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小赵回答,张成在他桌上找到一支笔“刷刷刷”几下,就把入职表格给填好了。“这样就行了吗?上班是现在还是等明天?”
张成把入职表递到小赵面前。后者伸手接过下意回答,“明天过来上班就行。”
“那我明天再来。”
张成听到这话,转身就要离开,可不等他走出人事办公室,又让小赵喊住了。“等一下,你还没有领工作服,工作证,以及打扫厕所的工具,我现在带你去拿。”
小赵甩掉脑中的诸多想法,说完率先一步走出办公室。张成见状,也只能跟着小赵去领工作服。“这位同志不太好相处,你把他安排进厕所就行。”
小赵还真的言出必行,刚刚才说要让张成扫厕所,结果见着卫生组组长直接上起眼药。张成让小赵给气笑了,这是当他不存在啊?居然还当着他的面说他坏话,这是看不起他吗?这事张成可忍不了,上前一步说道:“我怎么不好相处了?人事同志,我刚才可是还帮你把壁钟给修好了,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啊?”
可惜的是,人家卫生组组长就是小赵的姑姑,人家自然相信自家亲人的话,哪会相信一个初来乍到的新人。哪怕这个新人长得高大帅气也没有作用。“新来的都是要从扫厕所开始,就算你好相处也不能免俗。这些是你吃饭的家伙,好好收着,少了自掏腰包补上,我们概不负责。”
卫生组长把工作服和扫地的拖把水桶交给张成,转身就把人往外赶。张成拿着拖把看着关上的办公室房门,最后还是转身离开。眼下厂里没有厂长,只有一个不讲道理的杨主任,他闹大也没有用,还是等厂长回来再说。“张成?你来办入职的吧,怎么拿着拖把啊?”
张成刚走出楼道,迎面撞上路过的秦淮茹。张成停下脚步抬头,就见秦淮茹眼里带着幸灾乐祸,一看就是在嘲笑他。“没什么,我先回去了。”
他心情不好,不想和秦淮茹多说,也不想和她牵扯在一起。张成说完这话,从秦淮茹的身边错身而过,后者也没有拦他,而是忍不住嘴角高高挂起。张成这段时间坑她们贾家坑得毫不手软,所以她才起了想要让张成进入卫生组去扫厕所的想法。眼下小赵还真的帮她达成了这事,真的太好了。这下子,大仇也算是报了一丢丢回来,秦淮茹心情极好的去找了小赵,并向他支付了十分丰厚的回报。“张成?你今天是进厂报道的日子,被分到哪个车间,哪个师傅下面做学徒啊?”
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想给张成添堵,这不张成刚和秦淮茹遇上,走到厂门口又和二大爷给撞一块儿了。张成拿着拖把打算回大院,听到这话说道:“我被分到卫生组。”
这事也不是秘密,等晚上相信整个四合院的人都会知道。“什么?卫生组?”
二大爷先是一懵,接着待他看到张成手里的工作服以及拖把后,直接震惊了。像张成这种早就内定当学徒工的预备员工,一般是不会轻易更改工作方向,除非是谁动了手脚,他本来还想看看张成会分给谁,好找谁把他要过来,好让张成到他的手里去吃苦头。不想人家直接让人派去了卫生组扫地,真的是……笑死他了。二大爷强忍住想要放声大笑的冲动,继续追问,“你是扫地还是扫厕所啊?”
他们的厂子可是大厂,就是厕所也有四处,要是张成真的能分到去扫厕所,他可以不去找张成麻烦了。因为扫厕所就能让张成吃尽苦头。张成不知二大爷所想,但也看出他的激动,“关你什么事?”
这话说完,抬腿径直朝着大门走去。二大爷见张成不回答,本想追问,但转念一想张成不说,他可以去找卫生组组长打听啊?要是张成只是扫地,那不太可惜了?像张成那样的祸根还是要去扫厕所最好。这般想着,二大爷转身去找了卫生组组长,等他知道张成真的被安排去扫厕所后,差点仰天大笑。这些张成不知,此时他刚回到家中,正看着工作服和拖把发呆,也就在这时,隔壁忽然传来了争吵声。“许大茂你个说话不算话的小人,明明是你答应的要离婚,现在你凭什么反悔?”
这是娄晓娥气急败坏的声音。张成回神暗想,娄晓娥和许大茂自年前离开这里,也是直到今天才重新回到大院,也不知道许大茂有没有去医院。张成正这么想时,许大茂的声音跟着响起,“娥子,我当时只是太生气,说的气话,你不要抓住不放,夫妻过日子,谁还不会争吵啊?”
“哼,我看你是让张成说对了,你根本就是不能生,所以才想拖着我和你耽误一辈子,我告诉你,我爸妈已经知道你不能生的事,他们也支持我和你离婚,你今天不跟我去办手续,明天他们会亲自过来请你去,到时我看你许大茂还要不要脸?”
娄晓娥这段时间一直在家里,也和家里研究过许大茂的情况,其中有一条就是许大茂真的有病,那他一定会拖着她不放。果不其然,今天她回来喊许大茂去办离婚手续,结果他直接下跪表示自己要痛改前非,好好过日子,也不去拈花惹草,还说离婚的话只是气话。她娄晓娥又不蠢,对方说的是不是气话,她自然分得清楚。许大茂当初说要和她离婚的时候,可是真情意切,根本不存在气话之说。“我没有,是张成那个王八崽子胡说八道,我去找医生检查了,他们说我没有问题,不信你看看,这是报告。”
许大茂这段时做了不少的事情,先是去找个可靠的医生做了全面检查,在得知自己真的不能生后,立马让医生给他弄了张假的检查报告,一是为了劝住娄晓娥不和他离婚,二是想要打张成的脸,让他赔偿。娄晓娥看到递过来的报告,看也不看,“这只是一张纸,不说你,就是我也能弄来好几张,我就问你现在去不去办离婚?”
许大茂听到这话,眼底闪过暗色,要不是他真的不能生,他才看不上娄晓娥,天天跟他摆什么大小姐的谱,她不累,他看着也累。“这是真的,不信我可以带你去找这个医生,人家可是专业的男科医生,对这方面很有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