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了。韩启长相俊美细看之下要比很多女子都要美上几分,明眸皓齿,俊极雅极,浑身气质也不错,应该是个富家弟子,想必要鱼只是个幌子,就是在故意捉弄自己。很快,她摇了摇头恢复神智,自己已经是有家室的人,怎么可以对另外的男人动心!韩启低头看着那双纤细小手,冷冷地说,“越大人,我的胸你摸够了吗?”
经他这么一提醒,沈南意顿时缩回手,冷意眼神看着他,心里早就憋出坏。“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劫财还是劫色?”
沈南意一脸无辜地看着他,眨巴眨巴几下眼睛,又娇羞扭捏地继续说:“我知道,您这么费劲心力的想要鱼不过是搭讪的幌子,您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姑娘身上那点招人喜欢?”
韩启皱了皱眉。沈南意一脸委屈地说:“你不觉得我身上气质不同吗?很有高贵气质呢!”
“呵,身上有鱼腥味才对。”
韩启眼神鄙夷,沈南意突然大叫起来,‘非礼啦!非礼啦!’她这一叫嗓门洪亮,还特清脆,引来街上行人的停留注目。故技重施,她趁其不备一把推开他,然后朝着街上一路小跑去,转眼就消失人群里,留下一脸错愕的韩启。福泰客栈位于东坊中央的落英街上,此距离与西坊颇远,中间路上的牌楼上有早在先帝时亲自提笔写的‘鱼镇’两个字,可想而知这个地方以打渔为生,人人都爱吃鱼。沈南意有些狼狈的赶回客栈,鱼车比她先到一步。黑羽卫正在卸鱼准备运往到客栈后厨,一片忙碌。沈南意单手扶着门柱弯腰喘着粗气,她这一路几乎不停歇的跑回来,时不时地还转过头看向门口,紧随她进门的是飞宴,她也是小跑回来,二人靠着红柱渐渐平息气息。“王妃,甩开巡城使和鱼市的人了。”
飞宴抚顺自己胸口,冷静下来又继续说道:“巡城使出手把刀疤王抓走了。”
沈南意直起身拍了拍她,满意地说:“做得好!”
她们歇够一起进入正堂,客栈掌柜正坐在桌前打着瞌睡,见有人来慌张惊醒,双手扶正那歪在头上的帽,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姑娘,可真是厉害啊。”
掌柜捋着胡子一本正经地说:“不过,你们这次买过来的鱼不错,还是金腹的,看起来应该很好吃,这么多,要不要考虑卖给小店啊?”
沈南意累得瘫在椅子里,仰着头像个失去水分的咸鱼,她缓了很久才与他搭话:“掌柜可真是会做生意,满眼满脑子里都是鱼,可以卖但是价钱怎么算?”
“一条一百五十文,我可以全都买了。”
掌柜双手插在袖子里,配上那一脸慈祥的笑容,像极了老父亲。沈南意转头看向他,又毫无生气的闭上眼继续瘫着:“好,掌柜想要那就都卖给你,但今天要给我们做上几条。”
掌柜应声刚要走,沈南意忽地坐起来问:“掌柜且慢,我刚才遇到个人叫韩启,在鱼市跟我抢鱼,这天子脚下还有这么无法无天的人,等我下次遇到他一定要他好看!”
“韩启大人??”
掌柜脸色大变,捂着肚子急忙道:“在下先去茅房,有事等我一会儿回来再说。”
掌柜匆匆逃走,这让沈南意感到很奇怪,她坐直身子向门口抬眼望,鱼算是都被搬走了,只剩下洒扫的仆役,过了一会儿,元夜从天而降,落地时头发凌乱,顶着多数鸡毛。“元夜,你这是怎么了,进鸡窝了?”
飞宴走过去帮他摘掉头上的鸡毛。元夜神色木讷,抬手自己摘鸡毛,淡淡地说:“打架。”
“这一看就是和人交手了,看来那小子身边的护卫很厉害啊,连咱们家元夜都落了下风。”
沈南意朝他走过去,伸手掸了掸他肩头上的灰,又问道:“没打赢?”
元夜郁闷地摇了摇头。“没想到姑娘身边的护卫武功不弱,我都险些落败。”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温润的嗓音。沈南意猛地一回头,正好迎上韩启的含笑目光,二人隔着数米对视上。韩启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迈过客栈,堂而皇之的走进大门,朝着她走来。沈南意顿时撸起袖子,快步走到正堂门口,打了一个响指,顿时屋内黑羽卫全都围了上来,她面色沉静,质问道:“韩公子,您还真是阴魂不散,要个鱼竟然都追到这了,可惜,你来晚了,鱼我全都卖给客栈了,全都开膛破肚下锅了!”
“姑娘动作可真快,竟敢打起祭鳄神的贡品的主意,怕是在宝奉呆不长了。”
韩启摇着纸扇,神色悠然。“鳄神?什么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