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黑暗的夜色中,势族士兵踩响了一颗颗地雷。 巨响伴随火焰腾空而起,吞噬了方圆百米的黑暗。 光亮中,势族士兵的身影纤毫毕现,暴露在王府亲军士兵的眼中。 他们举起线膛枪,瞄准势族士兵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密集的枪声响起,势族士兵一片片倒在冲锋的路上。 炮兵将线膛炮对准势族士兵,填装了开花弹。 “轰!”
炮口火焰闪烁,锥形的开花弹飞出炮膛,笔直飞向了势族士兵。 巨大的力量直接击穿了第一个撞击到的士兵,炮弹余势不减,继续飞向串杀十余个士兵最终停下。 就在这时,开花弹的引线燃尽,“轰”的一声爆炸。 方圆二十米的势族士兵在惨叫声中倒在血泊中。 “冲,冲啊,继续冲,我们马上就能赢了。”
势族将领打叫。 他们没有意识到是土地下埋了东西,只以为是对方的开花弹落入军中。 毕竟,他从来没有见识过地雷这个东西。 势族士兵同样稀里糊涂,认为只是自己过于接近,被对方突然发现了。 冲过了这二百米,杀入燕王军队的营寨中就能赢。 于是,他们的将领的鼓噪下,继续往前冲。 只是,每走一步,他们的士兵便有人踩上地雷。 自己连带周围的士兵都被炸的尸骨无存。 “轰!”
“轰!”
,“轰!”
地雷一枚接着一枚爆炸。 赵煦和常威等将领自然也醒了,他们在来到营寨边缘,观察着战场。 “殿下真是料事如神,他们果然上当了。”
常威目光发亮,望向被爆炸点亮的地方。 由于是偷袭,势族士兵密密麻麻聚在一起。 每次地雷爆炸都能杀伤上百人。 他们地雷的个头可不小,有人的脑袋一样大,里面装满了黄色火药,属于重型地雷。 地雷的爆炸的时候,大地甚至在不断轻颤。 “快要饿死的狼,即便清楚前面是陷阱,也会尝试去吃里面的肉,何况他们无法判断这是不是陷阱。”
赵煦冷笑。 接着,他对常威道,“抓住这次机会,打个反偷袭,把第二道壕沟端了,最好连金陵城一起拿下。”
“是,殿下。”
常威高声道,向赵煦行了个军礼。 赵煦点点头,继续望向营帐外围。 遭受地雷陷阱之后,势族军队没有立刻撤退,而是继续努力向营寨冲锋。 这一幕让赵煦嘴角轻轻上扬。 只怕到现在,他们还认为自己的突袭成功了。 战场上二百米内被发现不算是失败。 对赵煦来说,他自然乐于见到这样的情况。 如此,他们便能趁机消灭更多的有生力量。 若从一开始他们就反应过来中计了,他的计划反倒是失败了。 “砰砰砰…轰轰轰…”营帐中,王府士兵的线膛枪和火炮不断吐露火舌。 势族士兵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不断倒下。 由于他们数量众多,尽管面对地雷陷阱和王府亲军的攻击,整体上,他们还是不断在推进的。 二百米的雷区不断被他们突破。 一百九十米,一百八十米,一百六十米,一百五十米,一百四十米。 势族士兵嘶吼着不断前进,但他们的伤亡也越来越大。 渐渐的东方的天空泛起了鱼肚白。 天色由深沉的黑暗渐渐变得透明了。 再由夹杂着黑暗的透明逐渐变成了完全的透明。 朝霞升起,整个世界明亮起来,这时势族军队冲到了营帐前五十米的位置。 在他们跨过的一百五十米内躺满了密密麻麻的尸体。 “轰!”
地雷还在爆炸,不过五十米处只剩下最后一排地雷了。 当地雷爆炸,明亮的光线下,他们终于看清了爆炸来自地下。 但前面的士兵刚意识到这点,便在地雷的爆炸中殒命。 “上刺刀!”
见势族军队还在冲锋,王府亲军的将领纷纷叫喊。 一旦势族士兵冲过这五十米,接下来便是肉搏战。 在将领的命令下,士兵们纷纷将刺刀套在枪管上,面容严肃。 “这群混蛋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不怕死。”
常威有些心惊。 鏖战了近乎一个时辰,他们击杀了大量的势族士兵,现在他们竟然还没有崩溃,这简直不合常理。 赵煦倒是比常威淡定,他道:“黑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有人杀人,还是白天亲眼目睹杀人更令人恐惧。”
常威闻言,顿时恍然,“殿下说的极是,晚上,他们乱哄哄,根本不清楚死了多人少人,他们马上就回过味来了。”
正如赵煦判断的一样。 黑暗的夜色中,势族士兵不清楚自己身边有多少人,也看不清伤亡。 势族将领同样如此,他们只是一味喝令士兵冲锋。 因为他们不清楚这是陷阱。 而且,在他们冲锋的同时,后面的士兵不断往前挤,推着他们往前冲锋。 当下,不少将领和士兵回过神来了。 此刻,他们脚下是密密麻麻的士兵尸体,鲜血如同溪流一般流淌。 更重要的是,一些高个子士兵往回望,发现自己身后根本没剩下多少士兵了。 这一个时辰的冲锋,他们死伤惨重。 而对方士兵基本上没有多少损失。 面对闪亮亮的刺刀,他们终于害怕了。 继续往前冲,将是绝路。 于是,他们的冲锋步伐渐渐停下,士兵们相互对视,渐渐有人回退。 先是一个人,接着是两个人,随即是百人,千人。 溃散一出现,便无法弥补。 势族将领和士兵终于回过神来,突袭完全失败了。 “杀!”
就在势族士兵和将领惊慌逃离的时候,王府亲军士兵发出了冲天怒吼。 他们端着刺刀冲向溃散的势族士兵。 当然,他们的冲锋是有目的的。 大部分士兵杀向了第二壕沟方向。 还有十余个士兵扛着小船跟着前面的士兵跑。 与此同时。 第二道壕沟中的谢端,卢瑟等人面如死灰。 天亮之后,他们统览战场。 这一个时辰厮杀,他们不但没有杀入对方的营寨,反倒折损四成士兵。 如今,剩下的士兵如同被人撵的猪一般,慌不择路。 更令人绝望的是,在他们与这些士兵之间横梗着云台河。 如此混乱,他们怎么过河? 这次,他们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不仅是舍了米,而是丢了命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