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了吧。”
新桃点了点头,想了想前三日那相爷都会前来作画,深怕她继续胡思乱想连忙看了过来:“殿下……快些用膳吧。”
“……”已经是第四天了,日子倒过的挺快的,想了想她望了自己脚下的绣花鞋一眼有了一种想要逃跑的冲动,抬起头来看着新桃样子似乎是有些委屈:“新桃……我在唐嫣然面前发过誓七日之内一定要将段抚机带回去的,但现在已经过了一半的日子了。”
想到这儿天阑珊抓了抓自己的头发,似乎是在懊悔自己没事儿发什么誓玩儿啊?朝着她略带悲哀的看了一眼,这殿下就是一只小白兔,对上段抚机那只狡猾的狐狸自然讨不到好的。现如今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唉……”天阑珊很是悲哀的叹了一口气这才跟着新桃走了出来,见着段抚机已经在桌子前坐下了。她走了过去白了他一眼,弄得那男人不知道怎么回事?黄长清此刻也是跟了过来,朝着两个人看看便嬉皮笑脸的坐下了。望着天阑珊一脸惆怅的样子这才问道:“殿下这是怎么了?”
也不理会那人是不是在这里了,天阑珊朝着他看了一眼这才说道:“已经是第四天了,不如我们就按照你的方法做吧。”
记得之前黄长清对自己说过,直接将段抚机打晕扛走,反正自己也只是答应了皇帝要带回去,可是没说怎么带回去。“……”黄长清摸了摸鼻子,朝着段抚机心虚的看了一眼,这货可是皇帝要的,而且还是要做兵部尚书的人,官职比自己大,自己怎么真的敢那样做?不过是开玩笑的话居然也能够被殿下当真了。段抚机望着两人的神情挑了挑自己的眉头,不知为何,总觉得这二人在算计自己。新桃将饭菜一盘盘端了上来,黄长清连忙闷头吃饭一句话也不说,深怕自己再一次被点名。天阑珊朝着她看了一眼,自己方才也不过是开玩笑罢了,怎得这人还真的怕了?三人就这样吃着饭菜,气氛倒是安静的有些怪异。正当这时候突然外面出来了一声巨响“砰——”。紧接着便有那小门童跑了过来,朝着段抚机看了一眼恭敬的说道:“先生!门外有一个自称是独孤其镗的求见先生!”
这句话倒是让天阑珊重新燃起了希望,眼中闪烁着亮光看着那段抚机傻傻的笑了起来。在自己心中独孤其镗可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就没有她做不到的事情。看来这次自己真的能将这段抚机带回去了。但身旁的黄长清却是和她想法不一样,他想了想以往那独孤其镗的彪悍,朝着段抚机幸灾乐祸的看了一眼,这人怕是惨了。独孤小姐可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人物啊。段抚机一直久居深山自是不知道那独孤其镗是谁?朝着表情怪异的二人扫了一眼便对着那小门童道:“不见!”
对于自己来讲,拒绝这些人早已成为了家常便饭。但此刻的他万万没想到的却是接下来等待着自己的将会是一场噩梦……天阑珊啧啧的叹息了一声,这孩子怎得就不先问问呢?招惹了那位,怕是难喽。小门童得到回答之后这才转身离开,打开了大门朝着面前一身黑衣的女人很是傲慢的说了一句:“我家先生说了,不见!”
独孤其镗在军中一直是被将士尊敬的何时受过这般侮辱?朝着面前的小门童看了一眼这才语气淡漠的说道:“你确定?”
