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汐语做出这般惊世骇人之举,文永昌也没了探究她的心思。而是目不转睛的盯着苏锦宸。一时间,还没能完全消化,沈汐语刚刚的说辞。而当事人苏锦宸,此刻浑身僵直、眉心深锁。眸间神色晦暗不明,大有风雨欲来的势头。他冷声道:“松开!”
“不松!”
沈汐语不仅不松,反倒抱得更紧了些。她踮起脚尖死死搂住苏锦宸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低声求助。“苏公子救我,要是让县令老儿这色批认出我来,我完蛋事小,你损失了银钱事大。”
像苏锦宸这么奸诈爱财之人,沈汐语不信用这个威胁他,他能不妥协。再说了,如果不是他突然出现,县令老儿怎么会多看她一眼。加剧了她暴露的风险。这个忙,他不帮也得帮。果不其然,原本苏锦宸放在她腰间,正欲狠狠推开她的双手,力道瞬间卸去。苏锦宸思虑着,沈汐语的身份特殊,确实不宜曝光。否则他私藏准县令夫人一事便瞒不住了。损失了那点银钱是小,耽误了他的大计,也太得不偿失。罢了,先纵她一回。不过他苏锦宸的便宜,也并不是这么好占的。苏锦宸手掌一用力,便将沈汐语拦腰抱进怀中。他轻咬着沈汐语的耳垂,冷声低语:“姜姑娘作为准县令夫人,欠苏某的这点银钱,想必县令大人不会赖账。就算赖账,那也无妨,就当做是苏某送给姜姑娘的新婚贺礼了。”
苏锦宸唇角勾笑,周身清贵之气不减,但却有一种震慑人心的力量。沈汐语心头一惊。他这是什么意思?是知道了她的真实身份是沈汐语?是那个跳河逃婚的准县令夫人?但开口却是死鸭子嘴硬,“苏公子说笑了,什么准县令夫人,县令大人如此英明神武,怎么可能看的上我这蒲柳之姿。”
苏锦宸哼笑,不再多言,而是话题一转。“姜姑娘想让苏某陪你演戏,那不知姜姑娘预备献上多少金银?”
得知苏锦宸并不打算戳穿她的身份,心底暗自松了一口气。只是也心下存疑,传闻苏锦宸跟县令的关系很好。他为什么明知她的身份却不揭发呢?难道真是掉进钱眼里了。但她此刻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咬牙道:“一千两!”
“不!我要一万两,黄金。”
苏锦宸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在沈汐语耳边响起。在外人看来,那是附在耳畔的情话。可在沈汐语听来,却像是夺命的乐章。一万两黄金,他怎么不去抢!但沈汐语却不敢拒绝。一旦惹怒了这个奸商,她今天估计要吃不了兜着走。她故作娇羞的使劲捶着苏锦宸的胸口,“苏哥哥的要求,悦儿自然无不答应。”
说完,她还将脸直接埋进了苏锦宸怀中,看上去倒像是撒娇一般。看到这里,围观的众人才纷纷醒悟过来。人们难以置信,如皎皎皓月一般容貌绝尘的奸商苏公子。怎么就看上了这个其貌不扬,还黑得让人不忍直视的低贱小丫头呢?可偏偏,两人刚刚那一副浓情蜜意的样子,却又不似作假。这会儿不光是围观的女人痛心疾首。就连男人,也纷纷对苏锦宸投去了同情的目光。这苏公子长得挺好看的,只是白瞎长了一双眼睛。眼见鲜花插在牛粪上,文永昌差点被恶心吐了。想破脑袋也想不通,苏锦宸为何如此自虐,竟然要宠幸一个丑陋的黑妞。以至于忘了自己现在还在审案。而一旁的沈雪云,更是震惊得三观尽碎。她早就对苏锦宸芳心暗许,并下定决心日后非他不嫁!可沈汐语这丑陋的低贱之人,竟然抱着她的心间月!她愤愤道:“县令大人,姜悦她贼喊捉贼,诬陷于我不说。眼下居然还在大庭广众勾引苏公子,如此居心叵测之人,可断断不能轻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