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珀晗本想坚持送她到家门口,她再次拒绝了,今天二少主状态很不对劲,她不想再撞到枪口上。马车行驶到了瘴林前,三人叮嘱她要注意安全,她点了点头下了车。看着闪着绿色幽光的瘴林,池亦巧咬咬牙,冲进了瘴林。周围一片寂静,身边的草木刷刷地响着,绿色幽光在自己附近飘来飘去,她心里瘆得慌,都怪二少主和他说鬼怪的事情,此刻的她已经快吓尿了。忽然她火折子的光呼地一下,像有什么东西飞过似的,吓得她蹲下抱头。过了一会抬头一看,原来是一只蝙蝠从她头上飞过。她惊魂未定地顺顺胸口,加快了脚步。终于看到了璃家的灯光,她轻车熟路地翻了进去,朝里面奔去。在经过书房的时候,她特意往门口瞟了一眼。灯亮着,她轻轻推了一下门,门居然“吱呀”一声开了。门是虚掩的,池亦巧悄悄透过门缝往里看。璃漱依旧脸色苍白,冰块脸在旁边扶着他,他把手往书架墙上一按,墙壁开始移动,出现了一道暗门。他放开冰块脸的手,自己慢慢地走了进去。池亦巧张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这书房里居然有暗门!这璃二少主到底还藏有多少秘密啊。冰块脸转过身来,她连忙往后退,不小心踩翻了脚边的花盆。咣当——她心里暗道完蛋!刚想拔腿就跑,结果就被冰块脸拧住了衣领。“二少夫人,你在这干嘛?”
他脸上露出疑惑的表情。她转头尬笑和他打了个招呼:“我在这附近锻炼身体呢。”
说着还伸了伸手做起了热身。璃子笙无语地看着她,主子真的喜欢上这个女子了吗?他刚想转身进书房,池亦巧赶紧叫住他:“冰块脸!二少主他没事吧?”
二少主那脸色苍白的样子,感觉像是生病了似的。她也很在意那道暗门后面有些什么,但她不太敢问冰块脸。璃子笙停下脚步,冷冷地看向她说:“二少夫人,你只要记得你已经是璃家二少主的夫人就好。”
说完走进了书房,关上门。她一脸懵逼地挠了挠头,转身往厢房走去。冰块脸是什么意思?这不是答非所问吗?他那话是在吃醋吗?一阵凉风吹来,夜里的天气又凉了些,还是赶紧回屋里待着吧。更衣梳洗完毕,池亦巧钻进被窝里,舒服地眯起了眼睛。一闭上眼,二少主的脸就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她想到他今日对她做的事情,羞愤不已,他看自己的眼神,像饿狼看到猎物一般,还有那道暗门,二太子和大太子的事情……不行,她一定要找时间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好在爷爷也已经接回来了,自己也得找个合适的机会和二少主坦白自己的身份了。一连几天,池亦巧都没在聚元楼见到过二少主的身影。偶尔见到冰块脸,但他也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往楼上走去。唉,二少主不来,感觉客人都少了一半,看来店里有个颜值担当还是有道理的。池亦巧正撑着脸的叹气的时候,萧珀晗和萧爷爷带着池爷爷三人谈笑风生地走进了聚元楼,傅影跟在身后,她开心地迎了过去。“萧珀晗傅影,还有两位爷爷,你们来啦!”
这几天爷爷和萧爷爷一起游山玩水,萧爷爷还教会了爷爷下象棋,闲时就到聚元楼来喝茶品曲,好不快活。爷爷刚到聚元楼的时候,也很惊讶自己的孙女居然是这里的老板娘,知道是璃家二少主借给孙女的银子,也安下心来。看来这璃家二少主对自己孙女还不错,孙女嫁给他也不至于受气。至于萧珀晗,他看得出来这小子对自己孙女有意思,但可惜孙女已经嫁作他人妇了,小伙子长得好人也不错,迟早会有适合他的女子出现的。池亦巧正陪着他们一起喝茶聊天,忽然桃儿慌慌张张地冲了进来:“二少夫人!不好了!”
“桃儿,怎么了?”
这丫头和阿青一样,老是一惊一乍的。“楼下有个客人在大发脾气,说他的茶里有茶婆虫!”
桃儿不想打扰主子,但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硬着头皮上来找她。池亦巧让四人慢慢坐,赶紧起身想下楼。萧珀晗拉住她:“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她点点头,多个人帮忙总是好的,两人一起下了楼。两位老人相视一笑,爷爷略带歉意地说道:“萧老头,真是对不住,巧儿嫁了人,否则我们两就是亲家了。”
“唉,也是那小子没福气,只怪造化弄人吧。”
萧爷爷也知道自己孙子的心思,但也没办法。楼下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正在大呼大叫,引来了不少路人的围观。“看看你们聚元楼,还自称什么大茶楼,喝的茶里居然有茶婆虫!”
那人看到周围的人都聚过来了,更来劲了:“大家看看啊,这聚元楼茶里居然有这东西,这喝了要是病了,算谁的呢?”
阿青在旁边手忙脚乱地和他解释:“客官,我们的茶叶冲泡前都有检查的,不会出现这东西的。”
然而那人根本不听,自顾自地在那大声嚷嚷。店里很多客人听到他说这话,都纷纷变了脸色,想要起身结账走人。池亦巧急忙赶过去,拉过阿青:“阿青,快去看看茶笼里的茶是不是有问题。”
“老板娘,茶笼里我已经看过了,每次我都会检查的,不会有这些的。”
阿青急忙说道,自己是仔细查验过的,怎么无缘无故出现这东西呢?池亦巧面带笑容,对着客人说:“各位今天实在抱歉,让各位心里不舒服了,这样吧,今天各位的茶钱都免了,并且各送一份桂花糕,实在对不住。”
客人们这才坐回座位上,那人还不依不饶地说:“哼,别想这样就打发我了!”
池亦巧把二两银子放在桌上,笑着说:“对不住客官,这是本店赔给您的小小心意。”
那人露出贪婪的神情,伸出了五根手指:“你们起码也得赔五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