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笑意怎么也掩不住,咽下一口面就笑呵呵道:“谢谢夫君,你对我真好。”
说完还用油滋滋的嘴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陆景辰抬眸看了一眼雲月,对他挑眉一笑,“抱歉,让你看笑话了,她就是这样不太会分场合。”
雲月一口不剩的将面条吃完。用手帕擦拭了嘴角的油渍,皮笑肉不笑道:“恩爱是好事。”
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等对方开口,继续道:“红锦,先看看猎物吧,面不用吃了,一会儿跟着我去酒楼吃大餐。”
红锦这才想起要找他帮忙的事,立马从陆景辰的怀里出来。伸手指向他身后的两只老虎,“你身后就是这次的货,保证你满意,我……我这次不收钱,把它们送给你。”
直接送?雲月转身看过去,就见两只老虎躺在地上。他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剑眉微凝道:“这是你去山里面弄的?”
红锦以为他很高兴,点头道:“对,我知道你今日会过来,昨日就去深山弄的。”
雲月闭眸深吸一口气。完全没有想到她现在如此胆大,竟然敢去猎杀老虎,还是两只!“你跟我出来一下。”
说完便冷着一张脸走出了院门口,在院墙后面站定。红锦从他语气里听出了寒意,有些不明所以的跟着走了出去。刚走到他身前,雲月就质问道:“说吧,为何要冒险猎杀老虎送我?”
红锦扬起笑脸,“我想求你帮个忙,想你利用你的人脉关系,帮我寻一下有没有能治好骨折的大夫。”
“之所以送老虎,也是因为它是稀罕之物,其他的什么稀罕宝物我没有,能给您的就只有这个。”
雲月越听越无奈。还是因为那自私又狂妄的瘸子。他到底有什么好?!“红锦,很抱歉,我帮不了你。”
雲月一口拒绝,心里堵着一口气,“骨折不是小病,我没有听说过谁能治好骨折的。”
红锦笑容僵在脸上,还是坚持道:“肯定有的,你就帮……”“别天真了。”
雲月直接打断了她的话,“我是做买卖的,不是替人办事的,以后别再冒险做这么危险的事。”
不等红锦再次开口,他就朝阿权招了招手,示意让他将老虎搬上车。随后从怀里拿出五百两的银票递给到她手里,“这个你拿着,买你猎物的银票。”
红锦又将银票塞了回去,有些失落道:“你就帮忙问问吧,我知道你肯定有办法,要不我再给你点儿银子?”
雲月:“……”“这是我欠他的,要不是因为我,他也不会变成这样,以前我对他很不好。”
红锦眼巴巴的看着他,仿佛不答应下一刻就会哭出来。雲月深深叹息口气,颇有些老大哥的无奈感,“我可以帮你留意,但能不能找到是另外一回事。”
听他答应下来,红锦眼眸瞬间一亮。“谢谢雲公子,我就知道你会帮我。”
老虎已经搬上了车。后面红锦拒绝了雲月请她去酒楼吃饭的邀请,说有时间再去,雲月想让她休息两日,便说这两日不会来取货。雲月上了马车后,挑开帘子看向陆景辰,两人的眸中都隐藏着寒意。他放下车帘,吩咐马夫,“走吧。”
阿权有些疑惑道:“少爷,琉神医就为您治过骨折,为何不愿帮她?”
雲月靠在马车上,闭眸道:“我是不想帮姓陆的,他那样狂妄自大的自私之人,瘸一辈子活该!”
突然他睁开了眸子,想到之前红锦对他说的那些话。“阿权,你派人查一下姓陆的来历,还有红锦以前是怎样对他的?”
阿权:“是,少爷。”
雲月最近也心烦意乱,查妻子为何要害他之事,为了不打草惊蛇,每日还得装作若无其事。还要在她面前演一个嘘寒问暖的好夫君,哪怕她做的糕点和菜吃下后都会悄悄吐掉。曾经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为了她拒绝父母安排的亲事,换来的却是如此结果。……红锦此刻心情不错。回到屋内就拿了一包糕点揣在怀里,扛上锄头拿上蔬菜种子就出了房门。“夫君,我去地里撒点儿蔬菜种子,你安心待在家里。”
陆景辰温雅点头,在院门口位置看着她的背影离去。红锦还没有到地里,一群小孩子就朝她围了过来。“红锦姐姐,你不上山吗?”
“红锦姐姐,你不抓鱼吗?”
“今天休息,不去山上,也不去抓鱼。”
红锦伸手摸了摸身旁胖妞的脑袋,“你们饿不饿呀?”
几个小孩儿异口同声的点头道:“饿。”
平时都只能吃个半饱,很少有不饿的时候。红锦拿出一包糕点,打开后一人分一块儿,“来,一人吃一块儿,剩下两块儿我得干活饿了吃。”
拿到糕点后,他们开心得手舞足蹈。还十分宝贝的掰着吃。“谢谢红锦姐姐,糕点好香。”
红锦见他们开心,自己心里也高兴,挑眉笑道:“不能光说谢谢是不?你们要说红锦姐姐是大美人。”
哈哈哈……“红锦姐姐大美人儿。”
每次红锦出来,他们都知道会有好吃的,所以都会围过去甜甜的叫她红锦姐姐。“真是一群乖孩子。”
红锦满意的笑了,“你们继续玩儿吧,我去地里了。”
门口处。陆景辰看着她像小孩子般的举动,嘴角也跟着上扬起弧度。返回院子里,眉宇间恢复了清冷矜贵之色。手掌啪的一下拍在扶手上,扶手里的箭“嗖”的一下射在了院墙上。仿佛那墙就是他的敌人,又是接连“啪啪啪”好几下,最终墙上插得像刺猬。转动着轮椅靠近院墙,将箭一支一支的抽了出来。当最后一支取下时,墙体轰然倒下,尘土飞扬,将兔子和小鸡仔吓得缩到了墙角。咳咳~陆景辰被尘土呛得咳嗽起来,挥了挥眼前的灰尘,“大意了。”
咕咕咕……头顶传来鸽子的叫声。他知道是调查雲月的结果出来了。鸽子停在了他手背上,取下上面的信笺后没有立马打开。而是回到屋内才将信笺拿出来。“阿辰!发生什么事了?!”
刘二嫂咋咋呼呼的声音传了过来。陆景辰不悦的皱紧眉宇,只能将信笺揣进怀里。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里的情绪。走出堂屋房门看向来人,“无事,只是墙不太牢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