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眼见他那么生气，就足以见得那个练习生有多么不要脸了。后来被爆出来后，我们老板本来都不想多计较，让这件事过去就好，还抱有一丝期待觉得那个练习生会走回正轨。结果！那个练习生居然吃里扒外，跟外人勾结，想要污蔑我们老板！她还说我们老板用合约逼迫她接受潜规则，结果，呵呵，我们老板直接说合约作废，让她赶紧滚。现在那个练习生就加入了她勾结的那个小公司，还拿到了参加星选101的名额，真的气死。……这篇匿名文章将前几天发生的事情完全颠倒黑白，添油加醋了一番发出来，还配上了几张在人群中拍的图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照片中江辰和沈梦被拍到的都是后脑勺，而季姝和祁越的脸十分清晰得呈现在照片中。按理说，一个平平无奇的还没有出道的小明星的瓜，不该有这么大的热度，可偏偏这篇文章描写得十分生动离奇，还加上了大众最喜欢评判的各种剧情。最重要的是，星选101最近已经开始一部分一部分地放出练习生的名单了，为了节目前的预热，已经上了几个热搜，给大众留下了一些印象。再加上嘉兴是出了名的大公司，虽然听文章里说的只是分部发生的，但也足够网民激情澎湃地吃瓜了。已经有不少人人肉出了季姝的信息，开始号召大众一起网暴季姝，被扒出来的所谓的与季姝勾结的小公司星光一时之间也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祁总，已经查出来了，发布这篇匿名文章的用户ip显示在嘉兴，基本可以判定这次事件是嘉兴的手笔。”
“祁总，目前阅读过这篇文章的用户大概占据有兴趣观看星选101用户的三分之一，而其中参与投票选择相信文章说的是真的的人数占据十分之一，是不相信的人数的三倍。”
……在宽敞明亮的办公室，各种精良的电脑设备前，许多被高薪雇来的顶尖计算机人才埋头推算着数据流，并在想法设法拦截这篇文章在网络上的传播。祁越眉头紧皱地站在原地，听到“嘉兴”时，目光中闪过一丝冷意。“祁总，企鹅那边负责星选101的人来电话了，您看是现在接吗？”
祁越的执行助理步履匆匆地走近，将工作手机递给祁越。祁越接过手机拨通，原本紧绷的脸色瞬间换成了笑容满脸。“喂，李总监，找我有什么事吗？”
尽管知道此时星选101的负责人电话打来恐怕来者不善，但祁越还是用着一种熟人的语气打着招呼。果不其然，电话那头李总监的语气实在说不上友好。“小祁总，我们也是多年的朋友了，企鹅和余乐在娱乐资源上有所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你去了星光，哪怕星光是个刚刚建立不到一个月的新公司，我也看在你的面子上，给了星光一个参加星选101的名额。”
“结果你就给我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李总监不冷不淡地说道，但是跟他加过几轮交道的祁越很轻易地就听出了他话中压住的淡淡的怒意。他知道，李总监是在逼他给出一个答复。星光能否完美解决这次的事件。如果不能，那么这次参加星选101的名额，恐怕就与星光无缘了。企鹅方面可以以损害节目名誉的理由收回名额，到那时，星光和季姝就真的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真是个老狐狸。祁越暗暗骂了一声。这件事无论如何发展，星选101都是受益方，获得的流量和数据都是节目组的，而产生的不良影响都会由嘉兴和星光来承担。与其说李总监这通电话是来责怪，倒不如说是来撇清关系。祁越微微垂眸，“李总监别那么急嘛，您就等着看吧，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看着因为弹出信息而亮起的屏幕，唇边的笑意多了几分不怀好意。苏叶：不用给嘉兴留面子，直接报复回去，我雇他们，给他们这么高的工资，不是让他们来混吃等死的。祁越：遵命，老大！他安抚好李总监那边后，挂断电话，对着抬头望向他的员工拍拍手。“嘉兴既然敢先动手，就要做好被扒光裤子放在网上展览的准备。”
灯光下，祁越的嘴角有些兴奋地勾起，光落在有些幽深的目光中明明灭灭。“就让我们脱下他们的最后一条遮羞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