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
柏安衍冷漠的瞅了他一眼。飞廉抱着剑上前,“荣侯无须紧张,圣上特允,柏国公在哪,黑羽卫就在哪!”
话中明确表达的就是,他们此行并非是来围攻的。“那诸位来荣侯府上是所谓何事?”
荣老夫人走上前。飞廉拿出一张画像,展开给荣家上下观看,“诸位,可认识画像上的人?”
这张画像正是沈南意根据颅骨特点为九黎山上女尸所画。“不认识!”
荣侯一口否决。沈南意轻笑,“荣侯连看都没看,就说不认识,是不是太敷衍了点?”
随即,飞廉亮出刑部令牌,“此女与连环凶杀案有关,经人指认,正是荣侯府上侍女海棠,此案由刑部彻查,荣侯要想清楚再说话!”
之前他们前来是吊唁,荣侯阻拦也就罢了,而这次是刑部办案,若是阻拦办案,罪责可就大了,更何况,柏国公有先斩后奏的便宜行事能力。荣侯看了一眼刑部令牌,又看了看画像,无奈道,“是,这是我府上海棠,她的死和我们没关系!”
“那你儿媳的死也和你没关系吗?”
沈南意反问。荣侯立刻就急了,“你说这话什么意思,馨儿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双方陷入僵持,这时泰临王夫妇又一同前来。泰临王妃神色恍惚,悲伤过度一脸沉默。泰临王边走边说,“馨儿离世怎么可能和你们荣家没关系!”
他们夫妻二人对柏国公微微作礼,泰临王道,“公爷,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之前带兵打仗出去一年,馨儿一直都寄住在荣侯府上,我是想着给荣迪和馨儿制造在一起的机会,却没想到这一送去等于羊入虎口!”
“所以,您和荣侯府上都在欺骗行径,荣安县主真正对婚期是在八个月前,你就是你出征之前。”
飞廉这时思路清晰。沈南意向他投去意外的目光,可转念一想,柏国公想要知道的事还人能够隐瞒得住。飞廉继续追问,“荣侯,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何精准说出是八个月之前吗?”
他在刻意引导。沈南意这时故意转移话题,“临江县衙前一任蒋仵作并非暴毙,而是他杀。”
荣侯听到这个消息,表情微微变化。沈南意捕捉到他的微表情,继续说,“他是被人一剑封喉,下手之人快准狠。”
荣侯眼神游离,视线在看向另一侧。飞廉等人有些奇怪,这事泰临王不是已经交代了么,仵作是他杀的。可当他们看到泰临王脸上的慌张表情之后,好像明白了。“所以,仵作应该是被荣侯杀的,而泰临王只不过是想为亲家保全颜面。”
沈南意看向泰临王,目光一沉,“可王爷可曾想过,荣侯为何无缘无故的杀了一个仵作,他的杀人动机是什么?”
经过沈南意这么一说,泰临王猛地看向荣侯。从头到尾,他们虽然什么话都没说,但是神态动作都已经出卖了他们。“原来人真的荣侯杀的。”
沈南意视线又看向荣侯。荣侯愤愤开口,“你在出言诈我?”
“也不算诈,我只是想知道您对知道仵作的真实死因之后会是什么反应,而正是这个反应让我有理由相信,人是你杀的,那么你为什么要杀人。”
荣侯嘴角上扬,供认不讳,“对,人是我杀的,那又怎么样,沈姑娘那么聪明自己猜啊!”
显然,分开一天,荣侯对柏国公府上的人都彻查了一遍,自然也清楚沈南意的身份,以及她在竹溪县,煮骨验毒,断案识凶的事迹。“好,那我就猜猜。”
这边小飞宴去搬来一把椅子,扶柏安衍坐下看戏。沈南意也不兜圈子,一语戳穿,“是因为仵作发现荣安县主和丫鬟失踪的事情,你怕他张扬出去被泰临王府的人知道,所以是你杀了他,事后你怕衙门找上门故意叫泰临王过府,在失火当天做局,这人就成了泰临王所杀的了。”
“你怎么知道……”荣侯满眼震惊。沈南意站在他面前,“不是你让我猜的吗?”
柏安衍手中扇子“啪”地打开,四周安静下来,他看向荣侯,质问,“现在可以说说荣安县主和侍女海棠怎么失踪的吗?”
泰临王握着拳,一眼瞪过去,“说!”
荣侯叹了口气,哀伤回忆起八个月的那段经历,“那是荣迪和馨儿刚刚成婚的一个月,有一天馨儿和海棠外出散步,然后就再也没回过来,直到几天前馨儿忽然回来了,我们全家人欣喜若狂,却没成想府邸失火了,她就这样死了。”
沈南意追问细节,“你知道她们外出去哪里游玩?走的时候身上可带有这种荷包?”
她将证物荷包拿上来给荣家人辨认。“馨儿戴荷包走的。”
荣迪在旁插话,“她们出去后我在书房里发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极乐宫相见,馨儿应该是被人约出去的!”
众人沉默,看向柏安衍。柏安衍薄唇轻启,神色严肃,“荣安县主致死案现在也由刑部正式接手,孤要验尸!”
一话犹如千金重,荣老太太和荣侯小妾脸上异常,荣迪更是不知所措。“荣侯府上不会还想阻拦办案吧?”
飞廉冷眼看过去,说着拔出剑,“谁要是再敢阻拦,别怪本将格杀勿论!”
剑一指,黑羽卫前进站在偏厅门口分列两侧,整个荣侯府被控制住了。柏安衍扇子轻轻敲着椅子扶手,吸引沈南意的注意,“娮娮去验尸,孤在这等你。”
“好!”
沈南意大摇大摆地走进偏厅,荣家百般阻拦,她早就知道这具焦尸到底藏着什么秘密!不过,与此同时,泰临王妃却突然失控疯了一跑进停放尸体的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