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痕迹,存不存在潜入的风险。”
飞廉点点头,直奔窗边在那开始排查起来。沈南意再次来到屏风后的木桶旁,仔细观察屏风略有发现,然后在看这洗澡水。死者庞黑生前昏迷然后被冻死,若不是有妖法,那很有可能是在水里动了手脚。为了测试仆役到楼上的时间以及反应程度,沈南意又拽了房间的铃铛。大概一盏茶的功夫,负责这一个楼层的仆役小兰匆匆上来,进入房间,“夫人,有什么吩咐?”
沈南意想了想,“小兰,你去帮我准备熬药的炉子,要带上药罐,最好是让一个船工上来帮我点火烧水。”
“我可以帮您。”
小兰虽然一脸疑惑,但是答应下来。过了一会儿,小兰抱着路子和所需要的东西上楼,重新回到房间按照她的指示,将木桶中的洗澡水盛入药罐中,然后进行加热煮沸。飞廉这时从窗外跳回船舱房间,对侦察结果总结一番,“我检查过了,窗户虽然是开着的,但是没有足迹和人走过留下的痕迹,凶手应该不是从窗户进入或者逃离。”
沈南意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结论,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神色反而专注在烧水上,小兰的蹲在地上在观看沈南意的举动,她似乎是想烧干洗澡水。烧了半刻后,水终于烧干了,等药罐凉了之后在罐底有一层白色粉末状物质,她伸手抹了点舔舔,味苦。在那一瞬,她眼眸忽然一亮,“我知道他是怎么冻死的了。”
小兰和飞廉也都很好奇,但现在她却保持神秘不透露,然后叫所有人到二楼餐厅集合。而趁这个集合时间,她仔细在屋中又翻了一遍,这一次她需要切实的证据。果然,在浴桶下边,她发现了想要找到的东西,而那也只是一个小石头。船主将人聚集后叫沈南意下楼。这一轮搜索,大家似乎都有收获。众人分坐圆桌一圈,柏安衍坐在上位,他不说话谁都不敢动,气氛十分压抑。沈南意手指有规律的敲打为桌面,目光扫视这周围的人,“从船主开始说说说收获吧。”
一刻钟毕竟时间有限,她们找到可疑东西很少,但整个过程可以看得出来,应该是有人交代过她们要找什么,要搜什么。船主:“我搜的是侍郎夫人的肆号房间,房间里还找到一张画和一封信,以及上锁的箱子。我想请问画上的女子是谁?信是写给谁的?”
他的目光寒冽盯着侍郎夫人。侍郎夫人辩解道,“画上女子是我的女儿,信上内容就是我女儿写给我的,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就闲的没事不去串亲戚?我只是看望女儿而已。”
沈南意在听侍郎夫人辩解时,目光露在她身上,她的手指在身前扣着,样子看起来很紧张。沈南意目光看向下一位要说的,“副将,搜到是哪家?”
副将侧身看向外邦夫妻,“她。”
“说说看你的收获。”
副将道,“这位柳姑娘,应该是名乐师,房间内有琵琶,有乐谱,最重要的是找到了平民乐籍,据我所知乐师营女乐师是不可以私自乱走,所以柳姑娘这种行为属于潜逃,而且身患重病,若是上报乐师营就是五十杖刑。同样我在她的衣柜中发现包袱,我没打开。此刻,我想知道柳姑娘不惜冒死从临江逃到安庆府是想做什么?还是临江发生了什么?”
柳萋萋咳得弱不经风,不过气色好了很多,“将军说的没错,我是潜逃的,望江居已经被泰临王和庞黑将军抄没了,我们这些姑娘无家可归,下场不是被收回乐师营就是沦为官妓,所以我拼死都要逃出来,好在这次没有遭到迫害。”
听到她的身世,沈南意颇感兴趣,忙着问,“你是望江居的乐师,那你认识锦瑟和绛红吗?”
柳萋萋看了一眼沈南意,似乎知道一旦身份曝光,势必会被追问。她点点头,“认识。”
“那你是不是也知道荣昌县主?”
“知道。”
柏安衍的目光转瞬落在她的身上,眉间一皱,问道,“荣昌是怎么被绑进望江居的?”
柳萋萋咳了几声,似乎情绪激动,缓了缓,平复心情后,说道,“我只是个普通乐师对很多事不是很了解,我只知道绛红是望江居安排在荣昌侯府的暗桩,若无大事一般不启动,而锦瑟是望江居乐师姑娘们的大姐,管所有的在临江府的乐师。”
“具体时间我也不记得了,当时我们练琴结束后,极乐宫就来人将一个姑娘送来,那个姑娘宁死不屈就被关了起来,但日子久了发现她竟然怀有身孕,八个月后的某一天,我看道锦瑟和姑娘的谈话。”
“锦瑟说,外面的梁公子一直在找机会救她,而她愿意把活命的机会让给怀孕的姑娘,于是当晚我就看见锦瑟穿着姑娘衣服,她们逃了出去,而极乐宫的人知道就派出两队人马追杀。”
沈南意点点头,“和我当初想的几乎一样。”
“按你这么说望江居并非就是极乐宫,而是极乐宫的一个暗桩窝点?”
“对,他们对犯错的乐人惩罚手段就是用琴弦勒人或者杀人。”
“下一个。”
沈南意依次看向下个要说的人。外邦人主动说,“我搜的是那位将军的房间,我们在房中发现了一块玉佩,和一些白色粉末,而且在房间中还有多件黑色斗篷,在他的床榻被褥下,我们发现了一封信,还有包袱没检查。”
沈南意立即看向飞廉,白色粉末?不知怎的,她心里有种不安的感觉,十分期待他的回答。“飞廉将军,白色粉末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