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计划。我们希望能够提前杀了梁城君,这样只要梁城君死了,这些人就无法取而代之。”
“确实是一个办法。”
柏安衍语调沉重了很多,他没有想过,第二个办法就是这样的英勇就义,要死一人而挽救众人吗?既然他在这,就绝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好了,一切我都清楚了。”
柏安衍对他的警惕放松了一些。不过,仍然还是目光灼灼,“最后一个问题,你行此事荣平君知道吗?”
宋阳目光凝滞,半天没有说出来话,或许他是不知道该怎么来说这件事。“怎么,有困难吗?”
宋阳思前想后,最终还是开了口:“这件事我父亲恐怕还不知道,我和父亲之间向来都是相处冷漠,他从来不相信我所做的一些事情。都觉得我是一个无所事事的人。”
“我费尽周折,无非是想让你们尽早离开这里,此地并非是一个安全之地,留在这儿只能卷入更深的漩涡中,我不想更多的无辜人卷入其中。”
“灭杀那群人的重任最终还是落在我们身上就好,毕竟我们才是个梁城的人,有责任。守卫梁城。”
柏安衍站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你错了。从我们一开始在客栈遇到假梁安死的那一刻起,我们就已经被卷入其中。”
“我想我妻子也是你授意郡守抓到牢中的吧?”
“是,是我授意的。”
宋阳对此供认不讳。更是毫无掩饰他自己的真正目的。“我相信凭你的能力,当晚应该就能把她救出来,为什么没有动手?如果你把她救出来了之后,是不是就可以顺利离开了?”
“我真不知道你们这么爱多管闲事,明知有危险,还要执意留在这里,难道在客栈的那一幕没有吓傻你们吗?”
柏安衍听到这里渐渐浮出笑意。他们什么风浪没有见过,比这更危险的事情都经历过,何况只是一个小小的暗杀。他自信的说:“你们把我们想的太弱了,虽然我们只是外乡人途径此地,但是你别忘了,我们既然留在这儿就不会置之不理袖手旁观。”
“你知道当天晚上是我暗中窥视你们?”
宋阳不可思议的问。柏安衍自信回答:“是啊,其实我们早就发现了,只不过是一直想跟你留个坦白机会,却没想到你一直隐瞒至今。”
“如今现在说开了,就不会有太多的顾虑存在,所以荣平君可以出来了吗?”
柏安衍的话直击宋阳内心。既然实在隐瞒不下去,索性直接看向屏风后,不久后,从那儿出来一个人。而那人不是别人,正是荣平君。荣平君朝这边走来,他看向宋阳时眼神未发生变化,可能是惊叹于为什么会被人发现,又或者是惊叹于他刚才听见了那么多事情。父子二人的对视是有些意味深长。柏安衍并没有起身,而荣平君看向他的时候眼神微冷,似乎带着一种愠怒,仿佛想要责怪他为什么没有见面行礼。“这位公子现在知道了不少事,不知您现在有什么想法?亦或者说有什么计划?”
荣平君直接发问,完全没有给对方思想准备的余地,而在他的说话态度中充满敌意。柏安衍迎上他的目光,从容应对,完全没有半分怯意:“荣平君现在知道的事情不比我多,在家现在倒是很关心你是怎么想的,毕竟您和梁城君是多年好友。”
“他的这个计划舍生忘死,你就没有想过要出一份力吗?”
荣平君往前走了几步:“我当然知道,不光要出力,还要有行得通的计划,难道要像他们那样用自身去做诱饵引那些人出来吗?”
“这种做法简直愚不可及,简直就是罔顾自身性命!”
他说的这话显然是给宋阳听的,以及在否定梁城君他们的计划,那种从心底翻上来的愤怒,让人觉得他好像也在局中。柏安衍顺势问起:“所以,荣平君这样说是不是有更好的办法?可以让他们不枉顾性命还能抓到人?”
“当然了,我会有一个更好的计划,诸位只要按照我的计划来进行,肯定能够将那伙人抓到,绳之以法。”
宋阳看着他的父亲眼神发生变化,微微皱着眉,好像有一丝担忧。“既然如此,那我们就按照荣平君的计划,反正大家的目的都是要抓到那些人,能够不用死就解决这些事岂不是更好。”
二人点点头,似乎默许了这个决定。柏安衍也打算离开这里,临走时他看向宋阳:“既然都已经说开了,就让郡守将我妻子放了吧。”
“这件事不彻底解决,我们是不会走的,哪怕你们不行,我们也会出手将这些人抓到,不仅是为了梁城,也是为了整个大缙。”
“可以。”
次日,柏安衍随着郡守前往天牢,一日不见沈南意在牢中有些憔悴,见到他过来看自己,直接扑到他的怀里。“相公。”
柏安衍摸着她的头,紧紧抱住了他。“没事了,跟我走吧,这一切都是误会,也不必计较过多了。”
沈南意仰头看着柏安衍,眼底闪过一丝疑惑:“夫君,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等出去跟你说。”
沈南意跟着柏安衍走出天牢,看着郡守大人复杂的脸色,隐隐地涌现出一种惊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走出天牢后,沈南意随柏安衍上了车,她掀开车帘,看见郡守和宋阳站在一起,两人远远站在一起很是奇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你该不会是暴露身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