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人们不知道里面的情况还好,但是那些出来的人每一个都带着相当丰富的资源,名贵药材珍惜动植物数不胜数。”
“结果呢,这么多物产却被区区的毒虫毒雾给挡在了外面,后来这事儿惊动了当时的皇帝,他专门请人保守算了一下。”
“一个人进去十天,带出来的资源能卖二百两白银,大概以现在一两银子一千块来算,进去一趟就能挣二十万啊!”
“在那个年代,两百两足够一个五口之家好吃好喝一整年了。”
“可想而知十万大山里究竟隐藏着多少资源,而且这资源还不止一处的宝库,见而不入自然不是那些天子的作风。”
“于是高悬皇榜,召集天下能人异士帮忙解决这个问题。”
“你猜怎么着,就在这个时候,赶路人人跳了出来,他领着五十个死尸,进去十天之后,带回的物资竟然达到了人均万两。”
“这可把当时的皇帝给高兴坏了,也就从那时候起,赶路人和倒斗几乎就成了皇帝们发家致富的两大法宝。”
“靠这两样偏门捞来的金钱财物甚至能和当时正规的商营税收一教高下,足可见其在朝廷的地位。”
“再加上后来各个朝代几乎都是在战争中度过的,客死他乡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赶路人一下子就从御用职业,准便成了一种大众职业,慢慢的出现在了老百姓的面前。”
“也就是从那时候起,赶路人人这个行业渐渐被人们所熟知,进而发扬出去。”
“但是赶路人两个字毕竟和蛊体有关联,所以好说不好听,一直一来人们对它的印象都不怎么好,总是和黑暗、邪恶挂钩。”
“实际上赶路人自打出现以来,一直都在为人类造福。”
“只不过现在社会发达了,它逐渐没落罢了,也没人能为它证明,算是一个令人惋惜的事情吧。”
老先生不愧是土生土长的疆人,说起话来头头是道,懂的还真不少。但陈阳却也瞧瞧留了个心眼儿,防人之心不可无。尽管他看不出老先生身上有什么问题,但是给自己留个准备的余地还是必要的。“对了,你们去楚江山到底是找谁啊,好想挺急的样子。”
“我看你们平时也很少接触我们这些山民,不像是走亲戚的样子啊。”
“哦,我们这一次来是一边做大学的实践报告,一边找一个老同学的亲戚,想要给他带个话。”
“对了,这个老人叫做木托,老先生您认识吗。”
“木长老?你们找他?”
陈阳心头一动。“怎么,难道老先生您认识?”
“我认识他,但他不认识我。”
“木长老是楚江部的长老,我们这片儿的名望很高,也是楚江部为数不多喜欢到处走动的人了。”
“他本身是个赤脚医生,谁家有个不好治的毛病了都会托人去楚江部请他过来看看。”
“那您有没有听说过他会赶路人。”
老爷子摇了摇头:“这个我很真不清楚,我认识木长老也有二十几年了,还真没听说过他是赶路人,怎么回事,你们好像见过木长老?”
陈阳和符道坚对视一眼,并没有将真话说出来。“没见过,只是我那个朋友好像跟这个木托有些亲戚关系。”
“他说我们如果想调查赶路人,最好就去找这个叫木托的老人,他见多识广,说不定能帮到我们。”
“哦,原来是这样。”
“对了老先生,那位木长老现在还活着吗。”
“当然还活着,他本身就是个会养生的医生,而且手上还有功夫,我当初可是亲眼看到他徒手宰了一只狼呢。”
“那您有没有听说过他有个儿子呢。”
老先生闻言忽然叹了口气。“看来你们还真的认识他,没错,他的确有过一个儿子,但是那个孩子是他在大山里捡的。”
“含辛茹苦把他拉扯大,好不容易考进了汉城大学,谁知道没过半年就接到了学校的通知,说他的儿子死了。”
“木长老亲自去汉城要人,可是到了城里,那些人却不把他儿子还给他,说什么他没有资格领回孩子的遗体。”
“为了这事儿,木长老回来之后还大病了一场,之后就很少再在各个部落之间走动了。”
陈阳和符道坚对视一眼,眼中充斥着同样的疑惑之色。老先生所讲的事情和庄严所讲的事情大同小异,但是结果似乎不太一样。陈阳为了能够确认一下,于是问到:“老先生,木长老最后要回了自己的孩子吗?”
“要是要回来了,但是却是一堆骨灰。”
“不过也没办法,现在这世道儿规矩多,已经不让人土葬了,咱们也得跟紧形式不是。”
“但是木长老在习俗上却是个古板的人,所以对这件事相当的耿耿于怀。”
事情在这里发生了不一样的变化。庄严的叙述中木长老是忽然间不知所踪的,而且殡仪馆也没有将遗体交给木托。但是老先生所讲的却是木长老带回了孩子的骨灰。这里的前后矛盾不禁让陈阳和符道坚开始思考起来,在这中间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想要知道這这些,楚江山恐怕只能走上一遭了。而且陈阳在闲聊的时候得知,白石果的原产地也是楚江山,这一趟,非走不可了众人一直聊到了深夜,知道唐熙悦和林灵呵欠连连才算作罢。前面的故事他们听着还算新奇,到了后面反而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东西了。这对于没有什么太多生活阅历的唐熙悦和林灵来讲,无疑是相当催眠的。老先生也是个明眼人,知道陈阳他们舟车劳顿,所以给她们大了一大盆的热水让他们泡泡脚解解乏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给陈阳他们拿了四床兽皮毯子放进屋子后,便自行离去休息了。陈阳他们长途跋涉,脚底板早就酸疼无比,这一打盆热水简直比亲人还亲。饶是陈阳定力惊人,在双脚入水的时候也禁不住呻吟出声。两个女孩子娇生惯养的更不必说,两声动听的娇吟就这样混着夜色在屋里荡漾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