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没人敢称第一,可以达到以假乱真的程度。”
“好,那你为孤戴上吧。”
柏安衍可以借机测试这人皮面具是否可以达到以假乱真,若是能骗过沈南意的双眼,那么事情就能成功一半。齐居打开小木盒,把里面的人皮面具拿出来,走到柏安衍的面前贴上。半个时辰后,柏安衍睁开眼看着镜中人,果然发现铜镜之中的人是一个陌生的脸。这张脸应该就是沈南意之前在鱼市见过的人,也是在泰安客栈门前死掉的人。从现在开始他就是韩启了。齐居先走,柏安衍紧随其后,刚从房间出来就看见沈南意上楼,跟他们正好迎面相遇。双方气氛凝滞,三个人见面都有些意外。柏安衍低头往前走,沈南意伸臂拦住他的去路,转头态度极为冷漠:“王爷,您这突然搞失踪,现在易容成韩启的样子,难道就不需要跟我解释吗?”
韩启已经死了,沈南意是亲手验得尸,绝不可能再出来一模一样的人。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性,那便是易容。柏安衍按下她的胳膊,‘唰’地打开锦扇,认真地问道:“娮娮,你希望我和你解释什么?你可是一眼就认出我了。”
“王爷外出之前为何不告知我,知不知道我和飞宴一番好招,这个地方不比他处。”
沈南意目光凌然,看到齐居就大概知道他们来到这的目的:“每个人的颅骨都长得不同,五官自然各有各的特点,这易容术虽然精湛但还是能看到颅骨特点,想辨认一个人对我来说还是很简单。”
“姑娘言之有理,齐某佩服。”
齐居对其作礼,客气至极。沈南意走过去站在柏安衍的面前,凑近叉着腰仰着头看着他,认真道:“总之,我是不会同意你自己一个人做这样危险的事,你要带上我,易容潜入要带上我一个。”
柏安衍不在看她,从一旁走过,沈南意快步走去拦在他的面前,抬眸看着眼前人,“王爷,你从一开始就想瞥看我吗?”
“娮娮,此行危险,孤并不打算带你一起,孤需要你在外面看里应外合。”
柏安衍语调恳切,带着担忧。沈南意摇摇头:“王爷,我可以保护好自己,你无须担心我。”
她望着他,满心期待。可柏安衍忽然出扇向她攻击,沈南意后仰转身躲过扇面,柏安衍趁机往前走下楼,刚稳住身形沈南意再次抓住他的的衣袖。“是不是我打赢你,您就同意我陪你一起!”
“那也要看你能不能追得上我!”
柏安衍以扇为武器再次向沈南意发起进攻,手中甩扇掠过她的衣襟,扇面划过空气,回旋过来再扫向她。沈南意侧身原地转身,伸手去锁柏安衍的喉,二人迎风后退,柏安衍抬脚上踢击中她的擒拿手,转身踏走墙壁,凌空飞起,破窗而出,手中的锦扇用力再次甩出。沈南意被扇子逼退,在退到墙边时她抽身一躲,墙上被砍上一划痕。扇子回旋,她踏着扇子凌空飞起,借力也从窗户飞出,追上前面屋檐上的人。“两位先打着,在下告辞了!”
齐居朝外面人喊去,紧接着匆匆下楼。屋顶上,柏安衍单脚落在屋脊上,望着从半空中冲上来沈南意。“娮娮,孤可没使用全力,你还不放弃吗?”
“不放弃!”
柏安衍将锦扇再次发力朝沈南意飞去,就在那扇子几乎命中她后背时,他忽然收手向她飞去,沈南意失衡从半空中掉下来,如墨青丝和头饰随风飞舞,一袭白衣胜雪。轻功飞去的柏安衍伸手搂住恍若仙女一般下落的她,等平安落地后,他垂眸看着怀中的娇美女子,不由得心有不忍。殊不知沈南意此时一针扎在他的脖颈间,她得意轻笑:“王爷,是我赢了。”
柏安衍眼前一黑,想他堂堂肃亲王今日却栽在这小女子手里。戊正,月色凝重,街上宵禁。柏安衍在床上被断断续续的琴音吵醒,眼前朦胧中就看见沈南意正在抚琴,指尖拨动琴弦,本以为会是行云流水一样顺畅,但实际上指法不甚娴熟,所发之音磨人耳畔,甚是折磨。“娮娮可以一针把我扎晕,还以为指法有多高超,没想到弹琴如此难听,真是有碍观瞻。”
柏安衍慢慢转醒,动手揉了揉太阳穴,一副疲惫的样子。沈南意指尖一停,哀怨地说:“竹老头儿教得那首曲子我终究没学会,不知王爷可会弹琴?”
柏安衍靠坐床边,认真道:“娮娮可以扎晕孤一次,但你阻止不了孤第二次,卧底涉险之事孤是不会同意的。”
“我似乎不需要你同意了。”
沈南意转眸看着他,脸上露出苦涩微笑:“你可能还要靠我们才能重回鳄神会。”
柏安衍忽然疑惑:“我们?你和谁?还有谁知道我们的计划?”
“齐居啊……”沈南意继续弹着琴,兴致好极了:“我打听过了,齐居和鳄神会的首领鳄神有点交情,而且他经常去总坛给人看病,我当时假扮他的医女就可以混进去,还不会被怀疑。”
“不行!我不同意!”
柏安衍从床上猛地站起来,朝她那边疾步走过去。“王爷怎么了,都忘自称孤了。”
沈南意手上动作一停,转头看着他,调侃道:“我觉得和齐居一起去鳄神会总坛没什么问题啊,我和他相熟,他肯定能护我周全。”
“至于王爷,您都不愿意带我玩,那就按照您自己的计划去进行,我们到时在鳄神会总坛汇合就好。”
柏安衍俯身,一掌拍在琴上,质问道:“沈南意,你是不是存心想气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