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梁城县令气急败坏,一个外地人竟然如此对待他,搞得他现在心情比没破命案还有糟糕。“你们几个若是在这儿捣乱,休怪本官把你们全部抓到大牢里去,致你们一个妨碍公务之罪!”
梁城限令这会儿上纲上线摆起他的官架子,可是沈南意他们依旧打算跟他讲起道理。沈南意说:“大人我们虽然是外地人,但是我已经给你看我的鱼符,我是刑部的仵作,这里有命案,我可以帮忙,为什么不能相信我们呢?怎么就断定我们是来捣乱的?”
“还有事发突然。你怎么就断定我们跟凶手也睡一会儿了?将我们治罪哪里妨碍公务了?我刚才没有帮你验尸吗?”
面对一连串的质问,县令无言以对,事实就摆在这里,而且现在围观人数众多,他并不能仅凭几句话,还有他们交谈了几句就将人拿下。“好,本官可以暂时相信你,但是他们不行!”
县令扫向柏安衍他们,眼中满是不信任。初来乍到的三个人,刚好卷入命案中,一个是仵作,两个身份不明,他对他始终不放心外乡人掺和到命案中。”
哎呦,我这暴脾气呀,什么意思?我们都是一起的,怎么你能相信她就不能相信我们了?”
飞廉在一旁,实在听不下去,他冲上去打断了他们之间的谈话,并且再次解释道:“我跟你说,这位是我家夫人,我家公子和夫人是夫妻,你明白吗?我是他们的护卫,我们三个是一起的。”
“我管你是不是一起的,现在的事实就是他能拿出证明身份的物件,而你们不能!”
县令和他对峙起来。“好,你不是要证明身份的东西吗?我给你看!”
说完飞廉就要掏出他的将军令牌,而柏安衍拦住了他。显然是因为他们还不能暴露身份,若是他的将军令牌一出,他们三人的身份就会彻底暴露,对于查案也很不利。于是飞廉耷拉着脑袋,伸进怀里的手又拿出来了。“怎么样?你们拿不出证明身份的东西,还在这儿大言不惭,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界,允许你们在这儿胡言乱语吗?”
县令眼眸一冷,将飞廉和柏安衍驱逐出去,隔绝在客栈之外,他还算仁慈,没有将人捉拿下狱,也就是嘴头上说一说。捕快将他们两个推出客栈。“你们这是什么态度?总不能这样对待我们,破案夫人他一个人也不行啊,我们好歹也能出出主意呀。”
飞廉头一次遇到这样的人,只是简单的推断几句,就被他当做是胡言乱语,差一点被当做是凶手,这个县令也不算是好官,当真是比昏官还要可恶。柏安衍转身离去:“算了他摆明了不想让我们多管我们,何必多此一举。也许他能破了,这样的根本就不需要我们出手。”
飞廉冷哼一声:“他们要是自己能破了还好了,我才不想在这儿耽误给他们破案,我们有段时间休息几天启程赶路多好。”
“道理是那么个道理,所以我们再找一下客栈,沿途留上标记,这样娮娮才能找到我们。”
”好的!”
……客栈里,沈南意验完尸体之后,洗了洗手准备离开。临走时却被县令拦住去路:“你还不能走,需要帮我们把案子破了才能走。”
沈南意一脸大无语,翻了个白眼说:“大人,你有没有搞清楚,我只是一个仵作,并非是推官,我只管验尸,追查凶手审理案件那是你的事。”
“而且这个案件不是很简单,凶器我都告诉你是什么了,加上这个人根本就不是梁城君之子,你去找到真正的梁城君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梁城县令顿悟:“就会如此简单?”
“本来就很简单的一个事儿,刚才我和夫君都已经推断出大部分,是你打岔,扰乱了我们的思路。既然不相信我了,那你就自己查喽。”
沈南意留下一句话匆匆离开,完全没有协助他的意思,而身后的县令终于傻眼了。“什么意思?你这就要走,本官允许你走了吗?命案发生,你们作为当事人说走就能走了吗?”
县令大手一挥,直接将沈南意捉拿归案。沈南意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捕,整个人都愣住了。“大人,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帮你验尸,你还怀疑上我了?有什么理由将我捉拿,更有什么理由不让我走?”
沈南意越想越气愤,可下一秒她感觉后颈一痛,整个人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耳边传来铁链声,沈南意手指动了动,好像摸到了稻草,这是什么地方,有些阴暗潮湿,更没有风。她睁开眼睛,意外发现自己身处大牢中,之前还担心飞廉和柏安衍会被县令抓走,如今自己却先进来了。“喂,有没有人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抓我干什么?我又不是凶手你们县令人呢,给我出来!”
“狱卒捕快!有没有人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了!”
沈南意扯着嗓子喊了半天,可是就没有人搭理她,过道中他隐隐能听到有人在说话,就是没有人朝这边来看。“姑娘,省点儿力气吧,咱们这出监狱是死牢,平时没有人会过来的,也不会有人过来探监,你是被判何时斩首啊?”
隔壁囚室突然有人说话,吓了沈南意一跳。她转过头看向隔壁,忽然发现黑暗中坐着一个人,他披头散发,衣衫褴褛也看不出来是多大岁数,坐在那儿佝偻着身子,身上还绑着铁链,应该是一个重刑犯。“这都是一个误会,我是和夫君途经此处,偶然卷进了一个命案中,我就莫名其妙被打晕,醒来就出现在这了。”
男子坐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的容貌,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在听完她的故事后,陷入了一片安静。“你在听我讲话吗?”
沈南意试探性的往前走了走,和他仅剩一步之遥。男子动了动,铁链传来拖地的划拉声。“恭喜你,又是一个被无辜逮进死囚牢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