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锦扔掉了手里的蟑螂,视线落在了陆景辰包扎的腿上。这个视线就像带了刺儿一样。陆景辰下意识伸手挡住她的视线,“别激动,我对柳红锦没有感情……”红锦:“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感情,不用再重申!信不信我让你残疾一辈子?”
永远是个瘸子就不会跑了,永远都在自己身边。陆景辰懊恼,说错名字。他是想说柳红霜,不是柳红锦。“一时嘴快说错了,我是说对柳红霜没有感情,虽说曾经我和她有婚约,但那是父……皇上赐的。”
此刻的红锦像炸毛的母老虎,不安抚就怕真的会对自己的腿下手。这种事以她的狠劲儿完全是做得出来的。没有失忆的情况下变化那么大,这件事没有弄清楚时,他就只能装作不知情。曾经她喜红色,也怕蟑螂,但现在她不喜红色,更不怕蟑螂。太怪异了。红锦听到他解释,心里好受了许多。脸上浮上笑容,挑起他的下颚,在他的薄唇上吻了一下,“没有就好,你要记住,世界上最不可能伤害你的就是我。”
“既然是夫妻就应该白头偕老,你心里即使没有我也不能装其他女人。”
陆景辰:“……”心里冷笑。还说不会伤害?也不知道刚刚是谁说要锯掉他的腿,让他残疾一辈子。本渐渐开始靠拢的两颗心,在察觉红锦装失忆的情况下又拉开了距离。等红锦起开后,陆景辰伸手擦了擦被吻过的唇瓣。这一幕刚好被回头的红锦看见,她并没有生气,反而勾起甜甜的笑容。附身捧住他的脸颊,在额头、左脸、右脸、嘴唇、下颚……都快速的亲了一下。“夫君好梦。”
陆景辰竟然没有很反感,也没有再擦,要是擦的话说不准红锦会变本加厉的再来一遍。看向软榻上的人,声音恢复温柔道:“以后不要随便碰京城之人送来的东西,你应该知道什么人是什么心。”
红锦:“我本不想碰,可我看见了……”我娘的金步摇。说了一半她就停住了,失忆的人是不会记得那些的。要是说出来就露馅了。咳咳~“我是看见那金步摇太好看了,才会伸手去翻的。”
陆景辰:“要是喜欢,以后我送你。”
说完便闭上了眸子不再言语。红锦看了他半晌,轻声道:“好。”
看着此刻他如此温柔,心里升起愧疚感,意识到之前对他太凶了。直到他呼吸变得均匀后,红锦悄声来到床前,伸手温柔的抚上他的眉眼。“对不起,之前不该对你太凶了,只是见你怀疑我,心里太委屈。”
陆景辰:现在才知道自己凶了?“我还以为,这段时间的掏心掏肺都喂了狗了,还好你相信了我,没有做狗男人。”
这话差点儿让陆景辰气得睁了眼。她还“真会说话”。……二皇子府。柳红霜来到侧妃的房门外。守门的丫鬟恭敬的行礼道:“皇子妃娘娘,殿下已经歇息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哪怕柳红霜站在台阶下,也能听见里面让人脸红的声音。她没有听丫鬟的,而是攥紧手绢,硬着头皮走上台阶,“殿下,身体要紧,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
“臣妾有重要的事跟殿下说,还请殿下能让臣妾进去。”
平日很少能见到他的面,白日他会离开府邸处理政务,夜里他会直接歇息在侧室或者小妾的房里。屋内床上,陆凌风大汗淋漓,时不时发出难忍的声音,充满欲色。侧妃媚声道:“殿下,不能让她进来,我们这样子她看见不太好。”
陆凌风喘着粗气,勾唇邪笑道:“有什么好不好的?她都不介意,我们又何必介意?说不准她还很喜欢这样的风景。”
侧妃:“……”“进来。”
吱呀~房门轻轻被推开。屋内欢愉后的味道让柳红霜皱了皱眉。尽量控制住情绪,优雅端庄的走了进去。“臣妾见过殿下。”
陆凌风披了件衣裳下床,松松垮垮,里面的光景若隐若现。坐在太师椅上,翘着二郎腿慵懒道:“说吧,什么事?”
柳红霜抬起头,当看见他半掩的身体时,脸红的垂下头。深吸一口气后说起了柳文生去月河村的事情,还将陆景辰吸了毒血的事情给说了。陆凌风听后,开怀大笑起来。哈哈哈……“这次你倒是聪明了一回,不错。”
说着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凑近耳边轻声魅惑道:“你不就是想本宫睡你吗?要是这件事达到理想的结果,本宫便满足你……”温热的气息在耳边喷洒,隔得这么近,她仿佛能感受到属于陆凌风炙热的体温。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既有些害怕他,又有些期待。“臣妾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想为殿下分忧,在没有嫁过来时,臣妾也有替殿下做事,只是都失败了。”
陆凌风闻言,甩开了她的下颚。冷笑道:“既然是失败的,那就别说了,出去吧。”
“是,臣妾告退。”
柳红霜侧眸看了一眼床上身子妖娆的侧妃,随即转身离开了房间。她发誓,会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殿下的宠爱。不管侧妃和侍妾,都要通通踩在脚下。……清晨。红锦要去山上,琉玉说要想去山上采草药。陆景辰怕红锦要去深山,便没有阻拦,而是交代他别让红锦去深山。前脚刚走不久,张二河的身影就来了。当看见陆景辰精神的在喂小野鸡时,眸色眯了眯。还没有来得及开口,陆景辰就沉声:“怎么?又是来替我花竹条的?”
苦着脸学花竹条的白漓听见后,眸光瞬间亮了。二话不说就将手里的柴刀和竹条给了他,“你来得正好,这些就靠你了,你做我看着学。”
张二河:“……”嘴角抽搐。他娘的,老子还没有说一句话!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脸色难看的看向陆景辰。“我不是来干活的,我是来问那天喝醉后谁送我回去的。”
陆景辰转身轮椅,神色平静道:“这还用问?当然是乡亲们送的。”
他心里清楚,这不过是张二河胡乱找的理由,真正来此是有其他目的。张二河闻言,扔下手里的东西就要离开。结果还没有走出院门就被白漓拉住,白漓生了张妖精似的脸,朝着张二河媚眼一抛。“你别走啊,快教我做这个,都是乡里乡亲的,帮帮忙。”
张二河顿时如触电般。甩了甩脑袋提醒自己,这是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