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产生期待的念头。他的眉眼间有一抹笑意,轻声低沉地说,“没有了,沈姑娘应该不会介意孤这么叫吧,毕竟你现在对外是我的妻子,总得有些爱称。”
“我……”沈南意感觉到脸上浮现燥热,双手捂着脸,“礼尚往来,我该叫你什么爱称!”
她觉得自己脸皮都变厚了,也顾不上害臊不害臊,只想面子上过得来!“夫人,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柏安衍负手,慢慢附身凑近,饶有兴致地盯看,像是在打量一件稀世珍宝,“不用再选房间,晚上陪孤一起睡。”
沈南意眼睛瞪得更圆了,脸上的红云从脸颊一路蹿火到耳根。他视线转移,落在发红的部位,笑得更明显,“红扑扑的小耳朵,还挺可爱。”
“喂……”沈南意双手改为捂着耳朵,刚要嚷嚷起来,门“啪”地关上了。柏安衍进屋了,还把她关在外面。风吹起,树影摇晃,蹲在树上的黑羽卫俯瞰这一切,似乎懂了点什么。“沈姑娘离这么近,这要是旁的女子早就被扔出去了。”
“看半天白看了,公爷明显对沈姑娘有意思,这情毒都不管不顾了。”
“我觉得她会真正成为我们的夫人,以后可得好好对她。”
……沈南意从地上捡了块石头,直接以投手榴弹的姿势扔到树干上。树上顿时噤声。“都是些什么暗卫,聊天声都这么大,听得人家怪不好意思的。”
沈南意红着小耳朵一路小跑。梁园是个三进院,竟然和竹溪县柏宅差不多大小,府上丫鬟,仆役,护院一应俱全,可以看得出来这梁谙是个有钱的地方土著,贺郡守之所以让他来招待,想必之前也是熟识,那么自然对柏安衍的身份心知肚明。她坐在廊凳上,凭栏观赏荷花池中的荷花,粉嫩的荷花开得十分娇嫩。“你们怎么看门的,我是唐天雅,唐家大小姐啊!”
“你们别拦我,我要进去见人!”
门口一番吵闹,有名绿衣女子直接闯了进来,转眼间就走入游廊。很快,急促地脚步声传来——沈南意坐在那看荷花一动未动,可脚步声却停在她的面前。“喂,怎么没见过你,新来的丫鬟躲在这偷懒?”
女子端着袖,长得一脸刻薄样,“本小姐跟你说话,怎么不理我?”
沈南意回头,目光上下打量着她,“还以为被绿豆蝇缠上了,原来是根苦瓜。”
下巴宽窄,脖子还长,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命的人。“你说谁是绿豆蝇,苦瓜?”
唐天雅气得胸膛剧烈起伏。沈南意站起来,以身高优势压她,笑道,“说你喽,矮苦瓜!”
“你!”
唐天雅扬手就要扇过来!手抡过来的前一刻,沈南意郑重地说,“我不是丫鬟,是梁谙公子安排住在这的贵客,你要是敢动手,最好掂量掂量后果!”
唐天雅急忙收了手,不过,恢复平静之后,她反而开心了,“贵客都住下了?”
“是的,住下了。”
“那……那位公子也住下了?”
“没错。”
唐天雅一时来了兴致,拢了拢头发,抬脚就要走,“那我可不跟你废话了,我要去找那位公子,听说是从王都来的,一定是位贵公子,要是能嫁给他就……”沈南意往后靠在梁柱上,抱着臂,一脸鄙夷,“祝你好远,但愿不会被扔出来,摔个半死。”
这完全是凭经验而谈。“你在咒我?谁敢扔我?我可是唐家大小姐!”
唐天雅转过来,急忙折返,也抱着臂和她对峙,“我看你就是在嫉妒,你肯定是被扔出去过,所以才会这样。”
“我这么天生丽质,我见犹怜,怎么能和你这贱人比?”
沈南意看她顿时觉得反胃,干呕了几下。“怎么,被我猜中了,你竟然是贱籍的?哇哈哈哈哈!”
“你这贱人配贱籍还真是不错,就你这样的给我提鞋都不够!”
唐天雅下巴扬起,这身上悠然升起优越感。而沈南意只回了她两个字,“聒噪。”
,然后伸手掐住她的下巴,往下一用巧力,“咔”她下颌骨被掰下来,脱臼了!“你不是爱说么,那就别闭嘴了!”
唐天雅瞪大眼睛看着她,嘴巴成了“o”型再也合不上,只能呜咽说着几句,“你个贱人!你混蛋!”
“还在骂?是不是想让我卸了你脑袋?”
沈南意掰了掰手,指节“咔咔”作响,那清脆的关节声让人听得毛骨悚然。唐天雅面露惊恐,张着嘴转身就跑,风带过她身上的味道。“站住!”
沈南意猛地叫住她。唐天雅害怕地往后退,沈南意却一步一步上前,凑在她身上闻了闻,随即拽下她腰间的香包,仔细观看,“你身上也有这股味,从哪弄到的香包?”
她可以确定香包和水猴子身上的荷包同款同味,也是女士身上的味道,正要追问,那绿衣的唐天雅逃之夭夭,不见踪影。“跑这么快,我是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