“……”小门童想着那赖在先生哪儿就是不走的天阑珊,心中想着可不能再招惹一个外人回去了,于是摆了摆手语气也没有方才那般好了:“你怎么那么麻烦呢?我家先生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
说完也不等她回复直接“啪”的一声大门一关转身离开了。吃了闭门羹的独孤其镗捏了捏手中的拳头,朝着那大门看了许久最终还是离开了。小门童在门缝见着她已经离开了,这才得意洋洋的回去了,来到段抚机面前继续恢复了那般恭敬样子:“先生,那人已经走了。”
段抚机淡淡的点了点头,继续吃饭。一旁的天阑珊和黄长清却是一副呆滞的样子,独孤其镗、就这样走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啊。再看那男人自顾自的吃着,用完饭菜之后一旁的新桃上来收拾,小门童却是斟了一杯清茶放在他面前。洁白如玉的瓷杯中,片片嫩茶犹如雀舌,色泽墨绿,散发着阵阵清香。段抚机用茶盏拨了拨那漂浮在上方的茶末,随即轻轻的抿了一口,似是很享受的样子。这一刻似乎外界的喧嚣都与他隔绝了。黄长清在军中呆了多年自是知道那独孤其镗不是什么好招惹的,于是看着眼前一脸陶醉的男人说道:“段公子,要不你还是见见那人吧。”
抬头看了眼这古色古香的木屋子,自己害怕这仙境一般的存在一会儿便没了。放下手中的茶杯,段抚机却是朝着他看了过来,并没有将他的话听进耳中:“品茶味,闻茶香,黄公子打断在下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啊。”
黄长清听的这话翻了翻白眼,得、还是自己的过错了。见着面前还是一脸淡定的男人,天阑珊想了想那彪悍的独孤都被逼走了,连忙拍拍手:“先生!厉害厉害。”
既然连那独孤都吃了闭门羹,那自己就更不用说了,此刻她心中倒是没那么觉得羞愧了。三人正在房间中互相奉承着,那独孤其镗却是突然走了回来。朝着面前的院门,她一脚踹飞了那大门。院中的三只大狗这才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朝着面前彪悍的女人一直吵个不停。院外的动静吸引了三人的目光,段抚机看着那彪悍的女人皱了皱眉头,神色似是有些不悦。“再叫!剁了吃肉!”
独孤其镗恶狠狠的朝着三只大狗吼了一声,三只狗似乎是听懂了她的话一样相互的对视了一眼,停止了吠叫。黄长清见着这番景象朝着身旁的天阑珊看了一眼,挑挑眉头:见着没?这才是狗仗人势。“……”天阑珊见着如此彪悍的独孤其镗一阵无语,看来自己方才还真是误会她了。远远见着她手中似乎还提着什么东西一样。待到她走进了,众人这才看清楚原来她一手掐着一直狼脖子。野狼可是一种极其凶猛的动物,残忍奸诈,锐利的牙齿直接能够咬破人的肩骨。但、此刻那凶猛的动物却是被独孤其镗掐着,两只狼就像是小猫一样不能对她做出任何举动。似乎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方才还有着闲情逸致品茶香的段抚机此刻脸上也是出现了一抹慌乱。独孤其镗将手中已经断气的野狼朝着他扔了过去,一道美丽的抛物线之后直接的掉在了那男人洁白衣袍上。“啊——”任凭自己平日里再怎么孤傲淡定也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于是男人直接被吓得大叫起来。但这一切却还没完,瞧着男人往后退的动作,独孤其镗连忙走上前去,一脚踏在了他饮茶的茶盘上,那茶盘突然的便整个成了碎片,提着男人的衣领恶狠狠的问道:“朝廷你从还是不从?”
段抚机整个人被吓得愣在了那里,眼神朝着一旁成了碎片的茶盘瞟了一眼,看着提着自己衣领的女人一脸杀气,咽了咽口水立马软了气势:“从、从”自己害怕再不从便会成为那茶盘了。一旁的黄长清和天阑珊已经是被眼前这一幕看呆了,听见段抚机吐出的两个字这才回过神来,脸上也露出了微笑来。听到这话独孤其镗手一松那男人便直接的跌坐在地了。天阑珊朝着女人走了过去这才一脸仰慕的说道:“独孤!你太厉害啦!”
早知道这么容易,自己第一日来的时候便应该让黄长清抓几只野狼啊。