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总，任务完成了。”王勤从手机上抬头，一脸梦幻，“距离他接任务到现在，还不到一天。”
厉之隽“嗯”了一声。
“那我打钱了。”王勤请示。
“嗯。”
王勤手指一顿操作。
【支福宝到账，十万】
忽然响起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室里非常的响亮。
程菀抽了抽嘴角，缓慢地抬头，和厉之隽四目相对。
“苏勇城打的零花钱。”
厉之隽没说话。
王勤默默翻了个白眼。
真的以为他们不知道吗？
苏勇城接她这个乡下长大的女儿回来，不是补偿疼爱的，而是嫁进厉家换取利益的！
这样的女儿，还打零花钱？
做梦呢！
不过这也太巧了吧，他刚给z组织打了十万，程菀也收到了十万。
王勤心里嘀咕着，他却是一点也没怀疑，程菀和z组织有什么关系。
厉之隽却是多看了程菀一眼。
“嘿嘿。”程菀笑了两声，低下头继续玩手机。
办公室里又恢复了安静。
厉之隽面前摆着文件，却是并未看进去——他脑中想的是认识程菀以来，她身上发生的事情。
这个程菀，有秘密。
很久没有这么神秘地人了，他有点好奇。
王勤要是知道他现在的想法，指定来一句，厉总你完了，好奇是心动的开始。
王勤不知道，所以王勤还是勤勤恳恳地工作。
正当程菀太过无聊，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的时候，屋内的电话响起。
王勤接起。
他看了一眼程菀，这才看向厉之隽，问道：“厉总，苏先生又来了，您要见他吗？”
“让他上来。”
知道苏勇城来的目的，厉之隽起身从后面的书桌上拿出投资合同。
程菀把两人的对话听在耳里，眼神闪了闪。
不一会儿，苏勇城就敲响了办公室的门。
他进来，看到程菀也在，脸上有些惊讶，“程菀你怎么在这里？”
程菀懒懒散散地道：“你都能在，我怎么不能在？”
“你！”苏勇城被呛得来气，眼角余光瞥见冷脸的厉之隽，只能吞下去，“我是来和厉总谈合同的。”
“哦。”程菀忽然起身，“那你们慢慢谈，我出去倒杯水喝。”
厉之隽挑了挑眉。
程菀已经走出去了。
“厉总，合同……”苏勇城走到办公桌前。
厉之隽翻到签名那一页，拿笔。
笔尖刚落下，程菀又进来了，手里拿着三个水杯。
她走到办公桌前，笑眯眯地，“来，喝水。”
说着，她把水杯放下。
三个水杯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里面的水也洒了出来。
正正好好，洒在了苏勇城早已签好的名字上。
不过瞬间，字迹被水晕开。
“程菀！”苏勇城怒极。
“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程菀道歉，只是表情淡淡，像极了嘲讽。
苏勇城气得恨不得当场甩她一耳光，可厉之隽还在。
“厉总，抱歉，抱歉。”苏勇城对着厉之隽鞠躬，“小女不懂事。”
“下次再签。”厉之隽淡淡道。
苏勇城又是一番道歉，拉着程菀离开。
少见的，程菀顺从地跟着走了。
厉之隽看着程菀的背影，眸色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