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是一家川菜馆，程菀到的时候，正好看到厉之隽从车上下来。八壹中文網
两人碰面进去，厉之隽从来就不是话多的人，程菀也没心思调笑，一路下来两人都没有说话。
在见面的时候，厉之隽就察觉到了程菀的状态不对，点完菜之后，他给程菀开了一瓶果汁，问道。
“遇到什么难事了？”
程菀动作顿了一下，抿了抿唇摇头：“没事，就是见到了一些恶心的东西，影响心情而已。”
见她不想多说，厉之隽也没有多问，只是偶尔给她夹菜盛汤。
程菀的心思根本不放在吃饭上，没有注意到他的这些动作。
吃过晚饭，程菀就直接回去休息了，厉之隽回到公司，找王勤调查程菀今天的去向。
程菀没有刻意隐瞒，王勤很快就查到了她的行踪。
她从住处出来，就去了一个地方，金华医院。
看到这个地址，厉之隽微微皱眉，程菀似乎很执着于金华医院。
“继续查。”这段时间下来，离职就不敢说对程菀有多深刻的了解，但也清楚她的性格。
她几次三番到金华医院去，这里面一定是有她在意的东西。
一个小时后，王勤将资料交给厉之隽。
厉之隽手指在办公桌上轻轻敲打，目光落到一个名字上。
程萱。
是程菀生母的名字，十几年前在金华医院病逝，当年的诊断是精神疾病。
在来回翻阅了两遍之后，厉之隽也察觉到了几分端倪。
回到住处的程菀打开手机，页面被熟悉的z字覆盖，她进入暗网，开始调查苏医生给她的那家殡仪馆的资料。
殡仪馆在a市的郊区，驱车过去的话需要两个多小时，因为地点偏远，花费的时间长，就连公交车也只有早晚两班。
殡仪馆到底是受人忌讳的，即使是在暗网，能查到的消息也不多。
而且还是基于如今网络和科技都十分发达的情况下。
网上的内容只有简单的介绍和涉及的生意概括，一些视频也只是年轻人好玩拍出来的，探险或是闹鬼的视频。
不过流量都很小。
十几年前的网络普及并不高，殡仪馆尤甚，知道现在他们接生意也只是电话联系。
而且那个时候也不会有网络记录的档案，所以要想查到程萱的资料，就必须亲自过去一趟。
殡仪馆在几年前还换过老板，所以尚不能保证他们还留着十几年前的东西。
调查进入了死角，程萱的心情也变得烦躁，晚饭都没吃一直窝在房间里。
她的性格从来都是沉稳冷静的，但遇到程萱的事，她还是会受到一些影响。
次日，程菀早早就起床，到街上买了一份早点，坐上了去殡仪馆的公交车。
她出众的气质和面貌引得不少大妈和小伙子注目，只是见她到其他站也没有下车，慢慢意识到她要去的事什么地方。
于是那些目光就收了回去，还带着几分忌讳。
司机似乎也没有想到这个年轻的姑娘回去郊区，不过他也没有多言，把人送到就直接离开了。
坐了两个小时的公交车，程菀的脸色有些苍白，她站在原地缓了一下，根据手机上的导航朝着目的地过去。
殡仪馆的占地面积不大，外表看起来更像是一处工地。
外面停着几辆面包车，后视镜上系着一条黑布。
进去之后，只有一个小姑娘坐在简陋的前台玩手机，听到脚步声抬头，有些敷衍道：“请问要订购什么业务？”
程菀看着她推过来业务套餐，没有去接，而是问道：“我过来打听点是，请问你们这边还有十几年前的资料记录吗？”
听到她不是来办事的，小姑娘脸色变了变，眼中划过一丝不耐烦：“我刚来的，不知道，都十几年过去了，怎么可能还留着那么久的东西。”
看到她这番态度，程菀眼神暗了暗：“那你们管事在吗？我找他们问问。”
小姑娘说了一句二楼就坐下继续玩手机了，没有带路的意思。
程菀也不介意，找到楼梯之后上去，在第一间办公室遇到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的态度就比小姑娘要好，遗憾的是，因为换了老板，十几年前的东西他们也不知道放到了哪里，老板也不在，所以这边没有关于程萱的线索。
而且十几年前在殡仪馆工作的人员的联系方式也没有，这让程菀更加烦躁。
殡仪馆没有线索，程菀只能回去重新寻找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