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碗。被人怀孕都会害喜,胃口还不好。而她没有过害喜,每天能吃能喝,胃口还不错。这也是没有让人怀疑的地方。红锦咬了一口包子,笑盈盈的回应,“我喜欢做吃食,这你又不是不知道。”
“夫君打了胜仗后,时不时有贵夫人到访,除了跟她们闲聊两句外,平日都无聊,找点事情做也挺好的。”
她的肚子已经微微隆起,因是冬季,又家是哪个她出门都披着斗篷,没有人看得出她有身孕。吃完早膳,就有下人抱着一个有些份量的木箱子进了院子。春暖一脸喜色的跟着进屋,“主子,这是殿下从边境捎回来的。”
箱子放在了桌上,红锦迫不及待的打开看。里面并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而是一些有趣的小玩意儿。有的小玩意是鲁班锁,种类很多,稍微笨一点的人,可能玩一天也解不了。最吸引红锦的还是已经干枯的蚂蚱、蝴蝶和小蛇。看见这几样东西时,红锦心里酸疼了一下,脑子里跟快就想到了在月河村的日子。轻轻捻起一只蝴蝶,嘴角的笑容更加温柔。“刚认识他的时候,我以为他只是手巧心细,后来才知道,他的手拿剑也很潇洒。”
“春暖,弄盆清水过来,把这几样放进水里泡着,等它们喝足的水,又会是鲜活的样子。”
春暖闻言,躬身道:“奴婢这就去。”
清水端来后,红锦就将陆景辰做的小玩意儿放进了水里。春红将火炉子挪进了几分好奇的问道:“主子,这的能泡鲜活吗?”
红锦点头,“自然能,失去了水分才干枯的,虽泡水后不能跟刚开始的比,但至少不是焉儿吧唧的,”里面还有一封信,红锦套某看了一眼外面,对陈嬷嬷道:“陈嬷嬷去忙吧,顺便把门带上,敞着有些凉。”
“春暖,你把碗筷收拾出去。”
很快屋内就剩下红锦与春红两人。春红将火炉挑旺了许多,重新泡了一壶柠檬茶水。这酸酸的味道红锦比较喜欢。“春红,陆凌风那里有什么消息?”
春红边倒茶水边回应,“回主子,姜侧妃有了身孕,二皇子带着她去了景元寺祈福。”
“回来的路上又遇到了刺杀,听闻姜侧妃动了胎气,二皇子十分恼怒,还在暗中查幕后之人。”
去景元寺祈福?陆凌风也不怕柳红霜的冤魂会出现在他面前。春红继续道:“文香去查看了刺客的尸体,胸膛上没有‘贺’字,不过这一次的杀手比上一次要强,主要是针对二皇子去的。”
红锦一直很疑惑。她上次就被刺杀过一次,后来为了引出杀手,了解幕后之人,还经常假装落单。但最终屁事也没有。又猜测会不会是针对太子妃,和太子妃商量好后,又和太子妃单独在街上闲逛。结果还是没有人来刺杀。红锦挑眉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或许我被刺杀那一次,是对方认错了人。”
说着打开了陆景辰的书信。上面的字很工整,很漂亮。红锦看着这么好看的字时,拿信的手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字迹个弄坏了。她自己的字现在也算还好,但跟陆瑾城的字迹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她有些自愧不如。心里面说的都是一些边境的风土人情,也是报喜不报忧。他的信并不长,也是诉说自己的相思之情。他说:等我回来,我一定会赶在孩子出生前回到你身边。红锦看完后,将信纸整齐的叠好,自言自语道:“每日都在等你……”今日的阳光明媚。在春暖和春红的陪伴下,红锦出门闲逛了一下。每次看见小孩子的玩具时,她就忍不住多看两眼。经过一处卖虎头鞋的摊子时,红锦看见了一抹熟悉的人影。只是一个侧面,她就认出那是陈喜儿。她穿的倒是绫罗绸缎,梳妇人头,身边还有丫鬟跟着。陈喜儿似乎有所感应,回头看向了柳红锦。当看见是柳红锦时,她面露慌张之色,下意识就转身想离开。“陈喜儿,你在竟然在京城!”
“你认错人了,我不是陈喜儿。”
陈喜儿说完就转身,隐没在人群里。红锦看着她消失的方向,眸色微眯,冷哼道:“此地无银三百两,说自己不是还跑那么快。”
走远的陈喜儿停下脚步,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向后面。见红锦没有追跟过来后才松了气。当红锦他们回京以后,就是怕碰到,后面一直憋着没有出门。好不容易出来逛逛,竟然好巧不巧就碰到。丫鬟疑惑道:“主子,奴婢记得您的闺名叫王喜儿,莫不是五皇妃将您的姓氏记错了?”
陈喜儿闻言,阳寿就是“啪”的一巴掌扇在她脸颊上,“多管闲事。”
丫鬟捂住脸颊瑟瑟发抖,不敢在说话。陈喜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态。又恢复温柔的模样,伸手抚摸她的脸颊,“打疼了?刚刚是有些糊涂了,你别记在心上。”
丫鬟哪里敢说主子的不是?垂着头连忙惶恐的哽咽道:“是奴婢的错,主子教训的是。”
陈喜儿:“回府吧,回府上点药。”
这巴掌打得不轻,丫鬟的脸颊肿得厉害。一路上,她的思绪都已经飘远。殿下之前就答应过,只要柳红霜死,她就会是正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