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我?!”
吕元勋这下可傻眼了。约阮今安去蛇场的人是他,放鸽子的也是他,说到底,要这样算起来,导致阮今安被绑架,他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怎么阮今安不埋怨他,反而要感谢他!“小……小嫂子,您一定是在说反话吧!”
吕元勋本就心虚,这会儿更是坐不住,“我知道放你鸽子是我的不对,我那儿也确实有一台很紧急的手术。”
“绝对不是故意要耍你的!!”
阮今安没想到她一句话就给吕元勋吓成这样,瞧着他着急解释,满脸通红的样子。她不由笑出声:“你怕什么!我说的是真话,没有要怪罪你的意思。”
“那你……感谢我什么啊?”
这下,吕元勋彻底被搞糊涂了。听他一问,阮今安立刻轻轻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袖管,胳膊上缠的紧紧“皮带”一下惊醒。阮今安甚至能感受到它懒洋洋挪动了下身子。半晌,小家伙才懒洋洋的从阮今安的袖口处探出一颗黑乎乎的小脑袋,许是被扰了清梦,小家伙脾气有些暴躁,嗅到对面吕元勋身上的气味,绷着身子,不断吐着红芯子。阮今安在蛇场的时候,曾在小默的口中了解过“皮带”的性情。知道他很容易暴起,担心小家伙误伤到吕元勋,阮今安赶忙伸手,用食指指腹轻柔的在小家伙脑袋上打圈。温热的指尖触碰到冰凉的小蛇脑袋,“皮带”享受的蜷了身子,慢吞吞的缩回了袖子里。临完全进去前。小家伙还猛地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吕元勋,绿色的小眼睛里满是威胁。那眼神,好像是在说,这个女人我护着的!!要是敢对她动手动脚,小心我咬死你!阮今安被它吃醋的小模样逗得笑得合不拢嘴,对面吕元勋却是满脸的无奈。“这是池屹的那条宝贝蛇吧!小东西,长得挺霸气的,怎么这么能吃醋呢……真是蛇心难测啊!”
不等阮今安回应,吕元勋“咦”了一声。“我怎么感觉这小家伙的脾气,和某人的臭脾气特别像呢?!”
两人四目相对。下一秒,几乎是同时开口:“池屹!”
不仅是脾气像池屹,这吃醋的劲儿也像极了它主人,总是表面冰冷霸气,披着一副生人勿进的躯壳,心里的柔软却从不示人。……一路无言。终于在天亮的时候,众人抵达了池屹的新房。阮今安的行李已经被手下人早早的搬来,剩下那些用处不大的小物件,只能以后腾出工夫再回去拿。日常的用品也都换了新的。家中常用的家具也是一应俱全,虽然面积不大,才一百多平米,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吕元勋的同事们帮忙把池屹挪到主卧的床上。阮今安在他们后面进入的房子,刚一踏进门的那一刻,她就爱上了这个小家。跟池屹原来那个硕大的别墅相比,这里虽然显得拥挤了些。但是胜在温馨。眼下房间里虽然一应俱全,但大多是按照池屹喜欢的风格装饰的。连硬装的样式,都是池屹最喜欢的极简风格。放眼望去,房间里只有黑白灰三种色彩元素,唯一跳脱的颜色,就是被人丢在角落里的行李箱。它是阮今安当初带去池家的唯一物品。那一抹鹅黄色,在这满屋的灰白中,实在太过亮眼,阮今安都不用找,一眼就看到了它。众人安顿好了池屹,纷纷离开。吕元勋客客气气的把人送出门,转回头来找阮今安,想着帮忙打扫一下。谁知,他出门不过二十来分钟的工夫。再折回来的时候,客厅李堆满的物品就已经被阮今安分门别类摆好了,虽然还没有拆开细分,却已经把客厅的大部分空间腾了出来。刚才这屋里乱的,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们抬着池屹进来时,好几次险些被绊倒,幸好吕元勋心细,一直在旁提醒,这才没有酿成大祸。而现在,沙发和餐桌的部分已经收拾干净。地面上散落的大小箱子,也都被阮今安叠在一起,端正的摆放在了阳台上。这个房子的阳台虽然不大,透光性却极好。赶上今天是个大晴天,太阳一出来,照的整个房间亮亮堂堂的,叫人看了就身心愉悦。一日的忙碌与疲惫,在这一刻彻底被驱散。吕元勋看着窝在沙发里的阮今安,她身上的白色衬衫因为经历过打斗,早已千疮百孔,不少地方都被磕破了。皮肉伤倒是不碍事儿,只是显得有些狼狈。阮今安这个当事人倒是半点不在乎,趁着吕元勋去送同事的时候,她寻了个透明的塑料盒,暂时把“皮带”安放在了里面。一人一蛇,沐浴在阳光下,这画面美好的令人的陶醉。“小嫂子,你也忙活一天了,赶紧洗个热水澡休息一下吧。”
吕元勋好心提醒,“池屹有我看着就行了,你现在还怀着孕,不能受累。”
“就算你不心疼自己,也该心疼心疼孩子们不是?”
阮今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好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甚至连口水都没顾上喝。许是一路奔波,身体累到了极点,竟忘了饿。这会儿猛地想起,肚子立刻咕噜噜乱响,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怕是肚子里的宝宝们也饿坏了。”
“我现在也不困,不如你先在家看着池屹,我去买点吃的,正好在附近转转,看看有没有卖保温箱的,总让‘皮带’在这塑料盒里凑合也不是办法。”
吕元勋知道她是个操心命。现在池屹还没苏醒,等他醒了,就得抓紧通知池家人。到时候池家长辈们接憧而来,阮今安一样睡不踏实,倒不如随她而去。阮今安临出门前,吕元勋不放心,特意给她把了脉,简单检查了一下胎儿的状况以及阮今安的身体状态。索性,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因为劳累过度有些虚弱,得亏她现在还年轻,身子骨抗造,等回头好好休息一下便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