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萧衍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嘉禾郡主很是奇怪,但随之看到任忠杰便已经猜出事情的七八,难道自己的夫君真的在做不义之事吗?任忠杰还在拉住她的手,摆出可怜的模样,“嘉禾,救救我,我真没有做,不是我做的,我没有杀人!”
嘉禾随甩掉了他的手,垂眸,眼神中透着失望,“忠杰,我很想相信你,但肃王殿下在此,我在旁听审觉得他们说的也不无道理,你确实有嫌疑。”
沈南意挑了挑眉,没想到这位嘉禾郡主并不是像上次看见的那样不辨是非,这次最起码保持绝对的理智,其实只要她能够从旁协助,很多事情都会迎刃而解,不必陷入这么麻烦的境地。“嘉禾,你不相信我?”
任忠杰一眼茫然的看着她,眼神中透着难以置信,渐渐转而成愤怒“你竟然相信外人不相信我,我是你的夫君,你心里有没有点数,害死我对你有什么好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夫妻两人的相处关系,让沈南意唏嘘,任忠杰示弱之后竟然开始威逼,那样的口吻和态度很令人不爽,对方可是郡主,而他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莱阳知府,他是有什么资本能说出这样的话?若不是在公堂,沈南意真的好想教训一下!只见嘉禾郡主上前对公堂之上柏安衍福了福身行礼,“王爷,都是嘉禾的错,我本不想卷入这样的事情中,一切就由王爷做主,是死是活,您给留给全尸就行。”
沈南意直呼一个好家伙,不由得让她好奇起任忠杰是怎么攀附到康王府,娶了嘉禾郡主。如今这般冷漠的处置态度,让她更加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故事。柏安衍随手一指,飞霆搬来一把椅子给身怀六甲的嘉禾郡主,随后堂审继续开始,这次少了嘉禾郡主的阻挠,问审进展也比相对想象中要顺利很多。沈南意站在桌前,就特别喜欢拿惊堂木拍上一拍。堂审再次恢复平静。柏安衍身姿前倾,盯看堂之之人,不由得眉毛一皱,“程知,事到如今你还不认罪吗?”嘉禾郡主听到这个名字,手再次握紧,转眸时表情冷漠。任忠杰跪在地上,挺直上身,眼神流露出一丝不屑与嚣张,“我不认,人不是我杀的,和我没关系。”
现在公堂上演一出抵死不承认的戏码,让整个堂审气氛变得十分凝重,更十分被动。沈南意脑海中又重新捋了一遍现在掌握的线索,除了可以证明任忠杰是冒名顶替之外,对于杀人之事,单凭伤痕来确实有些支撑不住,必须要有切实的证据才好。正当任忠杰以为他会和上次一样幸运的时候,门外黑羽卫远道而归,他们浩浩荡荡的队伍站在公堂之前,随后小队长进公堂双手呈上东西,“王爷,按您的吩咐,我们持钦差令搜了任宅,并在书房墙上发现血迹,并在桌角上发现衣服碎片,以及手串。”
他们将东西呈交上去,飞霆拿过证物送到柏安衍面前的桌案上。柏安衍再次看向任忠诚,“你过来看看,这些东西是不是任婆婆的遗物。”
任忠诚上前辨认,经过查看之后他认出这东西就是任婆婆的,通过这物证就可以直接证明任婆婆曾经去过任忠杰的书房,而也是从书房离开后当天晚上,任婆婆的尸体就被发现在枯井里,这一切绝不是巧合!飞霆随后补充道,“另外我也跟进新娘临死被灌的毒药,找遍了莱阳府所有药铺,发现市场上所有的红禾鬼花全都被人高价买走,而末将查了店铺的账本,发现了一个人。”
他手一挥,黑羽卫护送一个中年男人上堂。男人上堂跪地叩首,“小人张三叩见大人。”
飞霆示意他,"来,把你跟本钦差说过的话对肃王殿下再说一遍,若是有一字偏差,该知道会是什么后果。"“是。”
张三怯弱地抬头,娓娓道来,“小人是任宅的下人,最近一个月知府任大人总是让我买红禾鬼花,可府上的人没病没灾,郡主更是身怀六甲不可用红禾鬼花,小人知道红禾毒的厉害加上最近频发的新娘被害案,我觉得此事很不寻常,于是特来报官自首。”
柏安衍手中扇子‘唰’地合上,再次追问,“莱阳府市面上的红禾鬼花都被任大人买光了,你可知任大人用这些东西做什么呢?”
张三坦言道,“任大人常在暗室中和一个神秘人制毒,而这些新娘其实都是失败的试验品。”
众人的目光在那一刹那全部落在任忠杰的身上,这明显是在搞事啊!真相往往就在不经意间被说出,任忠杰脸色凝重的看向张三,矢口否认,“本大人不认识你,你到底是谁为何要害我!!”
“大人,我说得都是真的,句句属实!!”
张三往前跪走,叩首在堂前。“够了!!”
柏安衍一声令下,四周被他的威势下,堂前一片安静。他起身走到张三面前,继续追问,“你为何能发现暗室,又能看到神秘人,是不是也参与制毒了?”
“大人饶命,我都是被任大人逼迫的,他拿以我家老小的性命威逼,我不得不这样做!!”
柏安衍转身背对众人,在他头顶正位悬挂的是正大光明匾,“莱阳知府知法犯法,罪不容恕,摘了他的官帽,所有涉案人员从即日起全都收监!”
“不!!我没有杀人!!”
任忠杰双手在身前挥动,拒被衙役押送。嘉禾郡主起身,转身就走。任忠杰看准时机转身再次向她扑去,“嘉禾救救我!!嘉禾!!”
嘉禾郡主在张三出现的那一刻就看清了任忠杰的嘴脸,一个转身躲开吗,眼神轻蔑,“任忠杰,哦,不对,你不是任忠杰,你是程知,这多年我和你生活在一起,你什么都没有对我说,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你想让我怎么救你?”
“嘉禾,好歹我们是夫妻一场,这是一场阴谋,你看出来了么,这是一场阴谋,他们全都在陷害我!”
任忠杰眼神浮现一丝狠厉,恶狠狠地看着每个人,“嘉禾,他们都在害我!!”
嘉禾郡主抬步就走,她对这个男人已经失望透顶,没有一丝怨恨,只剩下满眼的失望。场上的衙役将他押走,而与此同时,衙门口有一顶轿子停下。任忠杰看到轿子,猛地挣开束缚,连忙扑过去跪在轿前,“岳父大人,求你救救小婿,他们全都在诬陷我,我没有杀人!”
只见官轿中走出来一个长相威严,身穿铠甲的男人,他的鬓角都被沧桑染白,浑身透着一股子威严。“老夫倒是想看看,是谁敢动我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