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三小只醒来时,便看到姜娇儿已经收拾好了行李,高高兴兴地准备上路了。马车行至城门口时,忽然有人叫住了他们。姜娇儿疑惑地撩开帘子,只见一青衣小厮恭敬作揖。“将军,夫人,我家主人还请二位到车上一叙。”
姜娇儿回头望去,一辆宽敞却低调的马车跟在他们身后。帘子掀开一角,姜娇儿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当即和沈鹤对视一眼,下车随小厮来到那辆车上。“殿下,这是要去哪儿?”
三皇子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沉声道:“山东。我虽无意,但到底间接害死了他母亲,我想亲自过去,查清原委,还他公道。”
说罢,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姜娇儿顿觉意外。“没想到殿下对沈世言,还真有几分情谊。”
三皇子苦苦一笑:“世人皆道知己难遇,我又何尝不是如此。”
姜娇儿瞥了眼三皇子马车后跟着的一队高手,心念一动。“还没问你们夫妇,这么大阵仗,是准备去哪儿?”
“巧了,我们也正打算去山东散散心,不知殿下可否方便同行?”
三皇子点头:“自然可以,此行别叫我殿下了,只称公子便好。”
一路上他们走走停停,倒也悠闲。不过行至山东边境时,察觉出有些不对劲儿。姜娇儿走下马车,来到田埂上。田里不少农民在忙着收割小麦。看田里麦子的长势,很是喜人。可割麦的农家却犹如被吸干了精气般,身型干瘦,有气无力,像干旱饥荒之地的难民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