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呢?”
林凡现在想杀死他的心都有了。大白面不改色的对着林凡传音了一番,这才让林凡的脸色好看了些。“那好,接下来我来负责周围的防御工作,三十分钟后你就可以开始了。”
说完,大白仰天长啸一声,变回了那个背生双翅的荒古巨兽。一道道的金色的神纹,从大白那巨大的虎目之中坠落下来,以一个特殊的规律,纷纷落在了以大白跟林凡为圆心的周边地面上。整个过程大概持续了三十分钟,到最后林凡他们脚下的土地都彻底的变成了金黄色。而在这三十分钟里林凡则是一直保持着结跌静坐在那里的模样。一动也不动,似乎周围的事,都与他无关。“好了,可以开始了!”
又过分几分钟,大白略显疲惫从高空之中落了下来。就是现在!林凡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手撕开一道空间裂缝,从中取出了之前白起交给自己的玄黄之血。“幻!”
大白对着玄幻之血一点,那团红色的血液立刻开始不断的翻滚,浓缩了起来,到最后竟然变成了一只画笔的模样。这是一只暗红色的画笔,就连笔头的毫毛都是血红色,上面有着金色的花纹,汇聚成一个不知名的图案。画笔静静的漂浮在林凡的面前,是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催促自己拿起这只画笔。林凡鬼使神差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紧紧的握住了那只画笔。一瞬间,天地之间,风云变色,整个天空都变成了如墨渲染的黑色,层层乌云之中,一道道银色的闪电穿梭其中。来了。大白抬起了自己脑袋,神色凝重的看向天空。林凡抓住画笔的那一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一个个记忆的片段不断的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学渊,你是我这一派里最有天赋的弟子,希望你能将我们这一派的画技,发扬光大!”
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儒生,手里拿着戒尺,一脸严肃的对眼前的小男孩说道。“弟子遵命,一定会将我们心流,发扬光大!!”
稚嫩的童音回响在这个不大的弄堂里,青涩的脸上是满满的信心。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随即切换到了下一个画面。之前的小男孩已经长大了不少,嘴角都泛起了一层细细的绒毛,在老儒生的监督下,一笔一划的磨炼着自己的画技。一旁的地上,是厚厚的一摞摞画废的宣纸,显然他已经练习了很长的时间,就连后背的衣衫都被汗水给淋透,但是他还是在一丝不苟的练习着。画面一黑,不一会儿,新的画面再次出现了。此刻,那个名叫文渊的少年已经长大成人,而老儒生也已经老的不行,躺在床榻之上,将行就木。从画面中可以看出,老儒生一生过的穷困潦倒,到了临死,身边也只有文渊一人给他送行。老儒生苍老干枯的手掌,紧紧的抓住了文渊的手臂,虚弱的说道:“文渊,我就要不行了,从此,我们心流一派,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我这里有一幅画,里面暗藏着我们心流的不传之秘,现在我把它交付给你……咳咳……”老儒生一边咳嗽着,一边从自己的枕头下拿出了一个古老的画卷,颤颤巍巍的交给了眼前这个名叫文渊的少年。在文渊接下画卷之后,老儒生也含笑而逝,空荡荡的房间里只有文渊那痛彻心扉的哭声在回荡,或许在他的心里,老儒生的地位,早就如同父亲一般了吧?画面再转,此时的文渊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现在的他,在整个画坛也算是小有名气,可他却始终无法参透当年老儒生留给他的画卷里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画卷里是一个男子的身影,不过奇怪的事,除了眼睛的部分之外,整个画卷的其他部分都是朦胧一片。只有那一双深邃的瞳孔,在诉说着无穷无尽的故事。画面一幅幅的转过,文渊也在不断的成长,在他六十岁时,终于成为了名动天下的一代绘画宗师,他的一幅画,可以说是千金难求。就算是当今皇帝,想要他的一幅画,也得好言相求。如今的他,可以说的上是名利双收,儿孙满堂,人生也算的上是幸福美满,可是他的内心一直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他一直没有勘透,当年老儒生交给自己的那幅画的秘密。他每天都要耗费两个时辰,把自己关在密室了,谁都不能打扰。密室里,只挂着一幅画,就是当年老儒生交给自己的那一副,这么些年了,虽然无法看透其中的奥秘,但是这已经成为了他雷打不动的一个习惯。也只有在凝视这幅画的时候,他才能真正意义上的获得片刻宁静。最后,文渊病重,震惊全国,满朝文武,乃至皇帝都来亲自探望他。可直到他死前,心里始终放不下那幅画。他感觉自己的一生是其实是失败的,他究其一生,也没有完成老儒生当年的遗愿。文渊就这么带着遗憾死去了,文渊死后,举国哀悼。画面到这里就结束了,林凡愣愣的握住笔站在那里,似乎陷入了画面中的世界久久不能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