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被偷走丢失的孩童,从丢到现在这家经历五天,消息一出那些丢失孩子的人家就陷入恐慌,纷纷去找县衙给他们施加压力。可县丞也在很努力的调查,恨不得掘地三尺,可是结果往往不如人愿,急得他一夜之间就白了头。沈南意看县丞他们探案费劲,就拉柏安衍和飞廉商议。“王爷,现在的孩童丢失案俨然发展成命案,若是不加紧破案,我担心歹人会按顺序杀害第二个第三个孩童,到那时我们在找到孩子也无济于事。”
柏安衍看了眼宛澜县衙的人,又看着沈南意:“娮娮你想怎么能做?”
“自然是齐心协力破了这起案子。”
沈南意眨巴眨巴眼睛。柏安衍眼眸坚定:“那还是,我审活的,你问死的。”
“嗯嗯!”
飞廉夹在他们中间,顿悟道:“那我负责去问加钱,勘察现场!”
说完他是兴致勃勃去找汪县丞谈钱,汪县丞倒也痛快愿意再加一千两作为酬劳。沈南意和柏安衍其实挣钱次要,主要是在考验这地方实力,在这呆了一夜,他们发现这地方的经济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好,还是有很明显的贫富差距。案发后,汪县丞将孩子的尸首抬回县衙,飞廉和楚津留在观音庙现场搜证。后堂中柏安衍对事发的人进行询问,汪县丞坐在那旁听都听得云里雾里,惊叹于这三人都乃神人也。他问过几句几乎就将凶手的行为习惯给摸透了。沈南意在殓房对孩童进行二次复验,一个时辰后,她拿着验尸单来到前堂和柏安衍碰头进行信息整合。她坐下来,将验尸单传下去给柏安衍和汪县丞看。“尸体的死因和死亡时间已经确定,现在说一下我二次复验的结果。”
沈南意悉数分析起来:“我发现有那么四点。”
“其一,凶手将孩童打扮成女孩的模样,这种行为癖好一般都是来自于童年遭遇,有恋童或者异装癖。”
“其二,用醋洗澡浇灌全身,全身关节处被钉入铁钉,这不像凶手临时起意,似乎和祭祀仪式有关。”
“其三,凶手只对小孩子下手,说明这人身形和力量都偏弱,在宛澜处于弱势底层,不被人重视。”
“其四,也有可能是对孩子比较熟悉,就近方便作案。”
柏安衍随之也补充道:“方才我问过目击证人,确定有乞丐被人雇佣将这孩子抛尸到观音庙,乞丐说这种事在宛澜经常发生,将男童抛尸在官银庙,其实是一种泄恨行为。”
“公子我回来了!”
飞廉这时从外面赶回来,进门来,就将在现场发现的物证呈交上来:“我在观音庙发现一个白色面具,你们看着眼熟不?”
“这是我们当初秘密蛰伏极乐宫,被掳走的乐师所戴的面具就是这样纯白面具,难道这起案子是极乐宫余孽所为?”
沈南意一眼认出这面具,之前围剿极乐宫的一幕幕还在眼前。“从我们大婚之后,竹老头就失去了行踪,一路北上又经历这么多,极乐宫余孽极有可能还在,他们这次不拿新娘做实验,反而选定孩童,真是太丧心病狂!”
相比之下,柏安衍很是淡然沉静,他看了一眼白面具:“这种白面具就如同铁钉一样常见,并不能说凶手就一定是极乐宫的余孽,切勿先入为主。”
“是我太激进了。”
沈南意渐渐冷静。汪县丞发现自己参与进来调查案件,可对三人说话完全听不懂了。他反应半天过后,又开口发问:“所以,两位现在得出什么结论了?”
沈南意和柏安衍一起看向他。最终沈南意告诉他:“我们怀疑凶手可能就藏在私塾里,是个夫子。”
“什么?这怎么可能?!”
汪县丞猛地站起来。沈南意看向他提出反问:“县丞大人觉得不可能,那么您告诉我,哪里孩子最多反而没丢失孩子?”
柏安衍让飞廉再次将地图拿出来,从图上位置上再次提醒汪县丞,他们说得并非没依据。“那还愣着做什么,我这就派人将教小孩子的私塾全都控制起来。”
柏安衍却不赞同他现在行动:“县丞大人莫要着急,可以我和娮娮先行走一趟,内部先调查一番。”
“你们要去私塾?以什么名义?”
汪县丞大为吃惊。柏安衍回他:“去上工当私塾老师,或者为我和娮娮的儿子找私塾啊!”
“我们的孩子??”
沈南意一时反应过来。柏安衍看了沈南意,递过去一个眼神。“咦?”
沈南意疑惑。汪县丞也很质疑,始终也没看见他们的儿子,可这话又是从柏安衍的嘴里说出也不像是开玩笑。“那行吧,我不管你们怎么去接触私塾,只要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就好。”
“县丞大人放心,我们这两天就会秘密暗中接触福安坊内的私塾。”
事后,三人从县衙中走出,沈南意疑惑地发问:“我们哪有那么大的孩子,要不当私塾老师吧?”
“亲生的是没有,不过收养的倒是不少。”
柏安衍手中扇子一指。沈南意转头看向站在远处的飞宴。“王爷,您该不会是想让飞宴来假扮十来岁的孩子吧,这怎么可能。”
飞宴朝这边走过来,行走间他的骨骼咔咔作响,等走到沈南意面前时就已然从二十多岁七尺男儿变成十岁左右的孩童。他仰着头,叉腰问道:“娘,我当你儿子,应该没什么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