阴沉着脸,目光在周承的身上来回游走。理疗出了问题,激起了赵家的怒火,想要全身而退谈何容易。临死也要拉个垫背。“还真乖乖过来磕头了?孺子可教,让祖师爷怎么不喜欢。”
负手而立,周承嬉皮笑脸的说道。“磕头?做你的清秋大梦,要是赵少爷有什么三长两短,害死他的不是我,你才是罪魁祸首。”
奸诈的笑容在脸上绽放,岗村立娜阴恻恻的说道。话音刚落,其他人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理疗方法是岗村立娜提出来和操作完成,至始至终周承未曾接触过赵山河分毫,出了事反倒指责他是罪魁祸首,青瀛国卑鄙无耻的作风果然名不虚传。“牛头不对马嘴,用漏洞百出的手法栽赃陷害,你不是白痴就是有意侮辱我的智商。”
用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岗村立娜,周承懒得和他掰扯。事实很清楚,谁会和一名傻子争论。“岗村先生,赵少爷变成这样怎么又和姓周从扯上关系了?胡搅蛮缠得挑时间,眼下最重要的是想办法保住赵少爷的命,祸是你闯出来,可不能在这个时候撂挑子,要是治不好你尽快向赵家主请罪,可别连累无辜。”
火烧眉毛了还满嘴胡言,张泽地心里无比着急,苦口婆心的劝说,尽量把责任往岗村立娜的身上推。出了这档子事,开发区的地皮是不敢妄想了,最后能够保住小命算不幸中的万幸。尽管赵山河是在岗村立娜治疗的过程中发生了意外,但身为引荐人的张泽地自知难辞其咎,势必受到牵连。赵家在杭城的势力和一流家族比起来固然有差距,不过和张家在伯仲之间,唯一的继承者若救不回来,相当于断了赵家所有的希望。盛怒之下耗尽家财死磕,很难说不会拉着张家陪葬。“张总,我不是在胡搅蛮缠,而是有证据。”
讳莫如深的岗村立娜从容的说道。“哟,还有证据?倒是说说看你有什么证据。”
无中生有搞得煞有其事,周承来了兴趣。倒想见识见识青瀛国的岗村立娜有多卑鄙无耻,拿得出什么样的证据来。“我确信对赵少爷的病症和治疗手法都没错,出现意外全是因为你这张乌鸦嘴,定是我在给赵少爷治疗的的时候你暗地里发下了毒咒,因为你怕我唤醒赵少爷,担心输掉比赛后做孙子,为了一己实力枉顾他人性命,你不是罪魁祸首那谁是罪魁祸首?”
目不转睛的盯着周承,岗村立娜认真的说道。青瀛国出来的人才就是不一样,为了栽赃陷害无所不用其极。所谓的理由,让人大地眼睛。若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这些话是从一位自称毕业于知名大学,获得多次国际奖项的高学历护理专家口中说出来。“照你这么说,我岂不是拥有了言出法随的无上修为......”噗呲——突然起来的气泡破裂的声音打断了周承的话。循声望去,赵山河不断吐着血沫,枕头和被子染红了一大片。“山河,你千万不能有事,赵家诺大的家业还等着你继承,你能听到为父说话吗?坚持住,为父哪怕散尽家财也不会让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伤心欲绝的赵安民望着命悬一线的赵山河,再也顾不得面子,大步跨到周承的面前,用乞求的语气说道:“周先生,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在语言上冒犯了您还请多多包涵,现在犬子随时有可能丧命,您要真有办法,还请出手救他一命,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应。”
“早干嘛去了?现在知道哭哭啼啼的求我出手。实话告诉你,我确实有办法让赵少爷醒转过来,但现在心情郁闷,不想出手。”
从气息上看,赵山河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周承并不着急。用手揉着鼻子,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岗村立娜。“好还不赶紧给周先生跪下道歉,怪老子有眼无珠,信了你这王八蛋的鬼话。”
心神领会的赵安民丝毫不含糊,用尽全力一脚把岗村立娜踹跪在地上,讨好的对周承说道:“周先生,现在心情好点了吗?”
目睹一切的张泽地心提到了嗓子眼。缩着身子,生怕周承的目光会落在他的身上。“心情倒是有所好转,不过还得问问心怡姐的意见。”
来此的目的是为了帮沈心怡搞到开发区的地盘,周承故意这样说,是想让赵家把救治赵山河的人情算在她的头上。“沈总,还请你劝劝周先生,开发区那块地皮按你的意思处理,如何?”
深知沈心怡来的目的,救子心切的赵安民直接了当的说道。“既然赵家主都如此说了,我还有什么理由拒绝。”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沈心怡扭头看向周承,说道:“小承子,可不可以卖我个人情,救救赵少爷?”
“心怡姐姐的人情我当然要给。”
说话间,周承已走到床边,扯掉赵山河的上衣,掏出银针扎在他的十二处大穴上,护住其心脉,随即用灵力寻找藏在颅内的毫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