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意倒是很期待青芜所说的人,有心仪的人总比没期待的好。“我心仪的人就是方才在那说书的公子啊。”
青芜说起话来带了一点娇羞意味。只是没想到青芜说了半天又回来原地。沈南意顿时没了兴趣:“说半天,你还是忘不了那说书匠,今天是没看见正脸,等选驸马时好好看看,希望不会太令人失望。”
柏安衍起身,他并没想在方园做过多停留。回城入宫。沈南意与柏安衍在乾元殿中处理事物,太子萧元启人小却在有条不紊的在汇报这段时间他们不在时所发生的事,一笔一笔的事件记录,各种奏本处理的也是十分稳妥。柏安衍一边翻看太子所写奏本,一边听着太子的陈述,父子俩处理政事上都是前所未有的沉着。反倒是一旁的皇后沈南意听到昏昏欲睡。“母后,你在那旁听还是要专心点,怎么能三心二意呢。”
小太子中断汇报,不满的看向沈南意。沈南意打了一个瞌睡被太子抓住打小差后,她强撑起意识,倔强道:“本宫就是简单听听,太子可知后宫不得干政,你母后在旁边是可听可不听,反倒是太子要专心点,不能一天天成天想看着你母后。”
小太子也只是盯着她,随后继续向柏安衍汇报。沈南意也不知道自己就生了个这么沉稳的儿子,明明还是个小豆丁,却做起事来一板一眼,看起来就像是前辈子走过忘川,没在孟婆那喝过汤一样。她甚至都想过他这儿子该不会也是谁重生的——就在她胡思乱想的份上,父子在那边已经汇报完正事,柏安衍抱起小太子走到沈南意的面前。“娮娮,坐在那想什么,你不是想知道青芜信上所写的是什么意思么,咱们今天就去见见青芜舅父,江宁王,徐威。”
沈南意感到很奇怪,这青芜的事为何要去见一个国舅爷?可事实就是他们想更了解青芜就该通过这个国舅。而今日正好赶上国舅进宫去见云王,如此这般,便能在宫中碰上他。柏安让太监宣江宁王觐见,随后云王也跟过来,虽为国舅,但实际年岁也不大,几乎和云王不相差上下,更重要的他还有点更像是柏安衍,从身上挂件上看,说到底也是个性情中人。殿中,台下三人面面相觑,江宁王更是不知道为何会被宣到宫里,然后半天还没人问话。坐在龙椅上的柏安衍,一脸严肃,沉默着在看奏本。“陛下,您叫臣前来这是有什么想问的吗?怎么半天都不说话,我这也没好猜啊。”
江宁王干笑两声,最终视线落在青芜公主身上,他眉毛一挑一挑,递给她眼神,似乎是想让她开口。可青芜却没有开口,而是给他递一个眼神,摊了摊手。柏安衍放下了奏本,看向沈南意,最后打破这沉默的人就只有是她。“国舅爷,本宫和陛下南下归程中曾接到青芜公主写的家书,在信上曾经有过一句,提到是青芜心仪的人也不是曾经喜欢的人,那句话很有歧义,不知道国舅爷能否给解释一下?”
这么一说,江宁王好像有点印象,他直接看向青芜,然后想了想说:“我知道陛下和皇后娘娘想知道什么了,可这事有点复杂,我捋一下再说,您两位当真是想听,对吗?”
沈南意坚定地说:“对——”江宁王再想开口表情却变得犹犹豫豫,这很不像是他的风格。“青芜喜欢的其实是个普通寒门士子,名叫江淮,他们是在国子监中认识,就是在翠玉屏风那事出现后,青芜去过储秀宫也去过国子监协同办案,期间就认识江淮。”
“但是这个江淮是个沉迷说书的人,每天都会去大方园表演,不少人都去往方圆去听说书。”
沈南意很是不理解:“这中间有什么问题?我们都知道青芜喜欢个说书的公子。”
“奇怪就奇怪在,那江淮成天去说书,一天十二个时辰,基本全都在说书,中场只休息过一次,这不是很奇怪么?就算是说书人也不至于这么拼命吧?”
讲到这,殿中的人好像突然意识到这中间的反常。青芜肯定江宁王说的,也提出异议:“这真的很奇怪,就算以前江公子很喜欢说书那不过是个兴趣,现在几乎成天都扎在方圆,几个故事翻来覆去的讲,太反常了。”
“更令人我觉得反常的是,有的时候他好像还不认识我,有的时候还对我人特别好特别热情,有的又变得很冷淡,搞得我也不明所以,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青芜说道这就急切地问向上座的人:“皇叔,皇婶,你们经历过很多,也断过很多大案,可能推断出江公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吗?”
柏安衍没发表任何言论。沈南意认真分析道:“这就很奇怪,若说不认识你那么应该什么时候都不该认识你,为何又要装作一会认识一会不认识,还有,这说书先生这个角色应该是方园主同意的,可为何要这么急促安排说书。”
她兴致起来,再次询问青芜公主。“公主可还记得,江淮公子这是怎么开始有兴趣讲起书来?”
“这都是最近发生的事,我也不清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可有一点可以说明,这个江淮必然受到什么危机,不然不会这么突然失去联系,现在是避开。”
青芜又再问:“皇婶,他这么反常,是不是真的发生了什么事?”
“青芜,你既然这么关心,你不妨直接去问问,留在这惹得瞎猜能分析出来什么呢?”
青芜瘪了瘪嘴,很是懊恼。“皇婶,你是不知道,我曾经还真的去问过,可他装作不认识我,而且还有一次竟然让方园主叫人来赶本公主出去。”
“我就很是纳闷,这一直到现在都没想,这不才想想办法将这件事告诉你们,想来皇叔慌神肯定能想到办法,帮我查清江淮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