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迷晕孩子就近藏在各位家中庭院中的骷髅神神像中,等你们发现孩子丢了满处寻找,家中无人时,歹徒再从神像中抱走孩子,这样便形成了一次偷运。”
百姓恍然大悟,懊悔道:“原来是这样,若当时我们家中有人,若能够再翻找的仔细点,或许就能发现孩子第一时间并未带走,而是被藏起来了!”
“那孩子被偷走之后,他们将孩子放在哪里了?”
有人发问。柏安衍转身看向飞宴:“飞宴,你来说。”
飞宴从旁听席位中走出来,对百姓解释道:“其实这些孩子被偷走后全都被放在无声学堂。”
“这怎么可能!”
“这不可能!”
质疑声起,百姓很难接受这样的事实,这无声学堂毕竟是他们最为欣赏看中的地方。飞宴无奈之下再次施展缩骨功变为十岁左右的孩子,当众继续揭发:“一天前,我受王爷之命,伪装成十岁孩子前去无声学堂求学,在潜伏学堂的一个下午中我发现这些孩子中有曾经丢失的孩子。”
“我发现这个秘密后,在晚上就被歹人劫持,他们就是利用骷髅神神像转运,而我在神像之中留下线索,后来我被带到学堂在得知孩子们的关押地之后,奋起反抗带孩子们逃出,若不是王爷及时赶到,在下怕是会死于汪县丞和楚津的联手绞杀下!”
话音一落,众人更是难以置信,可这样的事实又是不得不信。还有不明案情的人还是感到很困惑:“那这和楚捕快有什么关系?”
忽然沈南意站起来,面对众人,郑重地说:“是楚津将孩子偷走,又是将孩子下毒藏在无声学堂,是他杀了孩子抛尸在观音庙,我说得对吧,谢夫子。”
“他是谢夫子?”
飞廉等人都感到十分震惊。沈南意缓步走来,平静地说:“他不光是谢夫子,还是谢术士。”
“我想当年,就是他在造谣,怂恿汪县丞在此地建造招娣塔,又是他在无声学堂传道受业教的却是如何对男人绝情,如何和男人划清界限,如何反抗父母,我说的对吧。 ”整个公堂静得出奇,众人目光呆滞,全都没了话。“呵……”楚津对此言论嗤之以鼻,“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您二位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沈南意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冷冷地问:“你觉得你很冤?”
“难道我不冤吗?”
楚津挺直身子,目光灼然。他抿着唇,丝毫不畏惧四周炙热的视线和议论。“好!我会让你死的明白。”
沈南意转身看向柏安衍,坚定恳求道:“王爷,请传召宛澜接生婆以及楚家人!另外搜查出楚家和无声学堂!”
柏安衍同意她的提议,由飞廉带人随捕快一起去执行。一个时辰后。飞宴带队搜查归来,并带来无声学堂的老仆人,而在事情败露后,他为了活命交代了一切。“王爷,不是我,都是他!”
老仆人指着楚津几乎是和盘托出:“楚津就是谢夫子,这么多年我都是受他胁迫,我本就老无所依都是为了混口饭吃。”
飞宴将搜查所得证物呈上:“这是在学堂搜到的大量老醋,而这些醋都是从宛澜醋坊购买,买的人正是楚津,醋坊老板可以作证。”
“另外,还在无声学堂搜到楚津的衙门腰牌。”
在等三刻后,飞廉带人也归来,他将楚家人和当地出名的接生婆带上堂。楚家在当地是富商还算有名望,对突然传召到衙门很是不理解。楚老爷道:“不知大人将我等传来是何意?”
柏安衍重新坐回高堂,沈南意郑重地说:“传楚家人来,自然是想说一件大事。”
“什么大事?”
楚夫人追问。沈南意下一刻却看向接生婆,冷森森地问:“三十五年前,你在楚家接生的孩子是男婴还是女婴?”
这话说完就像一个炸雷扔进平静的湖面中,瞬间就炸起千层浪。楚夫人低着头,楚老爷满脸疑惑地看着妻子和接生婆:“儿子啊,这有什么问题?”
“我在问你话,男婴还是女婴!”
接生婆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说出‘男婴’二字。沈南意却当场笑了,反问:“真的吗?”
楚老爷立马恼怒:“什么意思,你是在怀疑什么?”
沈南意转身看向楚老爷,一字一句,认真地告诉他:“我在怀疑你根本就没儿子!”
“不,这绝不可能!”
“楚津是我的儿子!”
楚老爷双手挥动在身前完全不相信沈南意说得话。“好,那就证实一下。”
沈南意指着楚津,厉声而说:“来,脱!”
楚津眼神意外,皱着眉问:“王妃您这是何意!”
“只不过当众验明正身罢了!”
“这和杀人案有何关系!!”
两人争执起来。沈南意重新坐回旁听的位置,淡淡地说:“只要你验明正身,就可找到你杀人的原因,所以今日你不脱也要脱!”
“来人,扒他衣服!”
飞廉主动请缨:“我来!!”
楚津反抗后退,飞廉瞬间点了他的穴道,当众脱了他的捕快官服,一件,两件……直到飞廉解开亵衣的领子后忽然看到了裹胸布!“你!!”
飞廉又迅速将衣服给他穿好,后退一步。沈南意坦言道:“她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且从出生后就被母亲伪装成男婴,从小就在女扮男装,在母亲的逼迫下她催眠了自己是男子,这坚守一直就是三十多年。”
“被母亲强迫下她过的没有自己的样子,活脱脱成为母亲手中的玩偶,一切都要顺从母亲,不然就会承受暴打,也正是长久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下,导致她变成了今天这样。”
“偷走男婴,将其残忍杀死又装扮成女孩样子抛尸,这是她内心想做回自己的渴望,又是对宛澜‘重男轻女’的病态观念的反击,你们越是重视男童她就杀死这些男童,再以嫌恶的女孩样子出现。”
楚津被飞廉解了穴,双手护在身前,渐渐红了眼眶跌坐在地上。“我竟没想到,懂我的人竟然是你。”
楚津泪水噙满双眼,抬眸看向沈南意又对楚老爷叩首:“爹,对不起,瞒了这么久让你失望了。”
“你!!”
楚老爷气得浑身颤抖,指着她:“你竟然骗了我这么久,你做了这样的事怎么不去死!”
“爹……无论男女我都是你的孩子啊,这三十年的感情就因为我是女子就烟消云散了吗?”
“我楚家没你这样的女儿!!”
楚老爷和楚夫人在那一刻就当着众人的面和她划清界限,冷漠来的十分迅速。楚津绝望的泪水夺眶而出,转身,她认下了所有罪。“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柏安衍从堂上扔下斩立决的牌子,她却激动地哭了。“在临死之前我可以请王妃帮个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